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柘峰被白流易吐了一身秽物,也觉尴尬,便干笑了几声离去了。
白柘峰刚走,祝桐芙就强压着怒火对青月容道:“咱们借一步说话。”
青月容虽知道她要说甚么,但还是跟着她来到了一处僻静无人处。
祝桐芙彻底爆发了:“青月容!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尚有情分在,我真想一剑杀了你!”
青月容默然不语,由着她发泄:“之前你让青洲国提前还贷一年,说因为白流金是未来白陆国的皇位继承人,身份至关重要。那么这次你又有甚么借口?我倒想看看是多要紧的人物值得你割地去换。”
青月容道:“这次我没甚么借口,我只是不想教他再受苦罢了。”
“不教他受苦,便教青洲国的百姓受苦?!”“青洲白陆两国多年来在迦牛林处不断发生边境冲突,打仗的虽是军人,可苦的还是当地百姓。如此这般,也保了边境太平。”
“胡说八道!那迦牛林那边我们的百姓怎么办?都教她们归了白陆国,让我们的女人们给白陆国的男人们当牛做马?”
“迦牛林那边我国的百姓自然要迁回境内。我会修书给皇祖母,教她为她们寻个水土丰美之地作为居处,另补偿她们些钱款。”
祝桐芙“哼”了一声:“说白了还不是我国吃亏。”
青月容道:“我没忘,没忘我是将来的青洲国主,时刻都要为国中百姓谋福祉。我不会做出背叛青洲国的事来的。”
祝桐芙讥笑道:“原来你没忘呀,我还以为你在这白陆国当皇后,当皇子的继母当上瘾了呢。”
青月容无法再为自己辩解甚么,只是用几乎哀求的口吻说道:“阿芙,你怪我恨我都可以,只求你别迁怒于他。此事与他无关。”
祝桐芙无奈道:“我真不明白他给你吃了甚么迷魂药。”
祝桐芙又道:“我只希望你记住一点,青洲国是无数先辈在同男性的战争中用鲜血和生命奋争来的,我,和所有青洲国人,都不许你把它毁掉。如果你真的背叛了青洲国,不管出于甚么原因,我都会第一个杀了你!”
青月容敛容道:“我明白。我也会用我的鲜血和生命捍卫青洲国。”
青月容回到白流易寝殿后,白流易突然对青月容道:“姊姊,我不想被你收养。”
青月容皱皱眉:“为甚么?”“为了收养我,你会背上你们国中的骂名的。我不要你背骂名,所以不要你收养我。”
青月容道:“这事用不着你担心,你安心养病就是。”谁料白流易却道:“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我去和父皇说,不要你收养我,他也不许要你的地。”
白流易说着就要下床去找白柘峰,然他身子尚虚弱,下床极吃力。青月容见状一掌甩在了白流易的屁股上,怒喝道:“不许再胡闹了!此事我已决定,不许任何人再置喙!”
白流易被这一巴掌打得也老实了许多,他自己伸手揉了揉挨打的痛处,委屈巴巴地盯着青月容。
青月容也没哄他,只对他道:“这几日你好好养病,过几日我便来接你。”又对一旁早已吓呆了的白流金道:“你这几日也不用回翊坤宫了,留在这里好好照料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