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欲谷,两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在歪脖子树边依着。
“你是说,凌琛带来个女孩,师娘很是喜欢?”
“嗯,原来叫‘辞儿’的,但师父说不妥,就改作‘樱落’了,姓是随着师娘的姓。但我也没感觉有何不妥啊!”宿原一脸迷惑,仍是不懂师父的想法,无奈的看向对面凤眸轻闭的男子。
男子一脸秀气和文雅,像极了个书生,温瑞干净的话更似山间的清流,不沾半点烟火气息,他的人,如同,他的师父白岳一般,平和安然。
闻言,男子的眼睛慢慢睁开,那双如同琥珀般平静的目光是与这个世界不同的宁静。
这便是宿天,战神白岳的二徒弟,也是十八个徒弟中性格最沉稳的一个。
他轻轻启唇,字字句句似山间流淌的泉水,清越而纯净,不染杂质。
“师父既然如此做,自有他的安排。倒是这个女孩……”他温和的一笑:“我也有几分好奇,谁能让凌琛带到我们这来,回头一定去看看。”
“其实吧——”宿原皱着眉头想了想:“感觉也和其他女孩没啥不同啊!要不就是……能吃点?”想起那天师娘做的桃酥,她竟然吃了四个,他又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嗯!是很能吃。”
宿天禁不住笑着摇摇头说:“是吗?没有撼动你的地位吧?”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不对”宿原张开的嘴突然一闭,看向宿天:“你的意思是我能吃呗!”
“这可是师弟说的。”宿天也不直说,得体温和的笑一直在脸上挂着,亲近而不亲密。
宿原袖子一甩,愤恨的眼神看了自家师兄几眼,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轮起口才,就是不及这一向安静的二师兄,看来这几千年多说的话也是真真白说了。
宿天又重新闭上眸,孤独的享受这自由的光芒。
……
秋樱落醒来的时候,入眼便是一片漆黑。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秋姨走着走着,就突然有人……
对!秋姨!!!
秋樱落忙揉了揉眼,有些慌忙的向四周看,终于借着微弱的光芒看到了斜躺在一旁的秋姨。
“干娘,干娘,醒醒?”她轻轻的推了推,看见女子没有反应,一时红了眼眶:“干娘,你快醒醒啊!”
在昏迷中的秋姨突然感到有人唤她,下意识的去看,却发现眼皮像是被上了枷锁,无比沉重。终于,紧闭的眼睛慢慢起开了一丝缝隙,秋姨疲倦无力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满脸眼泪的秋樱落脸上。
“干娘~”
“没事,落儿,我没事,不哭哈!”秋姨有些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右手有意替女孩擦去眼泪,却发现手也一样的沉重疲乏。
累,真累!疼,很疼!没事实在是假的。但此时,她只有硬撑这一条路可选。
不仅是让女孩不会害怕,她作为阿岳的妻子,战神的妻子,她这时候该做的,便是坚强。
无可奈何,也无路可选。
“干娘,呜……这哪……哪里啊,我想回去。呜呜……”
听到秋樱落染上了哭腔,看察觉到她声音的颤抖,秋姨强忍着再次睡过去的困乏,想四周看了看:
凌乱的稻草铺满了整件屋子,墙壁上的土块已经有了一道道裂纹,几只十分大的蜘蛛在蜘蛛网上攀爬。显然,这是个废旧的老泥屋子。
正当秋姨想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别的时候,那紧闭的木门突然吱吱呀呀的被人推开,刺眼的阳光立刻从缝隙中钻进这阴凉干燥的黑屋,一时间,恍的二人都睁不开眼。
与此同时,一双黑色的鞋出现在二人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