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阳越听越觉有些疑点,他有种预感二娃是不是被这些有心人绑架了?怀着忐忑的心情,肖云阳拉上李小力,趁着金晴不注意,侧身闪进了小庙。
小庙里人真多,大伙儿都争相排队在神坛前磕头。神像前稀里哗啦跪着一大片,肖云阳抬头望去,一个红衣红裤的男娃坐在二米多高的神架上,一动不动,任下面的人朝拜。
“不是二娃,”肖云失落地摇了摇头,拉着李小力走了出去。
二娃眼里的泪水滚滚而下,看着正准备跨门而去的肖云阳,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张开嘴,用力喊,可能是太用力,神架坐子不大,架不住平衡,二娃晃了几晃,差点掉下来。
摔下去,不死也会残废,二娃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坐稳,直望着肖云阳的背影掉泪。
肖云阳此刻心绪不宁,他又再一次回头看看神架上的娃娃,不是二娃,他再次摇头,
“是我多想了。”
“云阳,”李小力也觉得奇怪,“我总觉得那个娃娃是在望着我们。”
“哦,原来不是我的错觉,”肖云阳点点头,“可是我们并不认识他呀。”
“你说,这会不会是二娃?”肖云阳再次怀疑,
“不可能吧,”李小力张大嘴巴,“二娃我们不可能认不出来啊,这不可能连相貌都变化了吧?”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二娃?”金晴不知时候凑到二人身后,
“跟你们俩在一起真没有意思,到哪都不打个招呼!”
“我特意看了很久,根本没有那些村民口中说的那样传神,这个娃娃太丑了,连二娃一半都没有。”金晴撇撇嘴。
金晴有点失落,这村民们编故事的本事可真行,这明明就是个普通娃娃愣是给说成了神。
太阳落山了,山神庙里的人也静寂得连个人影都没有,二娃神情忧伤,坐在台子说不出的难过。他的泪水已流,心情非常绝望。前几天他一直还盼望着有人认出他来,给他妈妈和姐姐捎个信儿,但是今天却让他彻底绝望。
没有人能认出他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肖大哥看他的眼神跟陌生人一样。对就是阳生人。二娃摸摸自己的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连肖大哥,李二哥都认不出他来。
天渐渐黑了,平常来接他下来的人,一直没有出现。二娃有点麻木,来不来都一样,他已经没有了期盼。
“呜呜”两声撕吼传来,二娃趁着黑暗中的蒙蒙亮光,看到庙外站着一个黑色而又瘦小的身影,
“奶奶”二娃想叫,却没有声音,
黑影在庙外站了很久,很久.....忽然她像是下定决心是的,蹒跚着走进庙内,抬起头向头顶叫着:
“孙子,孙子!”
二娃的泪再次涌了出来,奶奶居然认出了他。
老太太在屋内团团转,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将二娃弄下来。她围着神台转了好几圈,摸了又摸。
她试着用两只手在圆柱上爬了爬,“呜”老太太发出一声吼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上爬去,
再一次“呜”声响起的时候,二娃已经被老太太抱着滚到了地上。
“孙子,孙子,”老太太呜呜叫着,
二娃坐在地上,望着老太太一脸感激,“奶奶,真好!”
“孙子,孙子,”老太太围着二娃嗅了几圈,
突然,趁着二娃不注意,抱住二娃的肩,一口咬下去。
杨家铺子集市上,小玉和洋洋跟在金晴后面,兴奋地讨论着什么。金晴丝毫不在意,一边走一边看,这集市还有真有特色。虽然物资有点匮乏,但对于城里人金晴这些山货已经足够了。
小玉咬着耳朵对洋洋道:
“羡慕不?这城里的姑娘跟我们山里人就是不一样。”
“嗯,我们什么时候有机会去大城市看看就好了。”洋洋也是感概万千,
“我跟你说啊,只要我们跟她打好关系,去城里还是一句话的事。”小玉一脸神往。
“哎,你不是说那个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姓肖的,不是一个大家少爷么?”洋洋悄声道,
“对呀,怎么啦?”小玉看了突然脸变红的洋洋,“你喜欢他?”
“哪里,人家哪你会看上我?”洋洋扭了扭身子,“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他哪里会多看我一眼。”
“哎,我跟你透个秘密,不过你别到乱说。”小玉咬着洋洋耳朵道,
“晴姐姐跟我说,他们是好朋友关系。那个肖云阳喜欢是我们村里“客来客栈”的老板娘,艾艾!”
“那个艾艾我跟你说啊,力大如牛,还不如你好看呢。不仅如此,她还脚踏两只船,她一边跟肖大哥来往,一边又跟我们那里的土霸李小六有一腿。”小玉继续添油加醋,
“这女人怎么能这样啊。”洋洋一张脸涨得通红,“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嗯,所以我都替肖大哥可惜呢,洋洋,凭你的样儿,跟肖大哥挺配的,我支持你。”小玉见洋洋上钩了,又补了一句,
“那个艾艾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当初就是她把李老太太赶出李家门的。”
看着洋洋满脸怒气而去,小玉对着前面的金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金晴点点头,回了她一个大拇指,两人会心而笑。
客来客栈附近的山道上,三三两两的妇女背着洗好的衣服往家里赶着,突然前面的一位停下来,指客栈的方向道:
“听说没,那个客栈的老板娘跟着镇子里的恶霸李小六有一腿呢”
“嘿,嘿,”其中一个淫笑两声,“有人亲眼看到她跟小六在树林子里亲嘴,哎哟,那个场景.....”
“不是吧,我可是听着另外一版本呢,她跟李二娘家那个小子在一起的时候,被人家女朋友抓了个正着,”
“那场景才叫香艳呢。”另一个砸吧着嘴吧道,
“还有这女人可不简单呢?听说会迷人心智的那什么法术,李家老太太怎么赶出家门的?就是中了她的秘术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