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日的忙碌已经过去,七月四日已经来临。
人潮经过了昨天的爆发之后,今天已经有所缓和。此时敦煌城里的众人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七月三日的他们都想着争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今天的他们却在纠结,纠结是否能吃到螃蟹。若是吃不到螃蟹,倒不如在这敦煌城做那捕猎螳螂的黄雀。
也正因为如此,七月四日早上的街道显得格外的冷清。并非是没有早起的侠士,而是他们在房间中纠结地思考着这看似两难的抉择。
清冷的街道上还是出现了人影。一些忙碌了一夜疲惫不堪的身影来到了各自最近的早点摊上。这其中最特殊的就是那群药王门徒了。他们顺利的将所有患者从鬼门关接回到了人间。
忙碌了一夜的柴逊以及弟兄们,托生石膏帮忙买些早餐回来。处理那么多草药实在是太累人了,更何况他们还是新手并且手上都还多少有些伤。
而城北无名客栈的李文却没有吃早餐的兴趣了,他送别了诸位大夫,然后将药交代给了早起的客栈小伙计。
给足了小伙计赏钱的李大头领晃晃悠悠地走到自己的床前,倒头就睡。至于还和兄弟们躺在一起的卢卢二人该如何处置,李文已经困得想不明白了。
城南李家客栈,花间派的众人又早早地起床收拾行装。不过,这次的他们收拾的时间明显长了很多。
对于某些人而言,昨夜注定是难以入睡的长夜。
难以入睡的石家四人,总是不大明白。孙管家究竟是如何与那位李大头领结冤的呢?
心里有事睡不踏实的四人勉强睡到了天亮。他们便起床准备前往王公子那里,问个明白。
而此时,城南李家客栈二楼准备起个大早会会这花间派的王公子。却是还在梦乡甜美的遨游。
同样准备今天起个大早的孙成却是真的已经起床了。
昨天晚上的孙成最后也是没有问出口中的问题。并非是他面皮薄不好意思。只是看着柴逊那些双目通红双手均是刀伤还在不停地四处忙碌的手下。孙成实在是无法找到空闲时间问出口中的问题。最后他只得默默回到了得胜楼。
现在,起了床的孙成开始了一天的安排。只是与昨天下午安排有所不同的是:随时准备回到客栈,配合随时会更改的计划。他派了昨天中午挨了孙成一巴掌的伙计前去柴逊处,看看柴逊是否已经不似昨夜一样忙碌。
要说孙成昨夜看到的忙碌,却是半真半假。其实是柴逊实在没有想好合适的理由来打发孙成。他就只得装作一副特别忙碌的样子先堵住孙成要询问的嘴。然后,在这期间想到合理的解释。
孙成一走,柴逊立刻清闲了一半。这其中的变化柴逊的伙计们也都明白,所以也没人多说什么。可是他们都没注意到这屋中还有一位不明所以的外人——生石膏大夫。
时间如流沙飞逝。
吃完了生石膏带来的早餐的柴逊,急急忙忙地安排了一个生石膏休息的地方。然后他和他的伙计们就如同李文一样倒头就睡了。至于应付孙成的话。谁爱编谁编去,反正我们要睡觉!
城东张家客栈。
不知道王公子具体住处的石家四人敲响了隔壁的门。
看着睡眼惺忪的汉生,石俊施了一礼问道:“不知兄台可否告知我等,你家公子的住处?”
看着整装待发的四人,汉生疑惑地问道:“问我家公子住处,莫非是找他有事?”
石俊点头:“不错!昨夜有些不明不白的恩怨缠身,我们想弄个明白。”
汉生疑惑道:“哦?恩怨?”
孙管家也笑道:“小兄弟不要多想,是我们和别人的恩怨。正巧你们公子似乎知道个全部,所以……”
听到这里,汉生点了点头打着哈欠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去城西李家客栈找他吧。”
四人道了声谢,正要离开。
“等等!”微微清醒了一些的汉生说道:“刚才说错了,是城南李家客栈,另外我家公子起得晚。等辰时你们再出发也不晚。”
四人道了一声谢,却是上了街去。而汉生却反身慢悠悠地走向了自己的床边。
走到床边的汉生一个激灵,他记起来昨晚上王公子和他说的话。同样的,他也明白了石家四人要问的恩怨是什么了。他立刻转身准备去追四人。但是困意再次涌上大脑。
“反正我们也闲得很,倒不如给公子找点事情做。也省的他天天找我们发牢骚了。”如此安慰自己的汉生放心的上了床做起了他的第二场春梦。
石家四人上街,却并不是因为现在已经是辰时,可以去王公子住处了。而是听了汉生的描述的四人决定下午去找王公子。
而上午就去城西得胜楼石英和石俊的房间一趟好了。这么些天夫妻二人没换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发臭了。正好今日王公子也没有什么交代,而药王门人也已经为孙管家把过脉。
放下心理包袱,得闲的夫妻二人终于有时间回到得胜楼换洗下衣服了。顺便石英也想把孙管家和石兴这两天换下的衣服一起仔仔细细地重新洗一遍。男人洗衣服的质量确实让这位整日与三人为伍的石英受不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起来的王公子,梳洗打扮完毕,下了喽。却只来得及看见了花间派最后一个人的身影从店门口消失。
王公子彻底明白了,难怪他一直没注意到这群人。原来他们起得是如此的早。他却不知道,其实是他今天比往日起得还晚的缘故。
懊恼的王公子准备前去看望卢卢二人。顺便探听清楚另外二人的下落。
此时城西得胜楼却是有了一丝骚乱。
原因就是褪下衣物的把昨天晚上才洗过澡的石俊夫妇觉得身又染臭了,他们觉得再洗个澡。
洗了澡换了一身新衣服的石英真叫一个清水出芙蓉。
此时的她又在客栈后院如同西施浣纱搬洗着四人的臭衣服。麻烦就此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