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上挑眼的手下,打起来就比较轻松了,真的是给梁一君练练手玩的,既没有过高的防御,也没有过高的伤害,就算拿着棍子也不过是些学了些功夫的花拳绣腿,力道绝对欠佳。
梁一君可是上天开了金手指的,除了体力消耗比较大外,其他地方是一点伤也没受。
不过她在挑战倒数第二个的时候,感觉体力真的已经突破了以往的极限,她真的有些撑不住了,汗水已经把她身上的毛衣都打湿了,她抿着嘴,在把第二个扔出擂台线后,下了台,走到一边去拧了拧毛衣,一股小水流砸到了地上的泥土里。
光头过来,递给了她一瓶水,心情愉悦:“辛苦了,丫头。”
梁一君皮笑肉不笑,应付了下,料不到拧开瓶盖的时候脱了力,竟然拧不开了。
“握草?”梁一君磨了磨牙。
光头伸出手来帮她,梁一君拿着水的手避开了光头的手,说:“我要那个小哥哥拧。”
光头老脸差点挂不住,开水这位大小姐都有要求?!
不过想着今天她是大功臣,他瞪了一眼梁一君,厚着脸皮去让晋凡拧。
晋凡瞥了眼光头,眼中尽是嫌弃,好像在说都三十的人了,瓶盖都拧不开,真没用!
光头心中那叫个气啊,可是又不能发作,得硬生生憋下去,从牙缝里挤出了个笑,颤颤巍巍地把水重新递给梁一君——被气得手抖原来是这个感觉。
接下来最后一个是晋凡上场。
梁一君喝着水,眼神瞟着上挑眼的表情,那叫个阴郁啊,感觉是暴风雨来袭前的那十万吨乌云全盖上挑眼脸上了,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那个晋凡上台两分钟内就让哨声再度响起了。
上挑眼失了面子,连声招呼都没打,神情森冷,带着他的人走了。
剩下光头和一群连台都没上的小弟围着裁判在那议论纷纷。
晋凡捡起自己的包,就打算从大门离开。
梁一君叫住了他,“欸,小哥今年多大啊?”
晋凡脚步顿了顿,“19.”
怎么比自己还小?梁一君看着晋凡挺拔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视线内。
如果她刚刚没看错的话,晋凡书包里是几本课本,好像是高中的吧……
在一切谈判妥当后,梁一君再度坐上了光头的车,出于警惕心,没有闭目养神,哪怕自己真的筋疲力尽了。
她随意地问道:“刚刚那小哥哥什么来历?”
小公鸡头坐在主驾驶的位置,打着方向盘,抢先答道:“哦你说晋凡啊,他是高中辍了学,在他家的洗衣店做事呢。”
“他为什么辍学?”
“好像是因为他犯了法,伤了人吧,反正他打起架来就跟不要命似的,就像那种,呃那种看了红衣服的牛一样,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哎呀我也不知道比作什么好,反正他那件事,伤的正好是我们势力的一个,为了不被起诉,他得帮我们几次忙,算一算,这好像是最后一次了。哎,老大,这是最后一次了,上次那小子就说最后一次之后,与我们再无瓜葛,有什么事都不要找他!”小公鸡头喋喋不休道。
副驾驶的光头闭着眼睛,良久回了句:“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