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大人一只大爪子,猝然举起,横扫……“嗷,疼!”
一蓬荆棘逍遥摆动,几只寸长的荆刺上,几颗血珠摇摇欲坠。
“啊,万恶的贱牛,包包大人流血了,赔十万金,必须的!
十万金?呵呵,十个大文,包包大人也捞不着啊,那只万恶的贱牛,只会赔包包大人一大脚,呜呜……
唉,包包在人开动睿智的大脑门,想个办法,想个办法……肿么诱惑万恶的贱牛,与那些贼爷们同归于尽了,看你没了重骑,还拿什么与包包大人狮子大开口?”
但是……包包大人一阵阵蛋疼,万恶的贱牛,现在却要去作死!啊,啊,啊,贱牛,你不知道,你现在还死不得吗?
呜呜,贱牛不能死啊,不能死,你要是死光了,包包大人拿什么去干掉贼爷们,干不掉贼爷们,包包大人怎么发大财?
包包大人陷入了深深的忧伤。
但包包大人只要一想到,向那只贱牛请求出兵相助的后果,必然是被那只贱牛猛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走一大块利润。
包包大大抬眼望天,心疼,蛋疼各种疼,一齐涌上心头,不觉模糊了泪眼。
但不让那只贱牛狠狠咬走一大口,他会傻了,替包包大人打白工?呸,相信系统贱人发善心,也别相信贱牛会长一颗红心!
忍,包包大人接着缩头,反正贱牛最近似乎也没时间,跟他说了也是白说,要不,另寻合作对象?
还是别了,跟那些真正的黑人相比,贱牛纯洁的象一朵小白花。
包包大人决定继续忍受痛苦的忍……老八牛则舒服地躺在大浴盆里,泡着热水澡直哼哼,
时间就这么滴溚滴溚过去,直到有一只大脚,狠狠地踹飞了大门的门板,老八牛一个哆嗦,把白花花,光溜溜的身体努力往浴盆底下沉去。
此刻的老八牛柔弱的象一只小白羊。
老村长挥舞着紫藤拐杖旁若无人地闯了进来,“哈哈,哈哈……”站在老八牛的浴盆边,老村长仰天先来了几个哈哈大笑。
老八牛吃惊地从浴盆里探出半个脑袋,看向老村长的脚丫。
“你在看什么?”屋外的墙角,闪出程昱的身影,只是他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却在轻轻地揉着他的一只脚踝,“没错,是程爷踹的,最近战力突飞猛进喔。”
老八牛朝他伸出一根中指,轻蔑地哼了一声,“战五渣。”
“呃,老村长,您老有指示?”
“没有指示,老头子开森,开森,懂不懂?”
“不懂。”老八牛老老实实摇头。
“白痴!牛头县已经通过晋级二级县城考核,现今正处于升级程序中,一百五十个小时后,将晋级成为二级县城。”
“所以,老村长,你就打破了门,来造诉我这件事?”
“没错,老头子开森,不用谢。”
老村长说完,挥舞着紫藤拐杖走了,走了……
“那个小程啊,把门装上,哦,对了,帮忙送一打毛巾过来,嗯,别忙,还有,衣服,干净的衣服,瞪什么瞪,还不都是你逼牛爷的。”
换上干爽的衣服,确实感觉不错,不过,这一大盆洗澡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当作看不见了,想俺老牛…堂堂县尊大人,难道连个倒洗澡水的都没有?
老八牛施施然出门,该死的战五渣,有本事把门踹烂了,没本事恢复,这算个什么事?
牛爷也没闩门,就不能用推,非要用踹的?
老八牛摇着头,一路晃进了县长办,泡上一壶茶水,往宽大的办公桌上一趴,话说……不到半天时间,没趴在办公桌上,怪想念的啊……
什么也别说,咱先趴一会,找找感觉。
不知道老八牛镇长有没有找到感觉,反正一棵歪柏是找到他了。
“喂,老牛啊,那个,你让送给胡惟庸的信件,已经送达了。
嗯,刘三胖亲自去的,错不了,放心吧,确定已经送达到胡惟庸的手中,不过,据刘三胖说,那个胡惟庸看过信件,什么也没说呢。”
“我知道了,让兄弟们盯紧了,不过,严禁没有任务的兄弟们靠近鸡公山周围三百里。
兄弟们求战心切?我知道,你跟兄弟们解释清楚,咱们这次不是打地老鼠,声势不宜搞大。”
“说过了,不理解?操,真是麻烦,无组织,无纪律,告诉他们,强制执行,另外再告诉他们,我向他们保证,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给他们一次再打地老鼠的机会。
不过,这一次,谁若不听号令,我就剥夺他下一回打地老鼠的机会,哼哼。
再有,若是不听劝阻,还要强行闯进三百里圈子的,开除出公会。”
“玩真的?”
“是,这一次,真不是闹着玩,事关成败,希望大家理解。”
“我明白了,我会跟他们讲清楚的。”
“嗯,那就辛苦你了,拜拜。”
挂断与一棵歪柏的通讯,老八牛感觉脑仁有点大,都是一伙不省事的东西喔,唉,玩家?真的是玩家,哪里有土著军士好用?
想着心烦,老八牛也没心情寻找趴着的感觉了,径直起身,走出县长办,四处晃悠了起来。
如今的牛头县,与当初不一般,房舍栉次鳞比,错落有致,街道宽敞整洁,树木成荫,清幽典雅,营造出舒适的人居环境。
老人在树荫下吹牛打屁,儿童在花丛绿地中嬉戏玩闹。
老八牛很久没注意过牛头领的变化,现在骤然一见,不禁心中一阵柔软,慢慢地,竟有些自豪感从心中升起。
那一座破破烂烂的陈家村,它真的变了……
沿着街道,随意漫步,带着些恍惚的心神,迷迷糊糊,似醉似醒间,不觉到了下午。
操,傻透了,就这么错过了午餐。
一朝醒悟的老八牛悔了,多愁善感,不应该啊,必须是男儿豪情。
赶紧的,去董大厨的厨房偷点剩菜剩饭,填饱肚子,咱家必须再去苦练疯牛战斧。
话说,该死的董大厨,他厨房的剩菜剩饭,不会还是客人吃剩的吧?
肚子饿了烦不了,钻进董大厨的厨房,幸好,董大厨午休去了,老牛正好不用花一个大文,就可饱餐一顿。
“客人吃剩的饭菜怎么啦?想当年,牛爷还扒过垃圾桶呢!”
回到县尊小院,那扎眼的大浴盆,还有那一大盆水,原样摆放,“抗议,抗议。”
老八牛挥舞着二只大拳头无声抗议,想我堂堂县尊大人,连个倒洗澡水的都没有,太跌价了。
春天过去了,夏天正深,秋天不远了,冬天快来了,暖被窝的在哪里?
老八牛忧伤了,忧伤也是一种力量,最起码,不知不觉间,他清理掉了满盆的洗澡水。
拿起一打毛巾,一套练功服,拖着大斧头,老八牛又出现在了后院。
一套疯牛战斧使完,又是汗出如浆。
这一回,居然,竟然,没有热水,哼哼,没有热水是吧?难不住老牛,嗯,水缸里有一缸冷水呢,咱泡一把冷水澡。
“嘶”真爽,哇哈哈,原来冷水澡也是这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