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斜视了她一眼，瞥见孟楚楚眼底的讥笑和得逞。
只要和时媚有关系的人，都有包庇的嫌疑！
她以为会在零的表情上看到被识破的惊慌。
但零只是勾唇轻笑。
“你笑什么？难道被我说中了？”
零淡淡看着她，“如果当初不是主人救我于火海，就没有后来的我，既然M背叛了夜刹，也就等于背叛了主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
孟楚楚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
“怎么？难道孟小姐是在质疑我对主人的忠心？还是觉得我应该因为被M救了了一次而应该跟随她？你认为M救命之恩比主人重要？”
“你！”
“够了！”薄沉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零垂眸，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你也走。”
听到逐客令，孟楚楚不甘心，刚要说什么，却被薄沉投来的阴翳给吓到。
这才讪讪应了声：“是。”
走前还不忘瞄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媚，咬牙，攥紧了拳头。
等周围终于清静下来，薄沉的视线这才落到时媚的身上。
此时的她眉目紧闭，唇色发白，像是没了气息。
姣好的容颜在月光下白净安逸。
薄沉缓缓蹲下身，苍白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面具下一双黑眸带着一丝眷念。
像是在和她对话，他轻轻道：“为什么要背叛我？”
回答他的是山谷间的晚风声。
他勾起她的一根发丝，盯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微微俯身。
“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你，谁也不行。”
——
过了好久，巨石终于不再掉落。
顾霆深剑眉紧锁，踩上油门，正要加速上坡，却发现车已经在刚刚的危机耗光了所有的机油。
他咬牙低咒了声，果断跳下车，徒步跑上山。
突然，脚底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
顾霆深低头一看，愣住了。
他缓缓弯腰捡起。
这是一条简单的黑绳项链，绳结处是一个白色的半月牙型玉石。
顾霆深眸光微动，指腹轻轻摩擦着玉石。
半响，他把它放在胸前的口袋中，抬眸看着山顶的方向，眉目冷峻。
——
时媚一身黑色的便服，单膝跪在地上，手中一把黑色的枪稳稳抵在身下男人的太阳穴上，血眸冷漠。
晚风拂过她的发丝，在风中挽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薄沉被她控制在身下，动弹不得，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害怕紧张的情绪，淡淡望着她，像是即将面临死亡的人不是他。
时媚微微眯眸，眼底充斥着嗜血和恨意：“说，解药在哪？”
薄沉没有回答，勾唇。
时媚咬牙，低吼道：“快说！”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薄沉轻笑：“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血眸有多么生动？尤其是为了我。”
时媚冷笑，猝了一口，“那你知不知道你脸上的伤疤有多恶心？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这下，薄沉的笑容才逐渐凝固，黑眸微沉。
看他黑下来的脸色，时媚红唇勾起，讥笑道：“不过你这人还真和你的脸一样，一样恶心！”
闻言，薄沉的轮廓紧绷，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时媚弯唇，“既然你不肯说，那就下去陪葬吧！”
说完，扣下扳机。
霎时，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当顾霆深赶到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场景。
时媚的腹部被身下的男人徒手穿过，秀眉痛苦地皱起，粘稠的血滴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男人带着半边面具，看不出情绪。
顾霆深瞳孔猛缩，对方也注意到了他，面无表情看过来。
顾霆深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眼底猩红。
“N！”这一声，他几乎是咬牙说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