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沫雪消失之后他也是懊悔不已,所以才会一直去寻找她,可她就像水蒸气一样蒸发了,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长久以来他都不断地重复着做着那个噩梦,苏沫雪抱着孩子说安尔凡我要地性命,我要取你的眼睛。梦中地苏沫雪拿着医用刀具取走了他的眼睛。
这些年来他没有不自责,就在他要把她忘记的时候,这个小女人却出现了,还带着一个男孩子出现,她刚才说什么?好像是在说尔凡,救救我们的孩子。
尔凡,救救我们的孩子。
安尔凡浑然一愣,被雷劈中一般,安尔凡突然就醒了过来,接过苏沫雪怀中的小景儿一看,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这个难道就是他的儿子?睡得这么不安慰,呼吸这么急促。安尔凡的心突然就加速跳动了,这是他的儿子,脑子里突然有道声音传来,他不能让他的儿子出事,不能。
意识到这个,安尔凡立刻抱着小景儿冲到了门外,不到两分钟时间再度出现,横抱起苏沫雪就向门外冲去,一脸的着急。
苏沫雪先是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就抱住安尔凡地脖子,本想让安尔凡放下她,可是在抬头看到他一脸着急和担心地模样,心恍然就抽疼一下让她难以忽视,也只好作罢,任由安尔凡将她塞进车里前往医院。
安尔凡在车上已经联系好医生了,所以在他们到达医院地时候,所有的医护人员已经做好准备等待安尔凡出现,安尔凡抱着小景儿出现的时候就立刻就准备好的被医护人员带走。
直到儿子被医生带走,苏沫雪地情绪才有些稳定下来,擦去眼泪,苏沫雪苦笑不已,现在她扭伤了脚根本就无法行动,只好挪着小步子扶着车子下来,一瘸一拐地慢慢向前走着。
“徐小姐你还好吗?安总裁交代了,要带你去包扎伤口的,请坐上轮椅。”小护士体贴地将轮椅推了过来,眼巴巴地望着苏沫雪。
苏沫雪苦笑不已,她又不是残废了,干嘛还用轮椅?简直是大惊小怪,可是见小护士那可怜兮兮地模样,也不好意思了,就坐了下来。
“我的儿子没事吧?”不放心地,苏沫雪回头望了一眼小护士,虽然在车上也见到了安尔凡着急地模样,打了电话,心里感动不已,知道以他安氏集团总裁的身份根本就不成问题的,虽然这样,可心里依旧还觉得有疙瘩,她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原谅安尔凡的,根本就不可能的。
苏沫雪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让安尔凡知道小景儿和他有关系,决不能。
到底是有钱可使鬼推磨,安尔凡带着小景儿到医院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小景儿就被从急诊病房里推出来了,不过情况不是很乐观,让在外面等着的安尔凡非常的震惊。
小景儿是急性肺炎。
急性肺炎严重吗?安尔凡不是医生所以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恍然一下子像被戳了一个洞一般,疼痛不已,儿子是急性肺炎……苏沫雪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总裁,麻烦你填下一下表格,我们好给小少爷办理入院手续。”在会客室里,小护士胆战心惊地将一张单子拿到安尔凡的面前,有些害怕地望着铁青着脸的安尔凡,呜呜,好可怕啊。
安尔凡愣了一下,这才拿过单子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着一些基本信息,什么姓名性别出生日期之类的,安尔凡皱眉,这些他都不知道怎么填?
小护士见安尔凡皱眉,立刻双手一摊说道:“总裁你也可以不用填地,直接在下面签上您的名字就好了。”
安尔凡瞧了一眼快要哭出来地小护士,也没有为难她,直接在家属监护人那一栏写下了自己苍劲有力的名字然后交给小护士,不过在小护士要离开地时候又把她喊了回来。
“总裁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安总裁酷归酷,可是那一脸面无表情地模样实在是让人害怕啊。
“叫你们院长过来。”低沉交代一声,安尔凡便背过脸去,掏出烟抽了起来,现在他真的是心烦意乱,很多事情都一下子集中在一起了,首先是徐曼曼地出现让他很是诧异,所以让迈克尔调查她地资料,得到的却是徐曼曼早已病逝,如果现在这个女人不是徐曼曼那么会是谁?
或许可以解释只是单纯地重名而已?中国重名的人太多了,不在乎这一两个的,可是真的是重名地问题吗?而且迈克尔也调查出徐曼曼在两个月前突然就出现了,是怎么出现的?以千金名媛出现在上流社会的各大商业聚会中,频繁露相,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可是若是她是徐曼曼的话?那么在她家里摆着地相片又怎么解释?相片上的女人又怎么解释?那分明就是苏沫雪不是吗?虽然眼前的女人和苏沫雪完全不搭边,可是怎么给他的感觉就那么奇怪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现在他都想不通了?
尤其是突然出现这个男孩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说,而且苏沫雪在慌乱地时候抓着他的手尔凡,救救我们的孩子。
人只有在面临危难的时候才会吐出真话,就像酒后吐真言是一样的,可是这个男孩……按年龄推算的话,现在来说也应该有四五岁了吧?
难道……安尔凡大胆地推测,现在的女人不是徐曼曼而是苏沫雪,而这个小男孩就是他和苏沫雪儿子,现在可以肯定了这个孩子就是他的,是苏沫雪背着他偷偷生下来的,那么苏沫雪在哪里生的孩子?她又是怎么离开的?而且一走就是五年?直到现在才回来?
脑子里疑问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了最后安尔凡都觉得头疼无比,捂着脑袋,烟抽得更厉害了。
“总裁,吸烟有害健康。”一个戴着黑色边框眼睛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会客室,顺手拿走安尔凡手中地香烟丢在了烟灰缸,一副逍遥地模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望着一脸愁容的安尔凡,不禁揶揄安尔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