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分散开来,璇辗拉上蔡星辉,二人走了较长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儿?”蔡星辉问璇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蔡星辉感觉璇辗明显没有了刚才的那么活跃,带他去,很可能是为了谈论如赢得比赛。
“以蔡星辉现在的反应,他一定是在想着事情,处于十分细致的时期,不知待会的计划能否成功。”璇辗暗说。
二人来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璇辗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变化,并没有与蔡星辉交谈。
“你想说什么?”蔡星辉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璇辗说:“你拖得越久,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璇辗似乎是认同了这一观点,再环视一遍四周,就转过身对蔡星辉说:“我有一个计划。”话还未说完,璇辗再次回头观察周围的情况。
蔡星辉被晾了那么久,心情有所不好,这时又见璇辗回头,非常气愤,但他还是忍了忍,只是用带着些生气的语调对璇辗说:“你别看了,我看着呢。!”
璇辗回过头来,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你刚刚说过你没钱是吧?”
蔡星辉带着些不可思议的眼神,对璇辗说:“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说的是真话?”
“当然不是了,你不就是腹黑吗?而且还带点吝啬。”璇辗暗说,但这种话一定是不能说出去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对着蔡星辉。
“当然不是,我是想让你利用你说过的话和别人对你的印象来赢。”
“此话怎讲?”
“我买个便宜的礼物给汤许,而且是一支四五元钱的笔,像汤许这种平时不做多想的人,一定会觉得是你送的,然后我就赢了。你再买个贵点的礼物给我,我故意不猜中是你,最后就是你赢了。怎么样,答不答应?”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给了我个贵点的礼物,我成本就回来了。你在拿上给赢家的礼物,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蔡星辉想了想,发现自己的输赢权全部都在璇辗手上,心头上有点不安,他觉得很有可能璇辗会出卖他,而且应该不会有人给他送礼物。这就会导致他不仅会输,而且还会赔本。但这种方法也是挺不错的,他们只会认为便宜的是他买的,而不会觉得贵的是他买的。所以他可以答应着先,然后不把礼物送给璇辗,送给其他人,这样他就有很大的几率可以赢了。
“你答应吗?”璇辗见蔡星辉许久没有回答,再一次问。
“我答应你。”
“这么简单就骗到手了?”璇辗暗道:“他一送给我,我就猜是他。这样我就可以有双重几率赢了。但总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如果他暗地里,准备背叛我的话。那我可就只能把赌注压在汤许身上了。到时候再看吧。”
二人很快来到一家店内,璇辗挑选了一支大约五元钱的稍精致的笔,还在上面留下了商标及价格。
在挑选礼物时,蔡星辉暗说:“游戏规则上说人数越少,礼物越好,那么,我不让璇辗赢,这样对我有利。我要把他送的礼物告诉汤许,他有可能不会信我,但收到礼物后,一定会相信我的。”
不一会儿,他也挑选完了礼物。
某某广场的另一边,汤许正孤单一人在路上走着。
因独自一人逛的感觉实在是太无聊了,汤许直都在抱怨把他扔下的其他十人。
看着从身旁经过的人大多是三两作伴,汤许就像喝了陈醋一般,心头上酸酸的,还有一种委屈感。偶尔经过的一名没有同伴的路人也能给于汤许些许安慰。
汤许最大的安慰莫过于挑选礼物的时候,在看完游戏规则后,他就注定会给微雨买礼物了。因为期待,所以他很认真,以至于他会暂时遗忘被拋弃的心情。
商品货架上的商品都各具特色,汤许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选定了一样礼物。
就在汤许走出店铺的那一刻,蔡星辉出现在他的面前。
见蔡星辉也孤身一人,汤许有种安慰感油然而生,诧异也冒了出来,他问:“你不是跟璇辗一起?”
“我来告诉你件事。”蔡星辉说。
“什么事?”
“璇辗给你买了礼物,是支笔。”
汤许回想起蔡星辉的作风,有些不相信蔡星辉,说:“我不信。”
“即使你不信也没办法,事实就是样,璇辗可能已经在找我了,我先走了,收到礼物你猜璇辗,绝对不会猜错。”蔡星辉快速返回,幸运的是,璇辗并未发现他消失了一段时间。
番外三:
一个下午很快便过去了,太阳缓缓落下,也越发地红。发散开来的橘红把云朵也染上了色。乘着夕阳时离别的氛围,亦云将他的女朋友送回了家,和逝和一起,来到车站,准备将逝和送上车。
公交车来得很慢。夏日的夕阳依旧猛烈,只是少了分刺眼,高温与光照一起浑合成了汗水,晶莹如纯净水珠般的汗水水珠,一点一点慢慢膨胀,变成一颗巨大的水珠,借着重力流下,一路带走路边的,还未流下的汗水水珠,又留下了一路的汗水水迹,水迹还未能蒸发,又转化成新一颗的汗水水珠。
仿佛是时间停止了流淌,正在缓缓下落的夕阳停了下来。唯有川流不是的车流驶过,却没有逝和想要搭的公交车。汗水还在往下流,已浸湿了衣领,逝和与亦云移步站台背面,在那阴影之下。即使看不见夕阳了,但仍然能看见缓缓驶来的车辆。
不知道是几时几分,亦云聊起了他分班后的经历,那一幕幕虽然是亦云的经历,但逝和却觉得格外清晰,熟悉。逝和也与亦云分享了他的经历。青年朋友之间说回忆,多聊快乐的回忆,逝和与亦云也是如此,总有些突如其来的笑点能逗乐对方。
也许是因为身边没有了陌生人,逝和放开朗了许多,之前的几小时内,完全比不上这等公交时快乐来的多。
世界依然是有序的,时间还是在流逝的,夕阳已不见一半。公交车载着满满一车的乘客徐徐驶来。即使人很多,但还有些许间隙。车停了下来,门开了,亦云对逝和说:“下次我们再继续聊!”逝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