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之上,乾帝笑容满面,很多之前滞留的公务都在乾帝和大臣高效的商议下确认完毕,乾帝就喊了退朝。直到乾帝离开了金銮殿许久,众大臣才反应过来,皇上今日有些反常啊。往常议事起码要两个时辰,还有些事情处理不完,今日竟比往常少了一半时间。
看来皇上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众大臣议论纷纷,能够早下朝他们也是很开心的,谁愿意天天天没亮就起床上朝,谁不想早早回家和夫人孩子一起用早膳。
宁伯承脚步飞快,想着早早回家和妻子女儿用早膳,等他出到宫门之时,他的贴身小厮急急忙忙跑向他,对着他大叫,“老爷!夫人晕倒了!”
“什么?!怎么回事啊?”宁伯承听了小厮的话大惊,今早他出门时婉儿还送他出门来着。
“奴才不知!是小姐让奴才在宫门等着,等老爷一下朝就立刻让你赶回去。”小厮急急忙忙说着,牵过手中的马,把马绳递给宁伯承。宁伯承夺过马绳跨上马,骑着马飞奔回家。
事情回到今天早上宁伯承出门后,苏溪婉便开始了忙活,因为下个月就是宁伯承四十大寿了,四十整寿对人生意义重大,所以寿宴要办得很隆重,那天来贺的宾客也很多,每一样东西都要苏溪婉确认过。
苏溪婉已经忙了好几天了,直到今日她送完宁伯承上朝回到承婉居,吩咐下人将请柬的花样拿来挑时,晕倒在承婉居的正屋,可把那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吓坏了,有跑去找大夫的,有把夫人扶起到床上去的,有的直接跑去了沁月居找宁纤月的,因为这府上的主子只有宁纤月在了。
当丫鬟夏香来到沁月居时,宁纤月已经起床换好跑步的衣裳了。见母亲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夏香急匆匆跑进来,宁纤月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迎上去,“夏香,怎么啦?怎么急匆匆的?”
“嗬...小姐嗬...夫人晕...晕倒了!”夏香跑得直喘气,还是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宁纤月说完立马跑起来冲向承婉居,后面跟着紫芸,夏香张开了嘴正想回答小姐,抬头发现她已经跑出了沁月居,夏香被惊得目瞪口呆,还是一旁的紫苏叫醒了她,“夏香姐姐,小姐已经走远了哦,你还不快跟过去?”
宁纤月赶到时,屋子里乱成了一团,毕竟主子忽然晕倒让她们惊慌,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宁纤月见此大喝一声,“都给我停下来!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你去前院找爹爹的小厮让他骑马到宫门口守着,父亲一下朝出来就叫他骑马赶回来!春香去端盘水过来,其余的人回到自己的位置,该做什么做什么!”
宁纤月指了几个人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便走进了内室探探娘亲的鼻息,幸好不是休克,只是昏迷,具体情况要等大夫来才能知道了。
这时春香已经端了水进来,宁纤月拿过毛巾打湿拧干后帮娘亲擦擦脸和手,之后抬起头来看向春香,“春香,娘亲这是怎么了?”
“奴婢不知,早上夫人起来还送了老爷出门,然后回来之后让人送来些寿宴请柬的花样,还没来得及挑便晕倒在地了。”春香回答道。
“寿宴?爹爹不是下个月才过生辰吗?”宁纤月有些疑惑。
“是的,夫人说四十大寿很重要要提前准备,然后夫人事事亲力亲为,各种把关,都已经忙活了好几天了!”春香将夫人这几天的情况都告诉了宁纤月。
原来是这样,估计是累到了。这时大夫已经到了,宁纤月站了起来跟大夫打了一下招呼,“劳烦大夫帮我娘亲诊断一下了。”
大夫拱了一下手,来到宁夫人的床前,春香帮忙将夫人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大夫从药箱子里拿出一方手帕覆在宁夫人的手腕上,认真地诊脉。
片刻之后,他撤开了手站起来对着宁纤月道,“宁小姐不用担心,宁夫人这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晕倒,只要好好休息,我开个宁神养气的方子吃上几日便好了。”
听得宁纤月放心了不少,“有劳大夫了。春香,带大夫下去写方子以及去账房领诊费。”
“宁小姐不必客气。”那个大夫便跟着春香下去了,临走之前多看了宁纤月一眼,这个宁小姐果真脱胎换骨了,如今的宁小姐待人温和有礼,做事有条有理。
等宁伯承赶回来时,春香已经送走了大夫,拿着药方到府上的药房让伙计拿了药材,让厨房熬上了药。
宁伯承急急忙忙地走进内室,见到妻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突然更慌了,他快步走到床前执起她的手,“婉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宁伯承的声音有些颤抖,执意地看着苏溪婉仿佛在等她的回答。
“爹爹,娘亲没事,大夫说只是劳累过度,歇息几天就好了。”宁纤月看到爹爹担心的模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宁伯承抬头看了看女儿,点点头还是没有放开妻子的手,苏溪婉像是感觉到了宁伯承一般,手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来。
宁伯承见妻子醒来,立马凑上前,“婉儿,你醒了?你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苏溪婉睁开眼睛看见夫君眼睛红红的,女儿也在一旁,“我这是怎么了?”苏溪婉有些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之前好像在挑请柬的花样来着。
“娘亲,大夫说你是劳累过度了要好好休息。寿宴的事情先交给女儿吧,你先好好静养几天。”宁纤月怕娘亲继续操劳,便将寿宴的事情揽了下来。
“什么寿宴?”宁伯承被女儿说得糊里糊涂。
“就是下个月爹爹的四十大寿啊,娘亲都准备了好几天呢。”宁纤月如实道来。
“婉儿!你都因为这个累倒了,那我还过那四十大寿做什么?我宁愿不过也不想你这样劳累。”宁伯承既生气又心疼,但还是不舍得责怪妻子。
“说什么胡话呢!怎么能不过?你是想让我的辛苦都白费吗?”苏溪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自家夫君,说这种浑话。
宁纤月看到爹爹耍的这小脾气,终于知道二哥像谁了,当初二哥怕自己为了绣荷包而熬坏身体时,不也说了一句宁可不要这样的话么。
“好啦,爹爹大寿还是要过的,娘亲的努力也不会白费,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女儿负责吧。等到时娘亲休养好了再指点指点我就行。”
宁纤月就这样接下了操办寿宴之事,宁伯承和苏溪婉也有意锻炼一下她,“嗯嗯,就交给月儿吧,到时候再派个有经验的婆子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