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依不然跟着柳如烟去了传统医学研讨会的会场。
在会场外面,依不然见到了学院三个正副院长和系主任。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不进去呢?结果柳如烟去了解了下,原来是每个导师带领一个亲传弟子入场,而那“三贱客”和丹凤眼还没过来呢。依不然估摸着应该是给那个搞事者,做膝关节处理去了吧。
依不然都担心那家伙膝关节嚓嚓之后,到底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早知道就直接贯穿过去算了,没必要冰封膝关节,也就没有后面那“嚓嚓”声了。
依不然还在自责呢,“三贱客”和丹凤眼过来了。不过那个搞事者不是走来的,而是被人用轮椅推过来的。他双腿膝盖都打上了石膏,一副幽怨的样子,盯着依不然几个人。
见到“三贱客”和丹凤眼过来,老家伙手里拿着邀请函就去会场入口排队了。柳如烟领着依不然和沐紫烟,则是跟在后面。
依不然自然而然就是这个团队最后一名。
紧随其后的…东瀛人?
看来这场国际传统医学研讨会,还真是舍得花大力气啊!依不然朝后面望了一眼,乖乖隆地洞,参会的来宾还真不少啊!依不然估摸着,应该有三五百人的规模吧!
依不然还在时不时地朝后面的人字长蛇阵张望呢,却不知自己团队前面遇到问题了。
原来会议入口有个这次研讨会的筹委会负责人,在入口等人。
见到华夏团队就问:“你们是华夏的来宾吧?!请问依先生来了吗?”
依先生?几个老家伙一时没反应过来,都在疑惑:依先生?谁是依先生?老家伙们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没回答上来。
哪知道这个负责人是个死脑筋,直接吩咐安保:“依先生没来的话,华夏团队暂时就别进!”
啥意思?!不准进了?这下老家伙们炸锅了,乱作一团,心心念念的叫嚷谁是依先生?依先生是谁?
柳如烟听到前面人的叫嚷声,立马拉着依不然就往前挤。依不然莫名其妙的被拽到队伍最前面。
“贾院长!他就是你们说的依先生,依不然!”柳如烟拉着依不然不松手介绍着。
“哎呀!依先生!你就是依先生?”贾院长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依不然,这不就是自己的随队医生嘛!依先生?好像确实姓依,依什么呢?管他呢,只要姓依就行。
贾院长拉着依不然来到队伍最前面,跟守在入口处的组委会负责人介绍:“你好!依先生来了。这位就是我们团队的依先生!”可他又想,这家伙怎么证明自己就是依先生呢?空口无凭哪!
谁知道依不然,却从怀里掏出了邀请函递给筹委会负责人。
负责人激动地握着依不然的手,可劲的摇啊摇…就差摇到外婆桥了。
“你好!你看先让我们进去再说吧!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等候入场呢。”依不然见这家伙摇个不停,就提醒他说道。
“依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崔载誉,是这次传统医学研讨会组委会负责人,也是我们韩国韩医学会副会长。”崔载誉仿佛是依依不舍的松了手,还不忘邀请依不然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品品茶。
依不然连连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有空就约。
贾院长这才领着一行人进入会场。
邀请函上都有座位号,贾院长带队,在属于华夏团队的十一个座位落座。座位前的会议桌上摆放着这次研讨会的会议资料。
依不然随手翻了下,有韩国韩医协会的发言资料,有东瀛汉方研究的成果论文,有新加坡、马来西亚东南亚国家的,还有美国澳洲的,甚至还有***国家和阿拉伯过来的传统医学从业者。
这让依不然领教到,传统医学不仅仅是华夏有传承,印度和阿拉伯世界也有其民族特色的医学传承。这也说明了一点,医学无国界,是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
可就在这传统医学研讨会的发言中,出现了两个不和谐的声音。这让依不然极为不爽。
一个是韩医,本就源自于华夏传统中医,他们也确实学有所成,在近代史上,还真出了几个韩医圣手,也著书立说。只不过都是在传统中医学的基础上,在某些领域有些心得而已。
可这就让他们忘乎所以了,竟然开始“蚕食”中医。什么李时珍是韩国人啦,扁鹊是韩医的祖师爷啊,反正华夏的就是他们的,甚至争着抢着申报华夏传统文化中的东西,好像这样!就名正言顺地成了他们大韩国的传统文化。
就连战国时期的屈原都是大韩国的人,甚至把端午节直接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要过个端午节,都要问韩国人答不答应?
相对于韩医的无耻之举,东瀛人更加的不要脸。自从遣唐使之后,东瀛人就把自己当做华夏文化的传承者。
把东汉时期的大医圣张仲景的《伤寒论》当做他们的传承,直接将其中的药方经方制作成中成药,满世界的卖,还申请了专利。倘若我们自己要卖这样方剂的中成药,都属于是造假,侵犯了他们的知识产权,否则,还得给他们缴纳专利费。
天呐!还有没有天理啊!
别拦我,看我弄不死他!
依不然瞬间就觉得对这个传统医学研讨会没了兴趣。这还研讨个屁呀!华夏中医自家的东西都被抢了个干净,传承几千的华夏传统中医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拿着华夏的传统中医赚钱,真正的传承者还成了偷盗者。
依不然越想越烦,越气越难受,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就起身离开会场,留下一句话:“肚子气疼了,出去透透气!”
也不管柳如烟和沐紫烟的劝解,更懒得理会几个老家伙阴沉的脸色。他才不管谁的脸色不好看呢,再继续呆下去,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走到会议出口时,又遇到那个组委会负责人。他见到依不然要出去,就关切地问道:“依先生!你这是?”
“…哦!你好!崔会长!感觉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依不然随口一说。
“哎哟!我陪依先生走走吧!”崔载誉殷勤的提议。
依不然心想,这家伙干嘛对自己这么客气?想来应该是朴氏的原因吧!连忙摆手道:“不劳崔会长啦!你忙你的吧!”
“我说崔载誉!你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对这么个华夏小子低声下气的?”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依不然惊讶地瞥了一眼,一个干瘪老头斜刺刺的从旁边钻了出来。这家伙还真应验了那句话:贼眉鼠眼!
谁知崔载誉也不待见他,开口怼了过去:“龟田君!怎么哪里打锣都有你呀?”
这个叫龟田的干瘪老头干咳了两声:“咳咳!我就是奇了怪了啊!你说你堂堂的韩医学会副会长,何等尊崇,怎么就对这个华夏小家伙,如此上心呢?”
崔载誉细眉微皱,可瞬间又舒展开来,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我们大韩国热情好客,对谁都一视同仁。依先生是我们韩医学会的贵客,做好接待,尽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不似某些人,号称大东瀛,却是问客杀鸡!”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他俩掐起架来了?难道是冤家老对头?嘿!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啊!
“哎哎!我说两位老先生!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看你俩这架掐的,都快窒息翻白眼了。何必呢?”依不然见缝插针,调侃了一句。
“唉!让依先生见笑了,这个老龟田他就不是个善茬!”崔载誉貌似跟老龟田积怨颇深的样子,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
“哎哎!我说崔会长,怎么说话呢?我龟田哪里得罪你了?”老龟田被崔载誉怼得有点挂不住脸了。
“老龟田是吧?!你总是问客杀鸡了呗!否则崔会长怎么老掐你脖子呢?瞧瞧你这又干又瘦的脖颈,怎么还真有被掐的印迹?哎哟!我嘞个去哦!”老龟田被依不然这么一忽悠,心头一个秃噜,惊叫出声,“小子!你别吓我!”
依不然心头好笑,被自己这么一说,老龟田一双骨瘦如柴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摸来蹭去的,哪能不红呢?
崔载誉也凑过来看“热闹”,看到老龟田的脖颈上,果然是红了一片,也是惊愕地叫道:“老龟田!你昨晚桃花运来了?”
原本崔载誉是想挤兑老龟田的,可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瘆得慌,吓得老龟田缩了缩脖子,眼神惶恐的看着依不然:“华夏小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我昨晚还真的做噩梦了。”
依不然故作神秘地说道:“老龟田!你这个就是典型的鬼压床!”
听到依不然说到鬼压床,老龟田双腿就站不住了,嘴里呢喃着:“鬼压床!我怎么办啊?鬼压床!”老龟田被吓得不轻,嘴里还在念叨呢,身子就软了。
依不然见状一把将他提起来,丢到旁边的座位上。
老龟田脑子还没迷糊,嘴里叫嚷着:“快!快!我有汉方药!”
依不然皱了皱眉,反问了句:“汉方是什么鬼?”
谁知老龟田又被依不然刺激到了,尖着嗓子叫道:“汉方!不是鬼呀!”然后…然后老龟田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还真就晕过去了。
依不然倒还被老龟田这凄惨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心道还真是闯了鬼了哟?!
让依不然不可思议的是,崔载誉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不咸不淡的来了句:“依先生!你别着急!老龟田这是羊癫疯犯了,甭管他,一会儿就好了。”崔载誉说着从老龟田身上摸了支钢笔出来,塞在老龟田牙缝里,这意思是不要让他咬了自己的舌头。
崔载誉将老龟田侧放在椅子上,免得口痰堵了咽喉,这老龟田要是被自己的口痰憋死了,可就真的憋屈了。
依不然叹息了一声:心说看这事闹的,好好聊天不好麽?干嘛要掐架嘛!?
可又一想,不对呀!好像老龟田是被自己吓的呀?!难道他昨晚真的鬼压床了?
依不然不由得感慨起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说不得啊!不可说呀!
忽又想到,自己的弯刀里,不就养着两个女鬼麽?想到这里,依不然心底都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