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天眷顾王公子,他并没有再遇到戏剧性的事情。他和汉生顺利地相遇。
……
等到王公子带着汉生和石家四人等来到二楼雅间,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象。
众人坐得规规矩矩,却望穿秋水地看着门口。桌上的饭菜已经凉凉,已经有些发腥的鱼引来了一些苍蝇在房间内嗡嗡。而这些人对此却是视而不见。
带路的店小二对王公子说道:“大爷,您的这些手下也太规矩了。他们说你不来他们不吃饭。明明肚子咕咕叫,却也一筷子也没有动。掌柜的还让我上楼问是不是不合口味呢。”
王公子也很纳闷,他看看汉生。汉生也表示不明白。
这时一位赤衣的青年起身对王公子一拱手:“大爷勿怪,我们几人白的归去,黄的海里。不见您那红的就没办法进去。”
这明显的是一句黑话,叫声大爷是为了让王公子明白他要讲黑话了。白的是银子,归去是花完了。黄的是铜钱和金子,海里是指不在自己身上。不见您那红的是说没有您的赏红(赏钱),进去是吃东西。
听到这里王公子几人也明白了。王公子点点头让小二重新把菜热一遍,然后拉着石家四人坐向了上座。
刚一落座,石英先说话了:“没想到公子您用的还是这中原土(中原的黑话)呀?”
王公子也是没想到,他惊叹道:“没想到这石勒城也有听得懂我们这黑中原(中原黑话的另一种表达方式)的?”
孙管家起身,对着王公子一拜:“小公子就别和妇道人家计较了。为了小老儿这病,他们没少跑天下。会一些鸡毛蒜皮的也就不足为奇了。还请公子原谅。”
明白了刚刚那是家丑的石英也赶忙起身赔罪,石兴和石俊也是求情。
看到石家四人都有所悔悟,王公子这才点了点头,他笑如春风:“几位,坐吧。我还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区区小事而已。”
石家四人:小事你让我们说那么多才让我们坐下,虚伪!
……
除了那开头的插曲,一桌人吃得是宾主尽欢。期间众人详细地交换了一下情报。顺便王公子对接下来的行动做出了讨论和安排。
吃完饭喝了一些酒的众人各自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各自的住处。醉得已经走不动道的王公子由赤衣兄弟搀扶着去了城南。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或者说是半夜也不为过。赤衣兄弟就在城南李家客栈大堂坐着,这差一点吓坏了起来解手的掌柜的和小伙计。
二人之所以起床如此之早,人为了等候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间派众人。
但是很可惜,花间派众人现在还在城外山上天当被子地当席地睡觉。
他们太累了。给花埋花泥的工作说轻松也轻松出不了什么大力气。说不轻松也不轻松持续弯腰直腰两个动作做一天,他们的腰已经快断掉了。然而这还不是在花田里工作,他们还要漫山遍野地寻找牡丹花。这简直是折磨。
……
天刚蒙蒙亮,赤衣兄弟的哥哥赤甲上楼叫醒了王公子。
王公子今天特别的忙,他首先要下楼和花间派众人摊牌聊合作,不过听赤甲的意思他们还是没有截住花间派。接着王公子要去城北无名客栈和李文以及卢卢四人摊牌聊合作,从李文口中问出那位半生不熟的柴逊的下脚点。
如果问出柴逊的下脚点后接近中午,那就去流水楼直接和柴逊以及那位孙兄弟还有药王门徒直接四方会谈。
如果离中午还有些时间,让汉生先拖住流水楼的药王门徒,然后王公子先找柴逊。和柴逊谈完之后,拉着柴逊去流水楼说服那位孙兄弟和药王门徒。
时间紧任务重,一个上午单单在路上就要花费一个半时辰,王公子祈祷着他能够真的巧舌如簧,顺顺利利地完成这一切。
……
下了楼的王公子给了店伙计一些小钱,让他去看看花间派众人的房间是否有人。伙计看完之后和王公子说了里面没人,然后就为王公子开大门。
王公子交代赤衣兄弟在大堂的等候,中午紫奴会给二人送饭,让他们寸步不离在大堂留守。然后王公子径直奔向城北无名客栈。
此时,汉生和石家四人也先后起床。他们按照吩咐准备前往流水楼拖住药王门徒,顺便给孙管家把把脉看看是否有救。
……
王公子叼着半拉烧饼敲开了无名客栈的大门。此时汉生五人也吃完饭到了流水楼,正好堵住了准备出门的药王门徒们。
孙管家对着众位门徒一行礼:“几位这么早是要干什么去?”
半夏看到是这位老人家,连忙还礼:“老人家,我们要去城外村落诊治去了。”
石英问半夏:“几位大夫要去多久?”
半夏看着这位美丽的姐姐笑道:“短则五六日吧,几位有事?”
听了这个回答,汉生等人面色古怪。
汉生连忙指着孙管家冲众位门徒说道:“我听老丈说几位是为了那万事佛骨一事来的?”
半夏责怪地看来一眼石家四人,略带责备地说道:“确实是这样,不想四位尽然如此不知礼数。”
石俊拦住了要开口的汉生,冲半夏一抱拳:“并非我等不知礼节,只是事情重大。我等也想帮助各位。没想到,如果不是我们,几位再归来之时怕是那佛骨都已经消失于江湖了。”
带队的干姜和五味子两位忙问:“小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望告知我等,我等代半夏赔罪了。”
“不敢不敢!”石俊连连摇手,他一指汉生:“详细的让这位兄台来说吧。”
“慢!”五味子看了看有三两个人的街道:“不妨进屋来说吧。”说完把几人让进了他们的屋中。
汉生进屋一落座,就滔滔不绝地把他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
有钱果然好办事,王公子拿着钱让店伙计打开了李文包下的三间屋子的门。卢卢二人还在虚弱地休息。不过李文倒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