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前殿,萧何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木锤敲打着塞钱箱,箱子并没有使用钉子,主要是由几片木材榫卯成的。
因为年久的缘故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松动,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只需要加些木楔子就可以了,然而萧何拿到它的时候已经快散架了,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少女。
初雪两只胳膊夹在双腿内侧蹲着,棉质的裙子下面穿着安全裤,使人深刻的体会到安全裤是阻碍人类发展的产物,少女双手拖着下巴看着自己的提督。
“还没好吗,修不好就重买一个吧”看着萧何敲敲打打,少女有些无聊。
虽然元旦已经过去了,不过还是不时会有人过来参拜,祈求有个好收成或者恋爱成功什么的,大家都会往塞钱箱里扔钱,虽然面值并不是很大,但是每隔一段时间还是要清理一下的,难得初雪心血来潮想要帮忙,结果手一滑就这样了。
“这东西哪有地方卖?”塞钱箱又不是常用物品,萧何可不认为有人会专门卖这个东西。
“有呀,山下有家木匠爷爷的手艺很好的”
“修修看嘛,不行再说”
神社的生活其实还是挺无聊的,难得可以帮忙,萧何也想试一试。
加贺靠在旁边的扶手上,少见的没有喝酒,身上蓝白色巫女服打扮。
“很麻烦吗”
“有点,几个接口断掉了”萧何试着将木板拼在一起,晃了晃还是有些松。
“实在不行就砸钉子,难看就难看吧”
今天是是自己负责接待的,顺便负责清理塞钱箱,不过初雪想要帮忙,自己也同意了。
“我再想想”萧何看了看手边的工具,抬头打量四周。
“初雪帮我找把刀,削木头的”
少女应了声就跑开,萧何走到一颗大树前,折下一根树枝,用手比了比点了点头。
“提督要做夹棍?”
“差不多吧”
很快初雪拿着小刀回来了,萧何熟练的削着树枝。
“以前家里板凳都是木头做的经常松,家里人就是用小木棍别起来”
“这样弄,下回坏了口子不是更大了吗”
“是呀,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实在修不了就扔了”
加贺点了点头,这些东西本来也不值什么钱。
木条夹好,提着箱子在地上砸了砸,感觉应该能应付一段时间。
“好了”
加贺接过提督递过来的塞钱箱拍了拍。
“挺不错的嘛”
“以前没事瞎捣鼓的,不算什么”将手中的工具递给初雪示意她放回去。
“以前有东西坏了大家都是直接扔的”
萧何沉默了片刻,随既开口道:“主要还是因为舍不得扔,能修就修”
“没看出提督还是一个怀旧的人”
“不,其实是因为穷”
帮加贺将塞钱箱放回原处,萧何打量着四周。
“还有什么要修的吗”完成一项工作不免有些成就感,萧何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在自己舰娘的面前。
加贺低头想了想,说道:“提督会修门吗?”
“看看吧,小问题的话应该可以”神社里的门大多都是木制的,松动或者位移自己也许还有些办法,就算是破掉了也可以想办法补一补。
萧何跟着加贺来到一处比较偏的屋子旁,这个屋子比其他屋子都要低上许多,看门口的台阶应该是半地下室。
“就是这个”加贺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拍了拍门板。
萧何绕着门板看了一圈,和其他的合成门不同,这扇门应该是整体一块木材切割得来的,门板的厚度也相当的实在。
“没什么问题呀”萧何绕了半天,除了开关门有些不灵活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毛病。
“要是嫌门板太死,一会我帮你给门轴上点油就行了”
“不,这不是问题”加贺摇了摇头,继续说:“提督有办法加些不好开的锁吗?”
萧何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地下室,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很多圆缸,突然明白了什么。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难防也得防”
萧何可不认为加几道锁就能阻止身为舰娘的某些人,再说修东西还好说,加装改造自己可不在行,最后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从加贺的酒窖出来,萧何想起之前满仓库的酒缸,对着身边的加贺说道:“加贺酿了多长时间酒了,怎么会有那么多”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应该是在港区就开始的吧,后来大家出来也就带出来了”
想起之前加贺难得对赤城发脾气,萧何又道:“加贺很喜欢喝酒呢”
“喜欢喝酒是没错,不过比起喝酒我更喜欢酿酒”
加贺缓步走着,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足袋。
“人的一生,就像是将浊酒提纯的过程。迷惘与悲伤,都已随着往日喧嚣的风儿一道消散”加贺感慨道。
“人生如戏,岁月如酒,一生都是故事与酒”萧何也附和道。
“提督不是不喜欢喝酒吗?”
“我只是不喜欢喝醉之后反胃的感觉,感觉自己要死了,不过要是不会醉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喝酒嘛,就是要醉,喝酒不醉有什么意思”加贺突然脸上一变,一股豪气涌入心间。
“人生在世只有美酒不可辜负,人活一世不过一场虚华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唯有酒道恒在循环往复不曾更改”
此情此景,萧何想象的场景应该是极峰之巅,白衣金冠,俊美少年,身负长剑,姿态飘然。
然而现实却是英气御姐,蓝裙白衫,仰首而立,中二无限。
其实中二的姑娘也蛮可爱的,好吧,主要还是舰娘太漂亮了,漂亮的人干什么蠢事都可爱,要是换作死肥宅你试试。
“加贺没想过戒酒吗”有些不自然,萧何还是生硬的岔开话题。
加贺也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发言有些中二,清冷白皙脸蛋不禁泛起了红光。
“提督不喜欢我喝酒吗”在酒的问题上加贺还是挺敏感的。
“没有呀,酒是粮**越喝越年轻嘛”萧何虽然不喜欢喝酒,不过并不会强迫别人。
“在港区的时候戒过一段时间,后来提督走了又开始喝了”提督的离开让自己变得更加烦躁,只有借着酒精的麻痹才能压制。
萧何大概也能猜到对方没有戒掉的原因,曾经以为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没有过人的本领,没有英俊的外貌,甚至情商也有些感人,从未想过自己的存在会对别人有多大影响。
有时想想要是自己从未出现也许她们会过的更好,但是转念一想,她们属于陌生的人了,这个念头光想想就足矣让自己心如刀绞。
不管是出于喜欢也好,占有欲也罢,原来不光她们等待着自己,自己同样也割舍不下她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