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流易好奇地问青月容:“你真的是那个靛衣会的人?”青月容点点头道:“此事不要再外传了。堂堂未来的一国之君,竟为一个杀手组织效力,此事无论如何也不怎么光彩。再说此事极为隐秘,此番若非紫陌之事,我也不会承认。所以之前我也不是故意瞒你,你莫要生气。”
白流易倒并没有介怀,而是道:“那天来府中传讯的杜将军也是么?”青月容又点了点头:“原本只有我和阿芙是,杜宣是后来加入的。当初嘉贵妃弑君后,杜宣护送咱们回青洲国,就借助了靛衣会的力量。”
白流易道:“如此说来,靛衣会还对我有大恩。”“不仅如此。”青月容道:“当初宰相杨博和一干朝臣反对你我成婚,我便动用了靛衣会的力量使他们不敢再固执己见。还有,当初舒图回家后继续虐待刘五儿,我也令靛衣会将他推入河中。”
白流易靠着青月容的肩说道:“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冤枉吗?”“冤枉?我冤枉甚么?”“你在外也是一代霸主,在家却总被我欺负。”
青月容刮了下白流易的鼻子,说道:“这有甚么冤枉的?你是我的宝贝,我乐意被你欺负。”
白流易原本就觉得自己是世上命最好的人,现在看来,自己的确命好,自己的爱人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她又给了自己最最深的爱。
白流易这般想着,面上不由得浮出笑来,青月容问道:“你笑甚么?”白流易便说出了心中所想,青月容道:“你命好是因为你自己好,我疼你也是因为你可人疼。”
白流易将头深深扎进青月容怀中,嘴上挂着甜甜的笑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青月容嘱咐白流易道:“此番我为了避人耳目,并没有带太多随从。近期蛮族又蠢蠢欲动,阿芙和杜宣因此不得不留在国中防御蛮族。押解紫陌一事重大,这一路上你一定要乖。”白流易在府中虽任性,但出门在外总是十分乖巧,他点点头道:“嗯,我一定乖。”
因着青月容不愿兴师动众引人注目,白流金派去护送的队伍只能远远跟随。押解车队出发后没多久,行至一处密林中时,青月容忽然心中一动,她吩咐手下人等要万分小心,又去车中查看了紫陌,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才下令再次前行。
谁想此时忽然狂风大起,青月容赶忙用手遮挡,才没被飞沙迷了眼。风势稍歇,就听得远处一声胡哨,随即便有数只箭簇朝车队飞来。青月容赶忙率领手下侍卫挥剑格挡。好在青洲国侍卫大多武力高强,虽人数稀少,却个个以一当十,且训练有素。青月容边格挡边下令道:“列阵!”众人立时围成一个圈,将紫陌和白流易的车驾围在当中护住。一番箭雨过后,青月容趁间歇查看情况,见并无人员伤亡,紫陌和白流易也安然无恙。
青月容扬声道:“对面的朋友,若要买路钱直言便是,在下定不会吝惜。”
青月容说完后等了片刻,见对方没有任何回音,便教手下向远处白陆国护送的卫队发送信号,同时按兵原地不动,等候援军。
青月容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仅有的银钱放在地上以为试探:“对面的朋友,买路钱在下已放下,还请尊驾放我们一条生路。”青月容候了半晌,见对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在双方僵持之时,忽有一只箭簇直直飞来。欲知此箭目标为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