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容镇日无聊,便在宫中四处闲逛。行至御花园时,听到一阵喧闹,青月容与祝桐芙行到近前,但见眼前场景与前几日所见一般无二,依旧是白流易在受责打,白流金跪在一旁,白柘峰,嘉贵妃和白流旦立在一旁。
青月容向白柘峰行过礼后,便道:“今日这又是哪一出啊?”
两名行刑的内监有了上次的教训,都停下手看着嘉贵妃。
嘉贵妃言道:“二皇子在御花园冲撞了三皇子,三皇子年纪尚幼,哪经得起他这般惊吓?更何况二皇子仗着自己年长几岁,便欺侮幼弟,皇后娘娘你说,此事该不该打呢?”
青月容沉吟了片刻道:“唔,冲撞了三皇子……那的确该打。”
青月容说完,忽然行至嘉贵妃身前,在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猛然摔倒在地,“哎呦”,青月容道:“嘉妹妹,你何故冲撞本宫?”祝桐芙赶忙上前扶起青月容,说道:“区区一介贵妃,冲撞了皇后娘娘贵体,该当何罪?”
嘉贵妃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用眼神向白柘峰求助。白柘峰皱眉道:“今日之事,与皇后你并无半点关涉,你就莫管闲事了。”
“的确与臣妾没甚么关涉,”青月容忽然挽起袖子,她腕上有前年在战场上留的旧伤,她却道:“呀,嘉妹妹都把臣妾撞伤了,皇上管是不管呢?”
白柘峰皱眉道:“嘉贵妃与二皇子之间的事,与你无半分干系,你管这闲事做甚?”
青月容道:“臣妾身为六宫之主,保护皇嗣也是应有之责。”
白柘峰闻言皱皱眉,对嘉贵妃母子一挥手道:“算了,我们走。”
白柘峰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青月容一眼,说道:“真那么关心皇嗣,该干点正事才是。”
白柘峰等人走后,青月容怕白流金又要来磕头啰嗦,赶忙携了祝桐芙急匆匆离去。
回到翊坤宫后,祝桐芙不由得感叹道:“这二皇子与三皇子同为皇子,只因一个的母亲是宠妃,一个的母亲已不在人世,处境便天差地别。”
青月容之前也好奇自己与白流易并无任何情分可言,却不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白流易出手相救,如今经祝桐芙提醒,青月容方才意识到,自己年幼丧父,白流易年幼丧母,因此自己大抵是对白流易兄弟两人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情。
两人正闲话间,忽有内监前来传旨道:“圣上赐御酒一壶。”青月容心中纳罕,不知白柘峰为何突然赐酒给自己,只得接酒谢恩。不料内监继续道:“圣上说这是西域进贡的美酒,此酒甘甜,难得一见,教奴才一定看着娘娘品尝一杯方好。”
青月容闻言心知其中定有蹊跷,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斟了一小杯,低头送入口中。青月容见那内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只能勉强将酒咽了下去。那内监见状,方才满意地离开。
内监走后,青月容忽感一阵头晕目眩,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她拼尽全力喊了一声:“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