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深不见底,施篱与在梦中在其中坠落,更有一种走向死亡的感觉。在梦中更是惊惶失措,抓住施篱一阵摇晃,急问怎么办。
虽然处在危急的情境中,施篱仍然勉力微笑着,平静的摸出快要被时间遗忘了的地府通行证,稍稍用力牵住在梦中的手,同时念动咒语,希望可以在落地之前突然出现在地域广场上,或能够摔死的惨状。
出乎意料的,咒语念毕,两人地域黯淡的景况并没有出现在眼前,反倒是下落的速度竟然毫无征兆的开始慢慢减了下来,两人自然惊讶万分。然而这样的惊异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上面突然传来风死和尚的呼喊声,以及大块石头下落时候的劲风声。于是他们又开始着急,是否会在避过摔死的命运的前提下,却被无数石头活活砸死。
当速度终于减至为零,眼前微弱的光芒也突然的一亮,而头顶那些劲力十足的石头终于也没有落下来。两人惊魂甫定,回过神来,却发现两人正处在一间阴冷幽暗的石室中,下落的黑洞便似石室的烟囱。
石室内,借着黯淡然而还可以看清楚轮廓的光线,可以看见,所有的东西都悬浮在了空中,还四处飘荡着,像是有一股轻柔的力在不知名的方向上推动,而两人也是一样。施篱更惊奇了!抬头,那些石头,大大小小的,通通的悬浮在了他们的头顶上。其中一块石头如山一般巨大,此时正缓缓向两人压下去。在梦中惊吓一声,极力躲避,施篱伸手,只稍一用力,便轻松的将它拨离。
起伏的心境得以平复,再看看石室,另一边有一长条光带。施篱于是招呼在梦中过去。靠近时,光线渐亮,渐渐可以窥视石室惊世容颜,自然也就可以看见在梦中的平平仄仄,峰峦叠嶂。在梦中似乎也注意到这一点,向下看,石室下方却不是石板,而是一湾碧波荡漾,于是立即手脚并用,借助悬浮着的物体,利用反冲作用乖巧的钻入了水中,再不出来。
施篱看着在梦中,微笑,然后转身,在墙壁上猛力一蹬腿,笔直的射向门外。然而就在出门的一刹那,整个人咕咚一声啪然落地。他只好尴尬一笑,起身拂去似乎并不存在的灰尘,抬头望向了门外。
门外是一狭长深谷,其上白雾缭绕。然而却有古战场的阵势。远眺峡谷深处,不辨尽头。然而在门外不远处却有一口碧波清潭,旁边还有一座外形教小然而古朴中透着恢宏大气的古墓,墓前有一石碑,其形状与古墓相互映衬,浑然一体。上书四个大字:遗风神墓!
施篱惊愕,然而很快的恢复平静,正要转身,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将蓝色外袍脱下,扔进石室,不忘说一声:“在梦中,这件袍子虽然不怎么完整,但你应该可以用得着。”
天色些许昏暗的时候,施篱从碧波清潭里轻掬一捧水,往后倒下,似乎要醉倒在微风里。
在梦中已在石室清潭中清新一番,此时映着淡淡霞光,皓白肌肤微润,双颊红晕,更增景致。
虽然施篱身中魔法反噬毒药,胸口更受重伤,而在梦中却没有走过去温暖他的意思,然而施篱亦只是静静的躺在清潭边上,仰头,透过淡淡白雾看天上渐渐露出的几颗星星。
一宿无话。
第二天,施篱早早醒来,还算幸运,没有感冒。便寻思找点吃的,毕竟肚内空荡荡的,实在也不怎么舒服。
峡谷内到处是鹅卵石,没有什么果树,而野菜之类似乎也没有。找寻一阵,身体开始感到疲乏了,只好回转。到得清潭边,一阵焦香扑鼻,古墓一旁已经生起了一堆篝火,还搭了一副架子,横上了几根木棍,木棍上串了几条微带点金黄色的菲鱼。旁边的在梦中对着他轻轻一笑,倾城的伸手,向清潭里一掌击出,又一条微带点金黄色的菲鱼被打出水面,在梦中手掌灵巧一翻,菲鱼准确落入手中,然后利索的用一根散发着清香的木棍穿过,只在火苗上哧的一涮,随即拿出,一股白烟冒出,闻之,清香扑鼻。
施篱光着上身,虽然有感冬天一股冰凉之气侵蚀,然而吃着这菲鱼,已早忘却。
便趁着这难得的平静,趁着时间的河流正从无垠的草原上静静淌过,两人决定好好休息一阵,虽然于施篱所中魔法反噬毒药无任何作用,但只要保证不使用魔法,身体上的创伤好了,也是件不错的事。
“风死和尚似乎很好色,然而你又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和尚,这是怎么回事?”施篱问道。
在梦中嫣然一笑,却如小孩子一般调皮的说道:“不告诉你。”然而施篱却也没有追问。
在梦中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几招出手,将峡谷内几棵大树劈倒,盖了两间不大不小然而比较精致美观的小屋,还在一旁用剩余的木料搭了一个厨房。施篱所精通的是魔法,然而由于魔法反噬毒药的缘故,不得已的时候,只得使用在飞仙观学到的几手粗浅功夫,勉强凑合。但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他毕竟学了一点粗浅的阵法,于是在两间小屋以及厨房周围布下了几个小小的可以防止小动物入侵的阵势。在梦中坐在小屋门前的石头上看他幸苦的搬弄石头,感到有趣,便以身试法,一个飞身落入一个已布置好了的阵势里。顿见眼前乱七八糟的一片混乱,不见出路。火气一上,大喝一声,一掌劈出,便将整个阵势击得粉碎。而施篱只得站在远处,摊开手苦笑。
冬天过去,无话。大约是施篱有点固执,而在梦中太过泼辣,又有点冷漠的缘故。
这天,初春的一个早晨,两人打点好行装,吃完早餐向峡谷深处行去,那尽头处,很亮,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施篱回头,小屋还在,虽然留下的是一湾平淡,但毕竟走过。那座古墓,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而两人也没有掘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