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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官牙后,宁昱去成衣铺买了些衣服,挑了一套富贵且低调的衣服换上。又完成了对二哥的承诺,订制了十几条内裤,还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床单被褥之类的,让掌柜的送到家去。
成衣铺的掌柜碎念了一通,宁昱才知道是张家的产业。他大摇其头,心中又恨了一回张家的无处不在。然后顺道去欧氏打铁铺逛了一圈,装模作样的指点了一下欧铁生关于合金方面的知识,才打道回府。
路过西市之时,也想去流连坊去看看,见识见识,但后来想到今晚就可以吃了小玉,才暗中安抚好二哥。此时要是他进去,肯定能听到某个房中传来《送别》的琴音和歌声。
回到家中,奴仆已经送了过来,小玉正在院子里训话。他对正在店铺帮忙的欧锡石做了个“嘘”的手势,悄悄躲在店铺张望。
“一入宁家门,便是宁家人,便是死了,魂儿也是宁家的。老爷既然将你们买来,是可怜你们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以后老爷的吩咐,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完成,特别是你们几个,老爷要是需要侍寝,就要乖乖地听话,不能惹老爷不高兴,听到没有?”
几名丫鬟答道:“是。夫人。”
“我只是老爷的妾侍……”小玉的脸红了一红:“老爷没说让你们干什么,等会他回来自会分配。但是要记住,老爷的房间不经吩咐不能去。违反禁令,作奸犯科,不守规矩这些都是当下人的不能犯的,要是犯了,家法伺候。即使被打死,官府也不会管的,到时候就拖去乱葬岗埋了。”
“小的知道。”
“刚刚成衣铺送来了老爷给你们定制的新衣,拿去换上。老爷一会就来了。”
这几人轰然应诺之后,忙找了房间去换上新衣。
这丫头倒是像模像样,颇有管家婆的潜质嘛。唉,她也是被卖到张府,想必也经历过训话。不过第一次就不怯场,已经很难得了。
侍寝嘛,本才子暂时不需要,有小玉就够了。既然你说是我的妾侍,唔,现在还不是,今晚让你变成妾侍。
宁昱想像起晚间的春色,心中开心无比。看到那些丫鬟小厮又重新回来站好,咳了一咳,走了出去。
留下一头雾水的欧锡石:公子高兴个什么劲?
走到院子中间,小玉才吐了吐舌头,轻声道:“姑爷……”声音软糯无比,叫得宁昱都酥了。那神色就如同他扇子上题的那句诗: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风情万种,弄得宁二哥又有抬头的趋势。
底下奴婢们听得是叫姑爷,才明白小玉是陪嫁的丫鬟升为妾侍,家中还有个大妇。不过小玉的地位虽是妾侍,也是半个主人,那几名丫头刚脱了苦海,暂时还不敢想能不能做小妾的问题。
“老爷!”
年轻的老爷颌了颌首,装成一副威严的样子,道:“刚刚小玉夫人和你们说的,都记得吧?宁家没什么太多的规矩,安守本分就行。你等一个个地报一下名字。”
新买的奴仆,不管以前叫什么,到了新主人这里都需要赐名,在丫鬟界比较出名或是转送的,有少许人可以保留以前的名字。这些丫头小厮们没人答名字,只说请老爷赐名。
他们心中忐忑不已,生怕老爷取个恶俗的名字出来。
宁昱突然意识到口误,这年头的主家,为让下人时时刻刻记得本分,取的名字都是些阿大阿二锄草种花之类的名字,下贱恶俗。
他顿觉头大,那六个丫鬟琴棋书画都精通,太不好取名了,不可能叫一二三四五六吧?两个小厮难道叫清风明月?太恶俗了……至于那位老管家,用他的本名罢。管家是家中重要人选,要给点尊严才是。
宁昱想了想,还是去到书房中弄了几首诗出来。反正这世界没人知道这些诗词。
只要有能装逼的机会,不管在谁面前,他都不会放过。刚才路过流连坊没有进去嫖上一回,此时一定要大剽特剽。从唐代王维、元稹到宋时的苏轼、王安石、辛弃疾,元代王冕、明代于谦、近代秋瑾,唐宋元明清都被这个无耻的家伙抄了个遍,才堪堪组成文人八大雅事————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不多时,宁昱拿着几张诗稿出来,一个一个地递给丫鬟。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你叫鸣琴罢。”
“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我赢。战罢两奁分白黑,一枰何处有亏成。观棋。”
“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活水源流随处满,东风花柳逐时新。金鞍玉勒寻芳客,未信我庐别有春。春书。”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写画。”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赋诗。”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对酒。”
其中赋诗的那首,本名应该是《书博山道中壁》,被他强行改成了《诗》,反正又没有人知道。
至于那两名小厮,宁昱可是重女轻男,舍不得把花和茶拿出去。以后再找着花和茶就不用取名了。
这便是日后宁昱府内的八大贴身婢女的名字了。可惜此时宁昱也不知道在未来,诗或人都大放异彩,他最初的目的是装逼而已。
剽窃犯摇着折扇,对两名小厮道:“自古忠孝两难全,三国时徐庶之母被曹孟德抓获。徐庶向刘备告辞,曾指着心口言道:本欲与将军共图王霸之业,就是靠心内这方寸之地。如今已失老母,方寸乱了,无益于事,请从此别……你两人就叫宁方忠,宁寸孝。这故事要谨记,守好心中方寸,做忠孝两全之人。”
丫鬟小厮一齐跪了下去,感谢才学无双的老爷题诗赐名。
管家在旁边道:“老爷……”
显然是提醒宁昱他还没改名字。
宁昱却道:“你随我来。”
把管家叫进书房,询问了一会。管家可是家中的重要人物,必须要好好了解清楚才是。
管家姓童,叫童德,以前曾是位秀才。母亲重病无钱医治,欠了本家很多银子,拖得几年老母也撒手而去。为还恩情才去本家卖了身,做了帐房,后来升任了管家。上一家主子念及是读书人,又是宗亲,也没给他改名字成童大,童钱之类的恶俗名字,仍旧用的本名。
只可惜这本家前两月犯了事,得罪了上官,家也被抄了,老爷气死,夫人上吊。所以才被拖到到官牙中去发卖。
宁昱安抚了童管家一会,又道:“既是以前是管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便在这里做个大管家吧。我年纪尚轻,有些东西还不懂,你要多教教我才是。还有,你是老人家,年岁长,不要叫我老爷了,叫公子吧。那些丫鬟也不要老爷老爷的叫,叫公子,少爷都行。”
童德哪见过如此好说话的主子,便是当初在童家,也不见主人如此礼贤下士,至多称得上和颜悦色罢了,当下涕泪纵横,跪在地上道:“多谢公子。”
宁昱笑着扶他,道:“起来罢,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这可是会折我的寿的。”
童德道:“老奴感激公子,只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帮童小姐脱离苦海!”
……
童德是个忠奴,还记得以前的小姐深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