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李家一行人前去李敏晗墓园祭拜,墨家人与他们在墓园会合。
李隆盛由人扶下马车,墨契恭赶忙前去迎接。“老将军,今日身体可好?”“借你吉言,还活得下去。”
另一边墨奕怀和李宗行互相作揖行礼,没什么话,就这么晾在一旁。
墨家自然少不了墨幽妍一行人,墨琉璃前去向钱媛问安,便同她一起去了李敏晗的排位前。
确实很多很多年了,转眼墨琉璃都已经十几岁。
“敏晗,我又来看你了,你不要怪我把女儿养的不好。她很像你,什么都像。”当年李敏晗让自己的贴身丫鬟给了钱媛一封信,要她念在多年情义,一定帮她照顾墨琉璃。
钱媛当时还商是未出阁的小姐,哪有能力去照顾墨琉璃。最后,她想了想,还是做了墨奕怀的续房。
钱媛将丫鬟递给自己的信放在器皿里烧了,这信是和绪王交给她,要她务必帮他,他的身份终究不行。
李隆盛一行人行了祭拜之礼后都去了一旁的亭子休息,只有李家父子要和自己的至亲拉拉家常。
亭子间
墨琉璃一袭素衣很是淡雅,和墨幽妍一对比更是素净。墨幽妍一袭粉衣,全然没有祭拜逝者的样子。
“琉璃,可是有不舒服?看你的脸色这般苍白。”钱媛拉过墨琉璃坐在圆桌旁,一脸担忧。
墨琉璃扶额不语,她自然知道为何。“六妹妹怎的了?”墨幽妍娇声道。钱媛不做理睬,叫了两个丫鬟去通报主君,自己则亲自为墨琉璃倒了一杯茶水。
李宗行,墨奕怀二人匆匆赶去亭台西,一眼便瞧见墨琉璃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丝,显得愈发清瘦。
李宗行大步向前:“琉璃,告诉舅父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旁的姚语不住的捏着手,说不害怕是假的。钱媛瞥了一眼紧张的姚语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将军,琉璃再李家可是有什么不便?”钱媛一句话将李宗行堵的没话说,,他们一同长大,自然敢这样与他说话。
“好妹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将军府自是不会苛待琉璃。”姚语在一旁辩解道。“哼,是吗?”没在多说什么,一旁的墨琉璃只觉眼前一片黑,混天暗地,一时间昏了过去。
李宗行将墨琉璃抱至祠堂旁的偏房中,墨琉璃苍白的脸像一张白芷似的。不多时,大夫慌慌张张的赶来。怎敢不快,这可是将军的命令。
将一手帕搭在墨琉璃手腕上,不时眉毛微皱。一旁的众人观望的紧,李隆盛一记眼神又都讪讪的别过头去。
“大夫,琉璃怎么样了?”李隆盛咳了咳嗓子,轻轻道。“禀告老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这大夫瞟了一眼众人,向李隆盛请求道。
“你们都出去吧。宗行,你留下。”说着一群士兵做出了请的手势。墨契恭本想留下,对上李隆盛的眼神,稍稍欠身,退出了房间。
李隆盛命将士将门堵住,门外的人四处张望,奈何进不去。只得来回踱步。
“大夫,你医术高明,我孙女到底怎的了?”李隆盛开门见山说。
大夫看向塌上的墨琉璃,缓缓道:“老将军,这孩子并非身子弱,只是中了毒。”李隆盛身体猛的一震,随即正了正身子。
“你可知是何毒,如何解毒?”一听中毒,李宗行哪还坐的住,忙问道。
“将军,此乃芥蒂草的汁水所致。这芥蒂草本无毒,只是其汁水再加上补药,那就是要命的毒药。”
“要想解毒并不难,我这里开一个方子,仔细调养便是了。”
李宗行心疼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墨琉璃,只是点了点头。李隆盛握着手杖的力度暗暗加大了。
李宗行:“父亲,墨家定是会追问,……”“无妨。”李隆盛转而道:“大夫,此事切不要宣扬。”大夫点头答应。
“多谢大夫,我送您出去。”李宗行将大夫送出去,门外的一行人才得以进门。
墨契恭率先开了口:“老将军,琉璃这孩子……”李隆盛笑了笑道:“不必担心,这孩子就是太过伤心,有思念亡母。心中有郁结,这才昏了过去。”墨契恭不再说话,若有所思。
此时的姚语才稍稍松了口气,心里想还好不是……。
正安慰自己时,一抬头恰遇上李隆盛质问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阵虚弱。
李隆盛将墨琉璃带回将军府,将她生病的消息封锁在自己的院子。
“来人。”“老将军,有何吩咐?”进来一将士,躬身问道。“将我这将军府围上,没有我的允许,一只鸟也不能放出去。”将士领命出了屋子。
小桃焦急的奔到琉璃床前,向李隆盛行礼后担忧的看着墨琉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落下。
李隆盛见小桃一来,命她好生照料自家小姐,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看来,咱们将军府是太久没有规矩了。”李隆盛心事重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