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那几个奇葩的冷言风语,依不然直接就无视,并在暗地里给仨家伙取了个外号“三贱客”。想想路途上枯燥无味,有几只嗡嗡叫的蚊虫苍蝇,倒也不寂寞难耐,也就更释然了。
一众人先让几位院长登机,依不然紧随柳如烟走在最后。
来到登机口,依不然意外的见到了一个熟人:索菲娅。
依不然愣了一下,见索菲亚礼貌性的朝他点头微笑,依不然不确定索菲娅是否认出自己,也跟着点头微笑示意。
进入机舱,依不然三人找自己的座位,沐紫烟很“自觉”地就坐到靠窗的位置上,柳如烟坐到中间,依不然的座位就挨着过道。
依不然将沐紫烟的旅行箱放入行李架,拍拍手就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
耳边却传来刺耳的声音:“喂喂喂!拍啥呢拍?满手灰尘污染空气啊你?!”
依不然瞥了一眼叽歪的人,可不就是那“三贱客”之一的绿毛鸭麽?
这家伙理了个鸭嘴发型,发型倒没啥,可关键是鸭嘴却染成了绿色。这就让人不能理解了,心说你丫想戴绿帽子想疯了呀?!没绿帽子戴,染都要染一撮绿毛出来,不是有病就是正在“生病”,而且还是“毛病”深沉!
见依不然不搭理他,绿毛就想起身挑事。却被身边同行的女子拉住了。
这女的倒是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一双诱人的丹凤眼,可惜是单眼皮,不过却别有风味。这或许就是她的迷人之处吧!
一开始她跟“三贱客”还亦步亦趋的,后来见依不然根本不理会他们,反而对依不然有点儿感兴趣了。
依不然没理会绿毛鸭的喋喋不休,跟柳如烟说了声想休息会儿,就直接闭目养神了起来。在他看来,身外的人和事,只要不招惹到他,天塌下来他都能处之泰然。
就在依不然半睡半醒之间,一缕幽香扑鼻而来,刺激得依不然差点儿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
忽然有人附耳悄声叫道:“先…生!先…生!”声音轻柔甜美的能滴出蜜来,这是典型的外国人学说华夏语。
依不然被这口吐幽兰的声音彻底惊醒了,连忙问:“你好美女!你…你找我有事吗?”
谁知美女歉意的说道:“先生!我是索菲娅!您还记得我吗?”
依不然点点头,示意索菲娅不用挨得这么近,他真心有点儿受不了美女靠的这么近。
索菲娅嫣然一笑,抬起头来问道:“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咖啡?饮料?还是红茶?”
依不然想了想就说:“红茶吧!”
很快,索菲娅麻利的给依不然泡了杯诺顿红茶。
“先生!您还要点什么?”索菲娅继续问道。
“额…给她俩都来杯咖啡吧!”依不然见柳如烟和沐紫烟也都醒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哎!怎么回事啊?!我也口渴了,怎么不来服务呀?”又是绿毛鸭这家伙在叽歪叫嚷。
“这位先生,请稍等一下,一会儿就为你服务!”索菲娅连忙回复。
谁知绿毛鸭听到索菲娅礼貌性的回复,居然发起飙来:“我靠!凭什么让我等一下?你让她们等一下吧!来!先给我倒几杯解解渴!”
索菲娅顿时无语了,不再理会这个人的无理纠缠,继续给柳如烟和沐紫烟倒咖啡。
可绿毛鸭却不依不饶的,伸手就去抓咖啡壶,可这家伙没想到,咖啡壶很烫的。这一把抓到了壶身,烫得嗷的一声惨叫!
这凄厉的惨叫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索菲娅忙不迭地给绿毛鸭赔礼道歉:“对不起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
“对不起个屁啊!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我严重怀疑你是故意整我!你这就是典型的故意伤害!赔钱!赔钱!不赔钱,我弄不死你!”绿毛鸭激动地举起那只烫红的手,就想朝索菲娅身上招呼过去。
听到这里的吵闹声,机上空保和空警也赶了过来。还没等他们赶到呢,绿毛鸭的巴掌就扇了下来。
就在这闹哄哄的一片混乱中,依不然却是一眼不眨的盯着绿毛鸭的一举一动。
见到绿毛鸭举起了巴掌,依不然眼角抽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陡然伸指弹出一枚牛毛冰针,一道微不可查的疾风过后,牛毛冰针悄无声息地扎进绿毛鸭的手腕里。牛毛冰针瞬间就雾化,一团冰雾就此散开,眨眼间就冰封了整只手掌。
这绿毛鸭打人的动作就此僵化,这让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绿毛鸭企图暴起伤人的一幕。甚至有人拿出手机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照“留念”。
空保和空警直接扑过来,将绿毛鸭按倒在地,迅速的掏出手铐给这家伙戴上。
绿毛鸭还想挣扎呢,可刚一挣扎,就听到他又发出凄惨的叫声:“啊哟啊!妈妈呀!我的指头断啦!疼死我啦!”
空保和空警将绿毛鸭提起来,果然就看到过道上,还真有一节手指,而看向绿毛鸭的手,发现中指少了一截。
奇怪的是,中指断口处竟然没有流血,却是雾气缭绕。
依不然见状吩咐道:“我是医生,我来给他处理伤口吧!”
依不然起身捡起过道上的那节断指,又嘱咐道:“请把他弄到一个独立房间,方便我给他处理伤口。”
绿毛鸭听到依不然的话,吓得他都忘了疼了,激动地叫道:“不要呀!他要趁机害我!”
空保和空警哪理会他呀,架起绿毛鸭就朝洗手间走去。似乎也只有洗手间是独立空间,好在飞机起飞没多久,没有人使用洗手间。
依不然将绿毛鸭拽进洗手间,这家伙还想挣扎,更不配合依不然。
没辙!依不然一个手刀将他打晕,拿出那节断指跟中指断口处对接。
依不然原本不想揽这档子事的,这家伙一路上就没消停过,可又于心不忍,算了吧!想想自己是随行医生,也是有责任施治的,还是给他把指头接回去吧!
想到这里,依不然手心溢出一缕灵气,将中指断口处团团裹住。灵气不停地翻滚,渗入断裂的经络及毛细血管,快速修复滋养受损的经络肌肤。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依不然心神探入断口处,经络血管肌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依不然拿出纱布,又给绿毛鸭的中指断口处,缠了几圈包扎妥当。这才一巴掌把绿毛鸭扇醒了。不得不说,依不然这一巴掌抽的也确实狠了点儿,牙齿都被抽飞了两颗。依不然给出的理由是:让他长点儿记性!
苏醒过来的绿毛鸭,晃晃悠悠的打开洗手间门,想就此跑掉。可被守候在门外的空保和空警拦住了,又给弄到空警值班室接受审讯去了。
索菲娅没有离开,还在依不然的位置附近等着他。依不然整理好衣服,返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柳如烟和沐紫烟都拉着依不然,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不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家伙自己让咖啡壶烫了,伸手要打这位空姐,被空保和空警扑倒,挣扎中折断了指头。我作为本次出行队伍的随行医生,有责任给他紧急处理。只要他不乱来,我想应该可以恢复如初的吧!”
“恢复如初?不然!你就吹吧!我可是真的看到,他的指头是断掉了的。”沐紫烟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说了啊!只要他不乱来就行,没有说绝对就行!”依不然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妖孽:断指不手术缝合就能恢复如初,这尼玛不是妖怪是什么?
这边柳如烟和沐紫烟还在继续议论,断指是如何处置的呢,索菲娅却向依不然致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又给您添麻烦了,真的不好意思!”
“索菲娅对吧?!我叫依不然!这两位是我的老师柳如烟和同学沐紫烟。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反而是我应该谢谢你的,谢谢你的优质服务!”依不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在这样的场合,也只能如此回复。
索菲娅歉然回道:“依先生!您太客气了,为您服务是我的工作,也是应该的!”
“依先生!您看还需要喝点儿什么?”索菲娅再次又习惯性地问道。
“嗯…有没有别的什么茶?”依不然刚才那杯诺顿红茶喝不惯,太甜了,还有奶味,完全失去了茶的韵味。
索菲娅思索了一下提议:“要不给您来杯大红袍岩茶吧?”
“嗯!好!就来这个吧!”依不然心想,总不至于在大红袍里加糖吧?
索菲娅又给柳如烟和沐紫烟添了咖啡,这才准备推着服务餐车回到自己的工作间。
这时,绿毛鸭跌跌撞撞地回来了,索菲娅见到他赶紧推着餐车让到一边。
谁知道这家伙却主动地给索菲娅让道。咦?看来这家伙吃一堑长一智嘛!都学会给人让路了。人这个东西,也只有吃了苦头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依不然都在心头苦笑,何必呢?
绿毛鸭见到依不然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既怕又恨。
他到现在都没搞懂,刚才的那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手掌被烫之后,他就跟做梦一样。先是手掌僵硬,然后就被冰封,然后就被手铐给铐住了,然后就是自己挣扎中把自己指头折断了,然后就被关进洗手间,然后这个随行医生跟着自己进了洗手间,然后就晕过去了…
等自己醒过来时,又被带到空警值班室。这才为自己辩解了几句,又发觉自己的牙齿掉了两颗。脸也肿了,嘴角还流着血呢!
被空警批评教育了好一通,才被放了出来。空警说他的指头已经接好了,放他妈的屁话。这飞机上没有手术条件,怎么可能接好?
只有下了飞机后,去医院检查做手术了。绿毛鸭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都不敢看依不然一眼,更别说去招惹了。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播音里传来空姐柔美的声音:韩国釜山到了。
沉寂的机舱里一下子就不安静了。依不然也从冥想中清醒过来。
忽然,又是那个绿毛鸭惊叫了一声:“哎呀!我的指头,我的指头真的好了,可以动了!”
这家伙的一番惊世骇俗的叫嚷声,把依不然身边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家伙那截断掉的指头,好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断啦!怎么可能接好了,还没下飞机呢就彻底好啦?
大家估计心里都在想:真尼玛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