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莫,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已收到,有何指示?”“我们已经找到皇甫一队了,他们三个人被一群…一群头戴兜帽的信徒带走了,看上去不像是被胁迫的,我们会再跟踪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可能你得再多等一晚才能见到我们。”通讯器不再传来声音,斯莫叹了口气,又是无眠的一夜啊。
信徒们把三人围在队伍中央,以圆型阵列前进,一边前进一边吟诵着什么。安德他们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面,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蜿蜒前行了好长时间,有时候为了掩盖他们的行踪甚至会在原地绕圈,也有时会突然向后。每次信徒这样做都让小组措手不及,安德怀疑是不是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到了一个废弃的石制大楼外面,有两个信徒在门口守卫,其他人都进去了。“安娜,你从远距离把那两个人解决了吧,我们直接潜入进去,尽量别惊动他们。谁知道他们有什么真正目的,谨慎总没有错。”安娜从远距离架好了狙击枪,但问题在于她只能狙击一个人,另一个得另寻他路。正在安德纠结的时候,格兰特主动请缨,“让我来吧,是朱尚武救了我,我没有理由连几个信徒也不敢处理。”
“格兰特,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你不能去,还是让我去吧。”捷德洛夫起身准备去,又被格兰特按了回来,“相信我,我的方法比你们的武器更管用。”于成龙把他的通讯器和血狂刀都给了格兰特,确保他学会了使用通讯器后,格兰特就离开了。
“格兰特,能听见吗?你到位后记得和我沟通,我们同时行动,避免发生意外。”安娜用瞄准镜看着格兰特远去,掩护他前行目标位置。“了解,一分钟后到位,你一定要跟上我的节奏。”“什么,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可能到位?格兰特你是认真的吗?”“当然,一会儿我说动手,你就打死左边那个,右边的交给我。”安娜的瞄准镜中格兰特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她诧异的揉了揉眼。
“动手!”安娜愣了一下,晚打出去几秒,左边信徒的面前却出现了虚影闪过。“遭了,敌人有AT力场防御。”安德举起望远镜也看到了虚影。格兰特刺死了右边的信徒,看到了左边的却没有死,又从手中幻化出一把紫色的飞刀掷了出去,趁左边的信徒还没反应过来就弊命了。
格兰特刚刚杀了右边的时候就感觉要出事,他发现他杀死的并不是人类,还听到通讯器中说有什么力场,就留了一手,要不然刚才就要……
其他的人跑过来和格兰特会合,他们都惊叹格兰特是怎么做到高速移动的,“我们这里的佣兵基本上都会两手,我学的是刺杀与潜入,其他的人可能是别的技能,而且这个国家是有这样的部队的。”“这还有这么专业的部队吗?怪不得你们国家能闭关到现在。”捷德洛夫说着把信徒的尸体翻了过来,所有的人看见都愣了,是法尔玛人,他们怎么在这儿?
这也就解释的了为什么地洞里面会有那些虫子们,那是法尔玛人养的动物扩散到了圣树庄园。庄园主其实并不清楚虫子是从东南方向源源不断的扩散来的,所以派去清理的佣兵总是全军覆没。
“进去之后随机应变,遇到法尔玛人一律击毙,救出来皇甫他们之后就撤退。”安德顿了一会儿,“于成龙,你在外面布置好炸药,一旦我们逃出来就立刻炸毁这里,不放过一个法尔玛人。”
“看我手势破门,捷德洛夫、安娜从左手边掩护我推进,于成龙、端木悠白从右手边掩护,罗杰斯负责破门和投掷震爆弹,格兰特垫后。当我从正面突入时,掩护好我,不成功,便成仁。”安德举起手,所有人的心随着安德的手势一拍一拍的跳动,外面停滞的空气中只剩下了他们的心跳声,如鼓点一般躁动。
“三,二,一。”罗杰斯踢开了门,一颗震爆弹让所有的人都暂时失聪了。交火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只有枪前的火舌在肆意宣泄。法尔玛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一步一步的向楼内推进,却没有发现皇甫他们的身影,他们上了一层,又一层,再一层楼,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一丝痕迹。
“这是最后一层了,如果再没有发现他们,我们就没有办法了,这个护盾已经支持不住下一次突击了。”安德说着拍了拍护盾的充能器,“捷德洛夫,给我打一针镇痛和麻醉剂,再突击一次。”安德撸起了袖子,准备接受针剂的加成。
“队长,这…你是想用肉体当护盾吗?暂且不说这两针下去对你身体机能的伤害,你的肉体不可能挡住所有的子弹的。”“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只要听从我的命令就行了,捷德洛夫。”捷德洛夫见劝不动安德,又不能违背队长的命令。他还是手颤巍巍的掏出了针剂,对准了安德的动脉。“放心,我会把所有充能的护盾放在胸前和头部,我们不是还有圣树根吗?再用一根也无妨。”安德深吸一口气,自己心中其实是没有什么计划的,唯一占据他脑中的只有圣树根的功效给他自信。他只是为了让队员们都感觉安心才这么说的,毕竟一个人损伤总比所有的人都负伤要强。
“滋呲”针剂打入了安德的体内,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放慢了脚步,眼前的世界黑白了起来。天上的云也静止了,都为这一刻准备着。当他踹门进去那一刻,他看到皇甫他们被绑在角落里,用惶恐的眼神看着安德。
他对着敌人开枪了,手一直扣在扳机上,压根没有放下来过。只是眼前的人不知为何都是红色的,连天上的云也变红了。
“皇甫天成,看到我们的统率力了吗……”安德的胸膛之中涌起一股火辣的感觉,眼前的天空慢慢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