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容急匆匆赶到宫中,但见白流易正趴在刑凳上,气喘不止,显是刚挨完杖责。
青水涟对青月容道:“你的这位王夫竟敢去招惹兴国公,为母便替你教训了一下。”
原来青玫华有一同父同母的胞兄,青玫华自幼与其关系甚笃,因此对其后辈也甚是疼爱。兴国公便是青玫华胞兄唯一的亲孙女,其虽只有公爵之位,然则青玫华自幼便宠爱她,其地位在皇室贵族中,实则不亚于亲王。
只是兴国公素喜云游,一年到头都不在皇城,因此白流易之前并没见过她,也无从得知她的身世。
这兴国公好美色,更有一癖好,便是在闺房内调教她的夫郎们。当然,男子若不愿,她也绝不强求。只是兴国公在国内备极荣宠,她的夫郎们在她面前争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违扭她的心意?她在闺房内时常备有软鞭,镣铐,皮绳等物,此事在律法上甚为模糊,不好判定她是否真的违背了律法。
青水涟对青月容道:“兴国公把此事告到你皇祖母那里去后,我赶忙自告奋勇将你的王夫接过来教训,罚他跪了一个时辰,又打了他二十大板。为母知道,为母罚了你的心肝宝贝,你心疼了。可他若落在你皇祖母手里,只怕会比现在更惨。”
青月容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流易,只见他趴在刑凳上,一声不敢吭,模样甚是可怜。
青月容道:“儿臣谢过母王替儿臣管教夫郎。只是下回儿臣夫若再犯错,母王不必辛劳,将他交给儿臣,儿臣自会对他严加管教。”
青水涟嗤笑道:“交给你?你怕是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他。这要是传到你皇祖母耳中,能过得了关?”
青月容也知道,母亲其实是变相救了白流易,便道:“母王大恩,儿臣铭感五内。”
青水涟摆摆手道:“行了,快让人把你的宝贝王夫抬回去罢,你且留下,为母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白流易被人抬走后,青水涟道:“为母知道你宠他,可你也莫太过骄纵他了,他现在成天四处为男子出头,像甚么样子?我青洲国世代以女子为尊,他来了倒好,不许女子压迫男子,那不如我青洲国直接并入他白陆国可好?他仗着有你的宠爱,国中女子都不得不让他三分,实则心中怨声载道者大有人在。”
青水涟这话说的极重,青月容不得不低首道:“母王,易儿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希望国中女子都对自己的夫郎好些。其实易儿他平时在府中都很乖,没做过甚么逾矩的事。”
青水涟道:“我就知道,你永远都要护着他。也不知道这小子给你吃了甚么迷魂药。”
青月容道:“母王,易儿从小……就跟着儿臣长大。儿臣从小抚养他,教导他,教他读书、习武。儿臣将他抚养长大,疼他也似亲骨肉一般。儿臣的确有些娇惯他,可这么多年,儿臣已经养成习惯,实在舍不得让他受委屈。更何况,他将身许给了儿臣。寻常男子嫁给女子为夫,也是将一生托付给女子,女子尚要珍之重之,何况是易儿。”
青水涟摆摆手道:“行了,反正让你对他严加管教是不可能了,但是这次的事你二人都要吸取教训。为男子出头的事,以后莫要再做了。还有,有违我青洲国国训的事,以后都不许再做。”
青月容明白青水涟话中所指,说道:“母王放心,儿臣明白。儿臣也正是一直以咱们青洲国的伦理道德来教导易儿,因此他虽生在白陆国,内心实则与咱们青洲国的男子无异,母王不必为此担忧。”
青水涟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