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的楼道走廊里,式和荒耶宗莲展开了厮杀。
式的增强来自于根源,从根源归来的她知道了更多,变强是很正常的事。
只砍下一条手臂对于式来说自然远远不够,她的目标可是宰掉对面。
因为被砍掉的是右手,而非埋藏佛舍利的左手,荒耶宗莲依旧可以用左手刀枪不入的概念和式周旋。
准确来说,是对式进行压制。就算是自己现在的躯体像垃圾场里的垃圾一样破烂,但论起实战经验,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那一批人。
活了两百年不是白活的!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无论怎么打,用斥力将式推进墙里也好,把她击飞出好几米也好,式都会像个没事人一样爬起来继续冲锋。
“可恶,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阻止你吗?”
但对于荒耶宗莲来说,打不过并不是最倒霉的事,他活了两百多年,几乎什么样的对手都遇到过?
更何况他也不是第一回打不过对面。
可打得过也不能怎么玩啊!式现在就像是小强,一点也不计算自己的损失,铁了心要砍死自己。
更倒霉的是,式拥有直死之魔眼,被别人斩杀还可以用人偶的技术诈尸吐便当,可一旦要是被式杀了,那就是真的死了,要进骨灰盒的那种。
凭借自己优秀的体术技巧,荒耶宗莲躲过了式的进攻。这次他没有选择进攻,而是为了活命,从楼上跳了下去。
“就算是这样,可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对手忽然消失,式左右张望后她果断的看向了窗外。
在窗外,荒耶宗莲牵动结界,打算把这栋危楼拆了,将式埋在里面。
但现在这栋危楼被士郎强化的就像是502兑哥俩好一样瓷实,荒耶宗莲试了一下,结果根本拆不动啊!
大家都知道,荒耶宗莲的结界玩的贼六,但就是不会飞。他只能选择自由落体,而他自由落体的起点是二十楼。
从二十楼往下跳是什么概念?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到底有多惨,毕竟从七八楼跳下去基本上就是稳死,二十楼跳下去也是稳死,反正都是死,倒不如选个低一点的,上楼还方便。
虽然说荒耶宗莲有结界可以保命,但我们不妨设想一下,这一下如果摔实了,那么除了荒耶宗莲那条近能挡大刀片子,远能扛三八大盖的左手意外,其余的部分都得变成饺子馅,还是剁都不用剁都那种。就问你怕不怕!
好吧,还真就有人不怕。
式想都没想就窜了出去,手握兼定扎在荒耶宗莲的腹部,俨然一副要换人头的架势。
“呐,干也,你对式最了解,你知道她有什么蹦极之类的爱好吗?“在远处看着从高处自由落体的式,士郎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开头的时候你从三楼往下跳,现在快要结局了,你又从二十楼往下跳,你这是为了开头结尾相互照应还是怎么的?
合着你那个死了的人格不叫两仪织,应该叫两仪帕克才对吧!
“应该……没有……吧?“干也不确定的回答道,其实他心里也犯嘀咕,‘真的没有?’
“不对!“干也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女朋友现在从二十楼往下蹦极,这要是落地了,一准变成饺子馅,剁都不用剁啊!
“快救人啊,卫宫,那可是二十楼啊!“干也慌慌张张的对士郎说道,充分的展现了什么叫有事找卫宫。
“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干也!”士郎淡定的对干也说道,“式是不会有事的。”
式姐可是主角,这要是能摔死,那士郎自己都可以去试着找块冻豆腐撞死了。
“为什么?”
“你可以去试一下,把床单的四个边全都固定,然后趴在床单上从二十楼往下跳。如果你这都能摔死我给你厚葬。”士郎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干也干巴巴的笑了笑,士郎那意思他大抵明白了。也就是说那个荒耶宗莲有减速的buff,可以起到缓冲的作用,可以保证摔不死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式被震晕手里握着一个刀柄。
荒耶宗莲肚子上插着一截刀,在那等死。
“看来是你的结界救了式一命啊!这次你也失败了,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呢?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如此的执着于根源这东西?”橙子走了过来,往自己的嘴上送了一根烟并问道。
“无法拯救每一个人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这样的世界,往往很多反派的初衷都是好的。比如正义的伙伴,世界和平什么的。
士郎就站在那里,站在橙子的身后静静地听着荒耶宗莲的发言。
老实说他并没有什么资格去对荒耶宗莲评头论足,如果给他一个相似的经历,一样的事他也干得出来。
“荒耶,你在追寻什么?”
“真的睿智。”
“荒耶,在那里追寻?”
“只有自己的内心。”
“荒耶,你的目标是什么?”
“明知故问,当然是这个矛盾的世界……螺旋的尽头。”
叮!金属落地的声音,意味着荒耶宗莲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士郎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一段话:“诉诸为告,一个人把一件事告诉另一个人,这叫‘告诉’;诉诸为告,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表达情愫,这叫‘告白’;诉诸为告,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表达离别,这叫‘告别’。”
或许橙子的现在的行为就属于最后的一者,士郎虽然有所好奇,但他没有去问。没有那个必要,他也不想去问。
而且相比于这个问题,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想要问:“呐,橙子,你刚刚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在前世看番的时候,士郎的心里就出现了这个问题,现在遇见真人了,他必须问一下,不然心里不舒服。
“你想知道?”橙子反问。
“废话!不想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士郎白了橙子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是吗?你你就自己猜去吧!”
“我……”
士郎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角落里冷不丁出现的风衣的一角让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橙子,你和干也呆在这里,我去处理一些事。”撂下这么一句话,士郎直接转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