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眨了眨眼重复着说到:“师叔祖?”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继续说到:“你这样拔是拔不出来的,你要学会用巧劲。”
云清疑惑的呢喃着:“巧劲?”
老道士笑了笑说:“不错,巧劲!巧劲算是内力的一种,有技巧的把体内的力量释放到一个点上就叫做巧劲。在巧劲之上还有暗劲,何为暗劲?便是将内力使用的出神入化后在明面上的巧劲之后再次施力,就像这样。”
老道士说完便用双指夹住一片正在飘落的香果树树叶,轻飘飘的甩向院子里的假山上,只见树叶削铁如泥般扎进了石头内,过了两三息的时间,那树叶处闷响了一声。
云清很是惊奇,走上前去用手指捅了捅扎进假山的树叶处,噗的一声,外面的石头碎裂,现出近两指的孔洞。
云清惊骇万分,退了几步,一脸恐惧的看着老道士,心中暗想:“这老头竟然如此厉害!”
老道士仿佛洞悉了云清的想法安抚般说到:“不必惊慌,正所谓闻道有先后,你以后也能像师叔祖我一样的。”
云清想了想五年之约,自疑到:当真能赶上师叔祖嘛?但随即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为了报仇,再怎么艰难也无所畏惧。
扑通一声,只见云清跪在地上叩首乞求道:“请师叔祖教我!”
见老道士没有点头答应,云清用力的磕着头,咚~咚~咚~~的声音就是这安静的院子里唯一的声音。
老道士对云清也是知根知底的,知道云清铁了心要为父母报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说:“行了,别磕了,这声音听着老道脑瓜儿疼。”
云清闻言停了下来,炽烈的目光看向老道士,老道士不与云清对视,看着假山缓缓的说着:“要想练成巧劲,你先得悟到内力,控制住内力,至于能否成功,就得看你的毅力与悟性是否能够摸索到体内之奥妙了。”
老道士转过身来递给云清一部经脉正解随即嘱咐到:“这部经脉正解会给你一些方向,对了,你记着要多吃些饭菜,不然你这身子没几天肯定垮掉,要是你倒下了。你那宝贝师傅就可能会把老道的酒给扣了,所以,你听到了没?!”
云清听的云里雾里,见到老道士问自己听没听到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老道士见到云清的回应,微微一笑,将鱼刺扎回香木树上,闪身便跳出了院墙,在院墙上借了力往后山的树上蹦去,没一会功夫就不见了身影。
云清刚刚想要开口请教从何处入手,人就没了,只得哀叹一声,在院子里一边打着拳一边想着内力在体内何处。
不知不觉中,月儿高挂在正中。
云清收拳了,不知是第几十几次,走到树旁右手双指夹住鱼刺双目一闭仔细的体会着体内的动静,用力一拔,手指自然而然的脱离了目标,只见云清双指早已殷红无比,但云清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并不在意自己的手指。
虽然失败了,但是云清还是抓住了那么一丝异样,手指在用力时,小腿也在用力蹬着地面,肩膀后的右扇骨也输出了力量。
云清心下想到“这莫非就是内力之源?”抬头一看,月亮高挂空中,院子外的蛐蛐声仿佛在述说着时间不早啦。
云清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到院子井边,脱下早已被汗水浸湿的练功服,打起水来,云清只觉水桶轻了许多,并没有在意,提起水桶便往头上倒了下去。
哗啦几声的水声过后,云清连身子都懒得擦干,拿起那本经脉正解径直的拖着练功服回到了房间,把书随意的丢在桌子上就直接闷头倒向床铺,睡了过去。
鼎清真人在飘香庄的客云楼要了间普通的房间,正在里面打坐着。直到窗外传来:笃--,笃,笃的打更声。
鼎清真人张开了双目,麻利的换上了夜行衣,看这架势没少穿这衣物。
更夫敲完两遍竹梆子后狠狠地击打了一下铜锣,咣声过后抬头大声喊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唰的一下,房顶黑影一闪,更夫好像听到了一般看了过去,盯了几息的功夫,觉着是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转身走到下一条街重复着工作。
鼎清真人在房顶上使出踏浪三叠的功夫,在瓦片上借力仿佛如同鸿毛一般,瓦片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没一会儿功夫,鼎清真人就摸到了小时候经常来的林家铺子的仓库附近,这林家在飘香庄可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这庄名还是来自于林家所酿的飘香百里,可想而知这仓库的防守有多么的严密。
或许是因为林家势力覆盖了整个飘香庄,这些守卫们都有些放松警惕,更有甚者还偷盗仓库内的美酒摆了桌子几个人喝了起来。
鼎清真人悄悄摸摸的来到整个仓库最里边,在一阵东摸西找的功夫下,找到了当年经常来摸的地窖,这地窖中可是窖藏着几百坛飘香百里,这才是这整个仓库里的好东西。
鼎清真人轻轻的挪开挡着地窖的木板,见到底下有亮光,不敢贸然下去,只好平躺在地上伸头看着地窖中的情况再做打算。
地窖入口处慢慢的伸下了半个脑袋,鼎清真人将地窖内的情形看的是一清二楚。
地窖的光源下摆着一张方桌,边上坐着两个一高一壮,衣服比外面的臭鱼烂虾要好上不少的衣服,衣领上还绣着林字。
二人正坐在桌旁一边掰着花生,一边谈论着,瘦高个说:“老五你觉得今夜那小偷还会不会来啊?”
壮高个掰开花生壳将花生米丢进嘴里嚼了嚼说到:“谁知道呢,反正他不来咱们烧高香了。来来来,喝酒。”
就在二人拿起酒杯碰杯准备一饮而尽时,鼎清真人迅速的跳下地窖借力弹向二人。
二人听见声响转头看时,鼎清真人早已来到面前,双手轻轻一砍二人脖颈后的昏睡穴,二人连人都没看清就瞬间瘫倒在桌子上,手上还捏着酒杯,仿佛像是二人喝醉了一样。
鼎清真人打晕这两条小鱼后,在地窖中随便抱了两坛中坛的飘香百里就往外窜。
最后在回山的路上找了个位置挖了个坑将酒埋了下去,还在树干上做了个小标记。
做完这一切后,鼎清真人回到了客云楼,回到了房间里,换下衣物,继续盘坐着冥想,待到白天买上几坛好酒就往回赶。
第二天早上
岳欣一早起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出了神,不知是否是在念着云清,虽然云清冒犯了岳欣,但最关键的是这云清长的好看,而且还重诺言,直接将岳欣的名字就给刻在了胸膛之上。一想到刻字的情形,岳欣就不免的有些许脸红。
云清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身上除了躯干没有一处不酸痛的,稍微轻轻一动就疼的云清咬牙切齿,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可见这疼如蚁噬的感觉如此的美妙。
肉体虽疼但没有成功的将云清练功的意志打垮,正是因为这疼痛感让云清对内力有更近一步的理解。
打完一套拳法,整套练功服都湿透了,不过云清并没有发现在院墙上,老道士正站在上面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云清痛苦的瘫在了地上,歇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挣扎起来练拳了。
“这仇恨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老道士细声嘀咕道。
老道士再次见证云清挣扎起身后,摇了摇头,往山里纵跳过去,要给云清打只猎物补补身体,否则不过三天,这混小子肯定要倒下,到时候他师父见到自己宝贝徒弟成了那般模样,自个儿的美酒可就要泡汤了。
云清打完拳法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房间,拿起经脉正解仔细的研读了起来。
书上所讲的内容不过就是人体的整体经脉走向,虽然画有人形图片辨识,但是云清还是看的云里雾里的,时不时的挠头,又时不时的对自己点点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