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如果她没看错,这应该是突破元婴期的阵仗吧?!
白初抽了抽嘴角,抱元守一,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态:既来之则安之。
摔!我特么不想修炼啊!这破玩意儿折腾得还不够么!?
我是一朵娇花!我要当一朵被呵护的娇花!
我不要当食人花!这操蛋的系统还能再坑一点吗?!
脑子里疯狂咆哮吐槽了一番,将温柔奔涌入体内的天地灵气纳入经脉之中,与火元素不同,这精纯的天地灵气辅一进入体内便像是找到了组织一般温和的在经脉之中流淌嬉戏。
丹田之中,那枚闪着光亮的金丹骤然化作丝丝缕缕的烟盘旋,紧接着丝丝缕缕的烟尘越发浓郁,隐隐开始显露出一个皱巴巴婴儿的形态。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那婴儿方才显现出润泽光华的躯体,空气里动荡着的天地灵气敛尽。
白初倏尔睁开眼睛,捂了捂脸,站起身来,瞅了一眼站在周围的几个长老,冲白衣老者道:‘这是我爹的信,给你家家主的。’
旋即,足尖一点踩着瓦片朝林家外面跑了出去。
元婴期,多少人梦寐以求。
到了她这儿,吸了下火元素就莫名其妙突破了?!
“嗯哼,”白初脑子里顿时一团浆糊,可一想到玄天宗一年后将会面临一场兽潮,心底不免升起一股担忧。
刚到玄天宗主峰山脚下,便见季青鸿站在山门外与白修染寒暄,二人俱是言笑晏晏。
白初挑了挑眉,“季家家主来这儿干嘛?”
“季兄,小女不日将前往帝都求学,此事还是容后再议。”白修染面色虽含笑,眼底却没半分笑意,容色清冷。
季青鸿稍稍一愣,旋即伸手拍了拍白修染的肩膀,负手而立笑道:“不急不急,孩子们的事情,孩子们自己做主才是。”
白初元婴期耳朵尖,将两人的话悉数听清楚了去,微微蹙眉道:“我什么时候……要去帝都?”
去帝都干嘛?那地方不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这郢都那么好玩儿,任由她搞天搞地,只要抱住他爹和他哥的大腿,在郢都就是横行无忌。
去帝都?闹呢?
这事儿,恕区区在下不同意。
白初思及此面色微微一变,“不对!我爹这特么是要趁着没人知道兽潮,赶紧把我送走避祸啊!”
季青鸿寒暄了几句,方才离开,见了回来的白初,难得和蔼可亲道:“千寻丫头,若是有空,可经常找少白玩,我季家欢迎之至。”
白初挑了挑眉,不说话,只觉这话有些好笑,从季青鸿嘴巴里说出来,好像他们两关系多僵似的。
等季青鸿走远,白初上前便拽住白修染的胳膊撒娇道:“爹,刚才季家叔叔来干嘛?”
“莫名其妙送了我一大堆好东西,说是履行承诺。”白修染微微蹙眉,“你季叔叔,方才对你赞誉有加啊。”
“嗯?!”白初懵逼。
白修染点了点她的头,倏尔一笑:“说你秀外慧中,秉性纯良,想为少白提亲呢……”
白初抽了抽嘴角,打了个哈哈,尴尬道:“季叔叔,真会开玩笑……”
她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秀外慧中与秉性纯良,与她当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难道现在执掌家族的家主脸皮厚得说谎都能面不改色么?
也不知是谁,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着要将她拿了,一脸凶神恶煞的。
“我打算送你去帝都最好的迦楼罗书院里修行,若是你喜欢,还可以钻研一下喜欢的职业,若是想成为符箓师,或者是成为阵法师,不要怕学费不够,爹爹会给够的。”
白修染伸手宠溺的理了理白初额前杂乱的头发,旋即又揉了揉她的发道:“你哥哥就不去了,留在玄天宗挺好的。”
白初咬了咬唇,神色复杂的望了他一眼,旋即没心没肺问了句:“爹,你这厚此薄彼啊!我去得我哥怎么就去不得!偏心!真不知道我哥是不是你亲生的……”
白修染稍稍一怔,点了点白初的额头,搂住她的肩膀往阶梯上走,言笑晏晏道:“你哥嘛……当然是亲生的啊,虽说我严厉了些,可男儿不就该这样么?”
与白修染唠嗑了几句,便去了东厢,远远便见一袭火红色衣衫的云绛红在门口徘徊,拿着鞭子在门口走来走去,唉声叹气的样子。
瞥见走上前的白初,脸上一瞬间燃起一丝怒意,气呼呼的将院门一堵:“白千寻!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白初莫名其妙的瞅了她一眼,压根不想理会她,只想赶紧进去看看白栖。
昨日燕寄桑抱着云净初下山就没回来,本以为云绛红也该跟着走了,可此时竟然还留在玄天宗。
是火烧得不够旺,还是藤怪不够强悍。
“你故意放藤怪过来袭击我们!白千寻,你好歹毒的心啊!”云绛红手中长鞭朝白初而来,眸光中闪过几丝怨毒。
白初侧身躲过,下意识一把抓住鞭子,一扯,直接将云绛红手里面的鞭子扯入手中,扯完之后就愣了。
等等,这剧情不对啊!
我作为一朵娇花,还是一个筑基期需要呵护的娇花,这样强势的扯掉一个筑基后期的鞭子。
这……不妥吧。
脑子里尴尬了两秒,白初干咳了两声,抓了抓头道:“云姑娘,这事儿误会啊!我当时是想捉弄你,但是绝对没有放藤怪!”
啊呸!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你!”云绛红一双眸子沾染了怒气,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
“不对,我当时只是觉得苹果丢了太浪费了所以才给你的嘛!毕竟你很想要后山的水果啊!”白初说得正经八百,面上虽笑,却十足欠揍。
“白千寻!我跟你没完!”云绛红怒斥一声,面色狰狞,五指成爪便要朝白初的脖子抓来。
“云姑娘!”白初呵呵一笑,将手中长鞭一甩,顷刻间将那双身故来欲挖心的手缠住,长鞭再一番缠绕便将云绛红给禁锢住了,“这话,我还给你!你别太欺人太甚,我玄天宗的师兄弟人帅品行好,受欺负也不说,我嘛!是个爱花惜花之人,见不得他们受委屈!”
话音刚落,便听院子里传来浅淡的声音,似是有些虚弱:“谁在外面?”
白初脑子一个激灵,将鞭子连同人往地上一甩,云绛红闷哼一声,大声叫嚷起来:“白栖,你妹妹要杀了我!”
白初顿时瞪圆了眼睛,吓得脸色骤变:“这话你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