关于人类被魔兽寄生变成怪物的记载其实很少,原因是这种寄生型魔兽绝大多数都是将人类本身当成粮食用来生存繁衍。
这种寄生人类后控制其捕食其他人的魔兽简直是违反了自然规律的存在,哪有上来就对自己的寄主物种进行屠杀的,这不是自断后路么?
“我说你们靠谱点行么?
寄生魔兽也就算了,那自体毁灭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魔兽是个玻璃心?让刀给扎一下就羞愧自杀了?”
说话的胖子是角斗场的管理者之一,他现在脸上的肉都皱了起来,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所谓的分析结果。
“结果是这样的……就算您这么问我也没办法解释……
不过低阶魔兽在面对自己的上阶魔兽时,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像普通食人魔面对始祖食人魔的进攻时,就会自己杀死自己。”
年轻的研究院如此解释道。
“扯**蛋,你是想说那个年轻人是那个魔兽的祖宗吗?
你要让我相信这个?
我宁愿相信大灾变是魔兽集体便秘导致的。”
埃文斯说完打了个哈欠,他是没工夫在这浪费时间了,自己还得补上一觉,岁数大了,一动起手来就会发累。
“可是……”
没等研究员往下说,众人就都摆了摆手。
就算是真的有意义么?他们这群因为大灾变反而得福的猎人工会核心成员早就习惯了这种安稳的日子,这种杂事交给外面那些热血的年轻猎人就行了。它们现在除了自己什么都管不了。
众人都走了,只有埃文斯一个人打着哈欠留了下来。
等到只剩下他和那个年轻的研究员,他这才开口了。
“那群人是不会对这种可能惹来麻烦的事情感兴趣的,有什么细节,你就跟我说了吧。”
“可是您刚才还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
那天后来小研究员和埃文斯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埃文斯第二天找到了祁东,简单的问候了两句之后埃文斯觉得这个年轻人除了皮一点贱一点,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要非说他那里不太一样的话。
那可能就是那顶印着**的帽子了。
埃文斯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右手咒文亮起,火系B阶魔法,毕方之印。
祁东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给整蒙了。鬼斩还没来得及亮出来,一股热流已经烫到了自己的头皮。
……
“尼玛!!老头!不用这么记仇吧!
我昨天不是没伤者你么?!!”
帽子掉在了地上,祁东的地中海被埃文斯的毕方之印散发出的热量烫得通红。
“怎么这么年轻就秃顶了?”
面对埃文斯的吐槽,祁东更加生气了,鬼斩抽出来就要和这老头硬碰硬。
埃文斯意识到刚才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
“别误会,我不是来找茬的……”
“这还不是!!!?”
“只是……”
埃文斯也头大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怀疑祁东被魔兽给寄生了吧?
谁又能想到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戴帽子竟然是为了挡秃顶的。
“只是什么?!
你这个记仇的老头子!”
“只是你的实力也不像是B阶之上……怎么可能杀掉那只怪物魔兽?”
“谁告诉你我有B阶以上的?!!老子只有D阶!”
埃文斯沉默了。
对啊……他因为祁东杀掉了那只怪物就认为祁东是B阶以上,这本来就是自己的臆测。
如果说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其实是D阶的话,那么研究员的话就解释得通了。
“再见老头,我朋友醒了。”
“有缘再见。”
“好的,不见。”
埃文斯看着祁东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苦笑。
付国光醒了,只不过样子还十分的憔悴。
祁东站在他身边,付国光眼里含泪,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吐出了几个字:
“东哥我好饿啊……”
祁东轻描淡写地给了付国光一头槌。
“走,吃饭去。”
医生一看自己的病人要被带走了,赶紧过来阻止:
“病人现在耳朵情况还很糟糕,不适合到处移动。”
他身后,付国光一听要出去吃饭,已经从病床上蹦了起来,拍了拍医生的肩膀。
“兄弟,你挡道了。”角斗场需要的场地较大,所以地点偏离了莫芬利主城区,去城中找家好吃的餐馆,正经要花上不少时间。
路途并不短,太阳被贯至西山,在云上草草涮上几道残红。
几个人行走在荒凉的路上。野风不如城镇上的风那么温柔,迎风行走根本睁不开眼。
又行走了一会,祁东就注意到前方有人影。
一个大人的,和一个小孩的。
“奇怪,带孩子跑到这种地方。”
祁东感慨了一句,却发觉旁边的何曼一脸严肃。
“小东,不对……
这个魔法波动,不像是人的。”
祁东诧异地别过头。
“你现在对魔法的感知力这么强了?
可是这怎么看都像人啊。”
“东哥,咱们去看看吧,那人好像抱着小孩哭呢。”
祁东琢磨了一会,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这哪儿是抱着小孩哭呢?
只见一个和昨天类似的人形怪物抓着一个小孩,而小孩在它的怀里拼命的挣扎。
这怪物的嘴张开快180度,正抱着小孩要往下啃!
“妈妈!!呜呜……妈妈!”小男孩咧着嘴用稚嫩的喉咙拼命嘶喊着。
人形怪物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它露出焦黑的手臂四处挥舞,口中不断发出痛苦地声音。脚步蹒跚,却始终不断地向后摇晃脚步,像是有意识地想要远离哭泣逼近的男孩。
不过什么此时那些都已经无所谓了,祁东已经到达了它的身后。
抽剑和斩击都十分连贯,刀刃上只有一道血丝,证明这鬼斩刚刚才划过一个怪物的脖子。
怪物疯狂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瘫倒了下去,而脑袋则是彻底离开了颈部,滚出去好远。
祁东满意地笑了两声,蹲下身,伸手想要抚摸男孩的头安慰一下他。
男孩愣在原地,直到他的手掌接触到他的头顶才回过了神。
祁东突然被男孩一把推开,男孩的脸上写满了憎恨和厌恶,挂在幼小的脸上似乎不太合适,此时却显得那么真实。
“你杀了我妈妈!!凶手!还我妈妈!”男孩又哭了起来,比刚才还要剧烈的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