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杨成大获全胜,诈开城门是目前赵昂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全军打上杨成旗号,又选了个长得比较像杨成的人穿上它的铠甲。
如果是杨成胜利返回大约来回要十四天左右,所以赵昂也不着急。
压制速度也能最大限度节省体力,到垣县的时就要立刻开战。
慢慢悠悠的走了二日后遇到了自己的骑兵,于禁前后一共布置了三道防线,每道防线三十人分三班值守,这段时间截杀不少白波贼兵。
这是赵昂之前就计划好的,决不能让垣县收到消息。
一路上,挑选了一个白波贼出身的兵卒,因为其熟悉白波贼内部情况,加上为人能说会道,所以被赵昂看重,许诺如果完成任务回来便升官三级。
此人会伪装成杨成军斥候回去报信,对于杨奉会怎么问?应该怎么回答,万一出现什么状况怎么解决等等事情。
事先反复排练做到万无一失,在距离垣县还有两日路程时,提前出发给杨奉报喜。
这斥候一路打马来到垣县城门,高声吼道:“杨成将军斥候,速速让开道路。”
守门的贼兵一看是回来报信的斥候也没敢阻拦。
得知有前线杨成的斥候来报,杨奉心里一紧,急忙让人带进来。
坐在主位的杨奉沉着脸问道:“我军战况如何,仔细说说。”
这斥候演练的十分精熟,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只能强制镇定绘声绘色地说道:“禀报大将军,这伙官军十分狡猾,在路上设了伏兵,好在杨成将军谨慎,前后左右五里之内都派了好多斥候,一下子就被咱们发现了。”
听到这里杨奉抚掌大笑道:“杨成还是很稳重的,不错不错。”
待杨奉尽兴之后,这斥候继续说道:“这伙贼军偷袭不成便后撤列阵,要跟咱们硬碰硬,哦对了,这伙官军不是一千多了,这次足足有三千来人。”
“果然扩军了。”杨奉冷哼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看了看杨奉没有其他反应,斥候说道:“就这三千来人哪里是咱们的对手,怎么说也是五个打一个,虽然打头的一千来人十分精锐,但是毕竟太少了。其他都是上次投降的叛徒罢了,见没偷袭成功就怕的要命,几下子就被咱们打败了。”
偷眼看看杨奉又露出笑容,并没有超出预先的设想,斥候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他们有精锐殿后,倒也没有溃败。结果追击的时候两边又有伏兵杀出,我军被三面夹击了。”
听到这里,杨奉惊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厉声说道:“这是诈败诱敌!这伙官军果然阴险,该死的,上次到底叛变了多少人?杨成他怎么如此不小心,快说,损失如何?”
斥候连忙挥了挥手,急着分辨道:“将军莫急,我军虽然被伏击了,可官军人少,只有千多人。虽然损失不小可咱们并没有败,毕竟我军人多。杨成将军指挥若定,我军反击之时主攻那些叛徒,他们战力可没那伙官军强。”
杨奉听到这里松了一口又坐了下来,见到一切都如赵昂预料一边,斥候信心更足了。
斥候手舞足蹈地说道:“咱们虽说吃了个大亏了,可最后官军还是被咱们给大败了,大军一直追到阳城,那城里粮食辎重堆积如山啊。全让将军给抢回来了,不过官军领头的都跑了。俘虏倒是抓了不少,都是以前的叛徒,将军为了震慑宵小,下令十抽一砍了不少脑袋。”
汇报的时间不长,可这心情一上一下一喜一怒的确让杨奉有些心累。
不过结果倒也没有出乎预料,之前就知道官军十分狡猾并且精锐,在加上收降了不少己方人马,仗打成这样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这里杨奉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伙官军果然没那么容易对付,而且千叮咛万嘱咐杨成小心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然还是中了他们的奸计,好在兵力雄厚反败为胜。
拿起案几上已经有些凉了的温汤,仰头一口饮尽,这次继续问道:“我军损失如何?”
这斥候挠挠脑袋低着头,有些胆怯地说道:“这个,三四千人吧,大多都是被伏击时损失的,不过也重新收降了不少人,亏的不多。”
杨奉听了虽然说不上高兴,但也还算满意,毕竟是胜了,对着斥候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下去领赏吧。”
“谢大将军赏赐。”说着插手一礼,强压心头的兴奋劲,尽量保持平静地走出了大堂。
第二日下午,杨奉便收到城门小校传来的消息,大军返回了,还有几里便要入城了。
听说大军返回快到了,杨奉带着一众手下和亲兵准备到城门处迎接,并且传令全城大军获胜激励一下士气。
这边杨奉刚刚带人到达城门弄,就看到远处大军浩浩荡荡返回,一杆杨字大旗高高飘扬,队伍有些散乱弄的到处都是尘土。
大军到两百多米的时候,“杨成”带着二百来骑兵策马走到队伍最前列。
赵昂也没想到杨奉还搞了个迎接仪式,隆重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一切顺利的出乎预料,这是要被自己一锅端的节奏啊。
跟着假扮的杨成带着二百骑兵先慢慢靠过去,赵昂已经准备随时冲上去缠住他们。让于禁带着典韦等人正常行走,尽量不要引起杨奉警觉,这些积年老匪警惕性都比较高。
待“杨成”走近之后,杨奉隐约发现不对,这些骑兵身上煞气很重,重的无论如何伪装都无法掩盖,而且这些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绝对不是自己手下的兵。
在仔细一看杨成,虽说有几分相似但这根本不是他堂弟。
杨奉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立刻膀~胱一紧,激灵打了个冷战。
虽然还不大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本能感觉到杨成已经出事了,那个斥候叛变了,这是敌人布置的陷阱,而且自己已经塌进去了,一股杀气已经死死锁定住他了。
来不及跟任何人打招呼,一拨马头二话不说立刻拨马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