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容自从娶了白流易,对其宠爱更甚从前。青月容每日早晚都要亲手为白流易更衣,从不假手于仆役。青洲国都是男子服侍女子更衣,似青月容这般倒是青洲国旷古未见,足见白流易之盛宠。
青月容平日里对白流易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白流易自然清楚青月容有多疼爱自己,他自幼生长在白陆国,性格本就有些倔强,不似青洲国男子那般温顺乖驯,加之青月容毫无原则的宠爱,时日久了,便愈发恃宠而骄,恣意妄为。然而无论白流易如何任性,青月容都从不肯严厉管束于他,莫说责打,便是重话也舍不得说一句。
白流易出嫁前白流金曾叮嘱他道:“你此番嫁去青洲国,肩负着两国邦交的重任。要谨守那边的规矩,万不可任性胡来。你将来也是要父仪天下的人,不可总耍小孩子脾气。”
白流易敷衍地应了。白流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朕说这些也无甚大用,以摄政王的脾性,她定会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你在她面前又何时有规矩过?”白流易闻言又甜蜜又得意地笑了。
如今看来,白流金这话算是“一语成谶”。
一日,白流易搂着青月容的脖子道:“我听说御马苑新从蛮族那里弄来了一匹宝马,那马通体雪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据说还能日行千里。你去跟御马苑说说,我要骑骑试试。”
青月容拍拍白流易的小脸,宠溺地道:“好,待他们将那匹照夜玉狮子驯化好后,我就教他们给易儿骑,好不好?”
“不好!”白流易斩钉截铁地说道:“人家就要骑没被驯化的野马嘛。我听别人说,没被驯化的野马可有趣了,骑上去可刺激了,我也想试试。”
青月容皱眉道:“那怎么行?那马很是烈性,若被它摔了下来,轻则筋断骨折,重则要丢了性命。”
白流易噘着嘴道:“不嘛,我就要骑。”青月容的语气并不严厉,却不容置疑:“乖,不许胡闹,这是性命攸关的事。你若非要骑,我便在府里关你禁闭。”
白流易之所以能够任性妄为而从未被约束,主要因为他熟知青月容底线。他知道青月容舍不得打他,却绝对舍得关他禁闭,特别是关涉到他人身安全的事。因此白流易不敢再强求,只嘟着小嘴哼哼了几声以示不满。
翌日清晨,白流易向青月容撒娇说要她抱他到饭桌边用早膳,青月容自然依言照做。
青月容将白流易放在饭桌边后,白流易忽然想到了甚么,对青月容道:“月容,我想到我又能骑野马,又不会被摔伤的办法啦!”
青月容蹙眉问道:“甚么办法?”“月容你武功这么高强,便在旁边接着我,只要我被马摔下来,你便接住我,我不就不会被摔伤了吗?”
青月容转过头去,努力抑制自己想扒了白流易的裤子把他按在腿上狠狠揍他一顿屁股的冲动。
白流易却从身后搂住青月容的脖子撒娇道:“好不好嘛月容?”
青月容转过头来,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勉强笑了笑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