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桑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面上却是最温柔的笑,他执了酒杯,柔情无限的喂到普吉娜的嘴边,说出他自己都感到恶心的语言:“娃娃达,你喝。”
“恩。”普吉娜乖巧的张开了嘴,将杯中酒喝得干干净净。
“要不要再喝一杯?”颂桑隐忍着微笑。
“要,桑桑达要再喂我。”普吉娜满脸的撒娇。
“好。”颂桑忍住心中的恶心感,又喂了普吉娜几杯酒。
“这次的酒,真的,真的好烈。”几杯下肚,普吉娜便有些撑不住的扶了额头,醉意薰薰,她伸手去抚颂桑的脸软弱无力的问,“阿桑,你,你怎么不喝?”
颂桑淡淡的笑,眼底有恨意闪过:“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为我……阿桑,你总对我那么好,你会一辈子对,对我好……好,好吗?”普吉娜凤眼微眯,说完便倒在了颂桑的怀里。
颂桑低首看着怀里的蛇蝎女子,恨不得一把匕首****她的心脏。但他现在还不能那么做,他还需要她的头发。
颂桑抱起普吉娜朝她的内殿走去,侍女见惯了他们的亲昵,便没有阻止,还特地将内殿的门轻轻的掩上。
颂桑将普吉娜抱到床上放下,然后从空间取下一把小剪刀,轻轻的剪下她一缕头发。剪得并不长,普吉娜就算梳头也不容易看出来。
普吉娜睡得深浓,根本就察觉不到这一切。
颂桑将头发隐进空间里,手上还拿着那把小剪刀,只要他把剪刀****普吉娜的喉咙,一切就都结束了。
但是现在的头发是墨紫色的,也不知道格瓦大法师能不能把它褪成普吉娜本身的红头发,如果褪不成色,而他又把普吉娜杀了,那萨娃也回不来了。
颂桑目露恨意,紧咬着下颌把剪刀放回了空间里。如果头发能褪成红色,等救了萨娃,再寻机会杀她也不迟。
就让你再多活几天吧!
颂桑收起目光中的仇恨,平了平自己的心绪,带着最平和的表情步出了普吉娜的内殿。守在殿外的侍女对他行礼。
颂桑像往常一样关切的叮嘱:“女王睡下了,你们好生侍候着。”
他和萨娃虽然情深似海,但是没有越雷池一步,他从来没有在萨娃的寝殿里留过宿。
所以对于他的离开,侍女们也不奇怪,蹲了蹲身子应了一声“好。”
颂桑骑上骏马,飞驰回牙山。月光像轻纱万丈,笼罩着巍峨的牙山,连绵起伏的树林在晚风的吹拂下,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隐族的夜是凉爽的,不如白日那么燥热。月色也分外的迷人。
颂桑将马匹拴在山脚下,自己则健步如飞的爬上山顶。
山顶上有一间建在悬崖边上的小阁楼,旁有一棵劲松斜横,像是一笔非常劲道的画触,月亮就在阁楼之上,仿佛那里就是仙人的居所。
阁楼里住着隐族德高望重的大法师格瓦,法术高超。
阁楼里有隐隐的灯光溢出木窗,颂桑轻轻的敲了敲门:“格瓦大师,您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