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先别急着开你的庆功宴。你的方案里有几点需要完善和修改，现在马上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她想说，既然方案有问题，为什么不在会上说，私下修改方案算什么？可是莫邵忱没有给她数落的机会，先一步挂了电话。
无奈之下，只能推掉聚会，再三保证明天请客。然后背上包，抱着文件夹下楼“面圣”。
站在公司楼下，左望右望，不见莫邵忱的影子。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s600开过来停在她身边，车窗打开，露出莫邵忱帅的不可方物的千年不变的严肃脸：“上车。”
顾唯安坐在车上想，她刚刚为什么要用千年不变的严肃脸来形容他呢？好像她很了解他或者了解过他一样。
她一边翻开文件夹，一边说：“莫先生觉得哪里需要改进？今晚我尽快修改好，明早由李总确认后发你邮箱。”
“不用了，你做的很好。”
她不明白，等他的解释。
“叫你下来，只是想和你吃个饭。”
谈不上好脾气的她有瞬间爆发的冲动。
“你别生气，如果坦白约你吃饭，你一定会拒绝。”
“这么说，是我咎由自取了？”
“不，是性格决定命运。”他纠正道。
她冷笑：“我的命运不应该是由你来决定吧？莫先生！”
他也笑，看上去暖暖的：“顾小姐，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就算你把上次咖餐厅的初遇当做不愉快的经历，也没必要这么排斥我吧？”
其实顾唯安并不排斥他，尤其是他长着一副赏心悦目的脸。再坏的心情都会被他帅死人不偿命的脸消化掉，况且刚刚升职的她，心情并不坏。莫邵忱算是她的“贵人”，如果他没有点名要她负责这个项目，恐怕好运不会眷顾她。
“说到精致新娘的运营方案，我倒是有些好奇。”莫邵忱发动了车子，问，“我以为你会从感性的角度去解释搭建精致新娘的初衷。”
“莫先生原本设想我会以精致新娘圆每个女孩的新娘梦为开场白，然后给投资人编品牌故事吗？”顾唯安没有看他，只是笑，“作为投资者来讲，与其听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讲些实际的。比如，让投资人实实在在看到市场有多大，利润空间有多大。”
莫邵忱顿了顿，说：“你还真是‘务实’。和大部分女孩子不一样。”
顾唯安看向窗外，自嘲地说：“莫先生就当我唯利是图好了。走感情路线远不如分析利润来得踏实。”
“听顾小姐的口气，好像有过与众不同的经历？”
她笑：“再爱幻想的女孩子在经历失败得不能再失败的感情之后，都会蜕变成一个务实的女人。”
莫邵忱不禁望了她一眼。三年后的顾唯安，对感情不抱任何希望的顾唯安，原来从这个时候就是这样。因为一次失败，她规避了遇见幸福的可能。
“对不起，我好像不小心说起了你的伤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