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收拾好,静等着车子来接的沈月白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皱了皱眉头。
这种天气,晚宴?
沈月白第一次对君家的这个行为感到了质疑,在她心里,君家的每一次决定都是令人信服的,但在这个天气搞出一个晚宴这是什么名堂?
“嗡嗡嗡……”手机的振动声再次响起。
“喂?”
“少奶奶,您家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接您。”
林白边打电话一边看着前方镜子里折射出来的自己家老板的神色,君黎川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沈月白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她也只有在这种有宴会的情况下才能见到君黎川了,她虽然对君黎川心怀愧疚,但君黎川终究是她心底的人,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丈夫……丈夫……只不过是一个比陌生人还陌生的人罢了。一个连自己结婚证上的人住在哪都不知道的人。
但她还是收敛一下自己心中的复杂,静静的将自己的住址说出口。
沈月白拿起包,带着一把折叠雨伞走到楼下,静静的等待着。
在那阴沉的天色里,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进入了她的视线,车辆越来越近,直到停在沈月白的眼前。
沈月白拉开后方的车门,刚想进入车内便看见了后方那抹黑影,她怔了怔。在车内男子以为她要上车时,嘭的一声,只见沈月白把车门合上了。
君黎川的脸色忽的黑了,眼神更是不明,这女人……
“林白,把前边车门锁上。”
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林白依言锁上了前方车门,为少奶奶捏了一把汗。
沈月白拉前方的车门,怎么打也打不开,车窗下滑,看着林白默默示意的小眼神,沈月白明白了,气鼓鼓的瞪着车后方。
当她刚想要拉开后方车门时,车门被人从内部暴力的打开,伴随着一句冰冷的声音。“滚进来!”
沈月白硬着头皮上了车,换来了身旁男人似笑非笑的一个眼神。
“沈月白,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她什么时候欲擒故纵了???
她皱了皱眉头,定睛看着自己身旁的男子,淡声道:“两年不见,君总还是那么牙尖嘴利,小女子佩服不已。”
牙尖嘴利……??
坐在前方开车的林白差点没忍住自己的笑意,自己家老板的低气压他可承受不起。
君黎川的脸更黑了,后方寂静的不像话,沈月白将视线转向窗外,不再看他。
君黎川忽然笑了,“好,好得很,你沈月白这么厉害,是我低估了你。”
沈月白看着君黎川莫名其妙的说出那番话,嘴角抽了抽,这是傻了吧,忽然夸奖她干什么。
有人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君黎川的眼色更阴沉了,但他脸上还是挂着那一抹灿烂的笑容。
“沈月白,爷爷让你从明天开始搬到我的住所。”
搬到君黎川的住所??君老爷子从来不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两年过去了,忽然让她搬到君黎川的住所这是要干什么??
“你的目的达成了吧,你的欲擒故纵起效果了。既然当了我君黎川的太太,那就做好你分内的事,不要给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