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余党本就曾是青洲国军的手下败将,加之都是些散兵游勇,不成甚么大气候,是以青洲国军大军一进白陆国境内,便所向披靡。青月容率军直奔皇城,与皇城禁卫军里应外合,剿灭了围城的叛军,解了皇城之围。而后率军横扫了整个白陆国境,彻底平息了叛乱。
白流金下令将叛军首领王郭枭首示众,叛军中级别较高者皆处死,其余叛军若肯真心归降,效忠朝廷,则不予论罪。
此番青洲国军出征白陆国,白陆国人皆为青洲国的武力所折服。平定叛乱后,白流金重新推行之前颁布的律法,白陆国男人因畏惧国中女人叛逃至青洲国致使无人为己延续香火,便都谨遵律法。
白流金在宫中隆重设宴,感谢青洲国军。宴毕,白流金和紫依雨将青月容和白流易单独留下。白流金问青月容道:“王氏与三弟该当如何处理?”
青月容闻言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个白流金假仁假义,却教我来做这个恶人。”但她碍于白流易的面子上不好发作,只冷笑着道:“吩咐宫人去准备一壶鸩酒来。”
白流金一听吓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说道:“三弟毕竟是朕与福王的亲弟弟,王氏也是我们的庶母,可否留他们一条性命?”
青月容冷笑着道:“好啊,只是下回国内再有叛军打着白流旦的旗号起事,圣上可莫再写信向我青洲国求援了。”
白流金吓得赶忙道:“此事全由摄政王做主。”青月容心想:“这下我这个恶人算是坐实了。”
青月容故意逗白流金道:“圣上要不要亲自观刑?”白流金吓得赶忙道:“不……不必了。”
青月容嘲讽地笑笑,独自带着手捧鸩酒的宫人前去冷宫。
昔日的嘉贵妃王氏一见青月容前来,不由得哀凉地冷笑道:“想不到本宫纵横一世,最终还是落在了你这个贱人手里。”
她又看到青月容身后宫人手上的鸩酒,顿时搂住白流旦,哭道:“可怜我的旦儿……他……还是个孩子啊。”她竟向青月容哭求道:“杀了本宫可以,可否放过旦儿?”
青月容淡淡地道:“不幸生在帝王家。”王氏明白已无指望,不由得恨恨地道:“白流金这个畜生,真是蛇蝎心肠!连他亲弟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青月容冷笑道:“白流金十二岁时,已经被你谋害过许多次了。”没想到王氏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切齿地道:“本宫真后悔当初没能斩草除根,留下了这么个祸患!”
青月容道:“善恶自有报,天道好轮回。你害死那么多嫔妃与皇子公主,如今,也该轮到你自己和你的儿子了。”
不料王氏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那笑声甚是可怖:“青洲国的贱人,你有甚么资格跟本宫说甚么善恶、报应?!你自己又是甚么好东西?你当初假装慈悲收养白流金,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目的是甚么!你自己不能生育,便看重了白流金长皇子的身份,收养了,期图将来他登上皇位,感念你的恩情,为你青洲国所用。”
王氏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你那个心肝宝贝白流易,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他留在国内不过是个亲王,终其一生也接触不到权力的核心。所以他看中了你皇位继承人的身份,只有与你成婚,他才能真正掌握权力。而你与他成婚,更巩固了你与白流金之间的关系。所以别说甚么情甚么义,你与白氏兄弟俩,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只可惜,竟让你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