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逗你了,赶紧过来吃饭。你得知道让我伺候别人可是很难得的。”
青衣一下子愣了,剧情是这么发展的吗?
“想什么呢?夏夏还在这儿呢,能对你什么?”
说罢,她挽起袖子,朝在一旁和野兔玩的夏夏喊了一嗓子:“夏夏过来吃饭了,等会儿再玩。”
轻依红着脸去洗了手,将早饭端到了桌上。
他看着神色如常的流荒,多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又欲言又止。
饭后,夏夏在院子里陪野兔玩,流荒朝青衣说道:“吃完了吗?”
“吃完了。”青衣点头。
“那就把碗洗了吧。”
“好。”
“真听话。”流荒调笑道。
多简单的仨字,也能把青衣给折腾的脸红。
“哎,真嫩!”
青衣突然转过身来:“不许这样说。”
“为什么不能说?”流荒好笑地问。
“就是……”青衣红着脸,“不许说。”
“懂……”流荒笑得像个老江湖,“害羞嘛,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你……”
“我什么?”
“流荒姑娘……”
“打住打住,是不是该改口了呀?”流荒朝他挑眉。
“我其实有事要问你,你真的不在乎,我只有这么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吗?”
“我要是真喜欢你,我不在乎。”
“可是……我很害怕。”
流荒起身上前抱了抱他,笑道:“不用害怕以后会是我一个人。”
“你会忘了我吗?”
“我不知道。”
“要是……”青衣低着头,表情有些悲伤:“我死了的话,你就忘了我吧,我不要你来寻我,也不要你记着我,就忘了我吧,过你以前过的那种生活。”
“青衣,”流荒捧起他的脸,“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不要想,好吗?”
青衣抿了抿唇,说道:“好。”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是。”
“不是因为心疼我?”
“不是,是因为喜欢你,才心疼你,不忍心不和你在一起。”
青衣瞧着他,眼角眉梢里挂着温柔的笑。
他伸手就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呢喃道:“真好。”
流荒搓了他两把后背,取笑道:“怎么,这次不害羞了?”
“我一时还不太习惯。”
“先前胆子不是还挺大的么?真刀真枪一上阵,你就怂了?”
“我……我是因为太过吃惊,昨天你说你喜欢我,那么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流荒轻笑了一声:“我也不是取笑你,虽然之前我没有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类男子,但既然喜欢上了,那你就是最亲近的人,我平素就是个不太正经的性子,既与你在一起,我便将我真正的一面给你看,我不对你有所隐瞒,至于你嘛,在我面前,也藏不了什么,但我不会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偷窥你的心,你有什么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过问。”
“流荒姑娘……”
“停!”她抬头,佯装蹙眉,“我虽说比你大十几万岁,但以我们的关系来看,你叫我的名字才是最正常的,天天姑娘来姑娘去,你打算叫到老么?”
“不是……”青衣搂着刘荒,脸色有些薄红,“流……流荒。”
“哈哈哈,”流荒伏在他的肩头,轻轻笑道,“让你叫我名字就这么费劲,看这脸红的。”
青衣将流荒搂得又紧了些:“以后,我不总会这样的。”
“总这样可还行?”她话锋一转,“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叫我的时候,不准和别人一样。”
“别人都叫你流荒?”
“倒也没有,放眼整个大荒,除了辛吾也没有人敢直称我的名讳,反正我就要你想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青衣听着她不可一世的口气,宠溺的笑了笑:“那就叫你荒儿。”
流荒身子愣了一下,青衣的声音本就十分软糯清甜,荒儿这两个字由他说出来,就如同魔音一般入了她的耳,再也忘不掉。
原来自己的名字被喜欢的人叫,是这么好听。
真好听啊!
“再叫一次。”她有些沉醉,声音都变得慵懒酥软了不少。
“荒儿。”
“再叫一次。”
这般无赖,可真像个大街上调戏姑娘的老流氓。
青衣话里带笑:“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