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够理解。林风从小就被培养为杀人傀儡,一旦打斗,冷血杀手那种独有的杀气都会从骨子里时有时无地散发出来。这种杀手之气是不好的。很容易在进入更高的武道境界时受此影响,从而一念成魔,误入歧途。老者虽然不知道林风经历过什么,但以他的眼光,看出了林风现在最大的问题,因此才要他施展刀法,与自己比试,从而能够渐渐领悟,真真实实走上正道,而不是悬在路边,埋下祸根。说的在简单一点,脱离弑天谷,且已被解开大半的死亡封印后,林风能够通过以后的生活,真正恢复人性,即使有杀气,也是为情为义气,而不是那种傀儡一般的冷血杀气。
“晚辈明白了。一切都有因果,哪怕杀人,为己还是为他人,为情还是为仇恨,都是事出有因的。若无缘无故的带着杀气,毫无理由地杀人,岂不成了杀人魔头。”林风渐渐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错。你既已明白,就要一步步去做。记住,一切皆由心起。老者郑重点头,继续道,“相逢自是有缘。老夫再送一套剑法给你。此剑法虽然招式平平,但有着改善心境之效。以后多多练习,对你自己有颇多益处。”
“多谢前辈。前辈大恩,林风一定铭记于心。”
“好,那看好了。”费了些功夫,老者从不远处的地方剪了一个长长的枯枝,当起剑舞了起来。
“万物本无形,皆由心头起。
心善以正道,邪恶终成灰。
吾以手中剑,一剑破万式。
情义鉴天地,问心亦无愧。”
老者边念口诀,边忘情地舞着剑,而林风则目不转睛地看着,甚至动用了柔水珠的敏锐之力,深怕漏下什么。虽然老者说此剑法平平,可林风绝不信天圣强者的招式中还有“平平”二字的,因此看得非常认真。不过当老者舞完后,林风发现这剑法真的很平常(庸)。
难道有隐藏的玄机?还是另有窍门?
林风一脸疑惑,却见老者走近,会心道:“此剑法叫无剑道。你日后慢慢体会,能成多少,便是你自己的机缘了。”之后,便示意林风以及远处的墨天星一起进洞,再交代一些事情后,就与两人道别了。
林风站在洞口,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感激。但还是那个问题。这位老者到底是谁?怎么会使出类似剑气凝人的招式?还是这就是剑气凝人!只是老者不用剑,也能施展!如此一来,老者难道是剑宗的某位前辈?
想着想着,林风感到自身体内元气一阵翻腾,似乎是要突破了,于是就席地而坐,静静疏通贯理着元气,开始突破至天象境。说实话,自从那日在深渊大虫体内达到半象之境后,已经很久没有提升了。这一次偶遇老者指点后,能够再进一步,对于之后两人进入剑宗有着颇多的好处。只是一旁的墨天星无奈翻着白眼,继续等待着。
话说,自从林风醒来后,墨天星的状态就是等待。
好在这个这一次并没有等太久,林风很快突破至天象境,只见他缓缓起身,望着洞外,竟又开始陷入了沉思。
“哎!哎!想什么呢?”墨天星反正一脸不开心,凑到林风面前,“人家前辈对你可又是欣赏,又是传剑法,还指点了你未来的人生。哪像我,都被晾在一边许久了。
林风失笑道:“前辈不也给你了一封信。说若是你走投无路,则去剑宗东面的水洞。每月月初剑宗的无心前辈都会去那里,让你找他便是了。林风示意墨天星与自己一齐进入山洞,坐在干草上交谈。
墨天星却还是不高兴:“找到又如何。就我这身躯,练不了武,就算有那位前辈帮忙,也只是多一份庇护,终究无缘报仇。
“那倒不一定。”林风拍了一下墨天星的肩膀道,“现在我林风就在你身边,也不打算离开了。
墨天星一听,双眼顿时雪亮:“你?难道?”
林风笑着点点头,把自己离开皇武学院以后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变,包括七彩塑元丸的事情。而原本他是打算以后再去找墨天星的。因为墨家离原本出发的玄周城太远,一来一去根本赶不上剑宗开峰收徒的时间,何况就算去了墨家,也得有周祥的计划和一定的实力去救人。若不是今次偶然遇见,找墨天星这条路,真当要另做打算。
“那你现在下一步的计划是混入剑宗,去寻找圣门的线索了?”墨天星问道。
“对!既然遇到了你,就我们两个一起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改变一下自己,不能暴露身份。”说完林风从通臂环中那处一颗药丸道,“这是我们谷中二首领药王所炼制的一生正骨丸,其功能就是治愈先天和后天残疾,因此把你变回成正常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根据我的推测,虽然你在娘胎中就受了伤,变了残疾,无法练武。但说实话,在那时,你体内的经脉并没有完全废掉,应该只是遭受了重创,且比较难医治而已。”
“但这都十几年过去了,就算当初还未废,现在坏也坏掉了。”墨天星丧气道。这种推断在他长大后,也是了解过的。只是当初受伤之后,墨家根本无心医治,而等墨天星自己懂事明白后,也已过去了五六年,怎还有救?
“还是有希望的!”林风鼓励道,“药王所炼的药,我是有信心的。毕竟你不是当年的我,是被人偷袭断了经脉,你的不说全部,部分恢复还是有可能的。一旦可行,就能入元气,只要比被人努力百倍千倍,终能成为强者。”
林风边说边拿出了药丸,递给墨天星道:“这颗就是了。你服用之后我会帮你疏通元气,大概需要两天两夜。期间,你的身体会在恢复过程中产生疼痛,你可准备好了?”
“疼痛?能有多疼?比起我这些年所受的苦差远了!”墨天星一把拿过药丸,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