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炎的小使者,竟然还有这种龌龊的行径,简直遭人唾骂。”林风语气中带着鄙夷,“我想这种事情,应该不止一次了吧。你说清楚一点。”
林风抖了抖血炎刀以示威。
朱沙瞧了一眼,低着头道:“自从我跟了幽大人两三年后,他开始信任我时,抓兔子的事情就由我单独负责了。一般情况下,我都只抓长得好看一点的小乞丐,实在不行,才会对偏远贫穷的人家小孩下手。抓来的小男孩都偷偷囚禁在幽府的密室,一年下来也就五六个。”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沙尽管不是好人,但林风觉得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鄙夷厌恶幽姬子的所作所为。而朱沙竟然还帮他,怕是其中有缘由。
“他会给我大把银票!”
“哼!”
想都没想,林风调转了一下血炎刀,刀柄又砸向了朱沙的左膝盖。
银两?就你这身手,随便偷几回,下辈子就不用愁了。
“啊!”杀猪声如期而至,但这一次,朱沙除了惨叫,没有吵嚷,也没有问“为什么”,很明显,林风认定他撒谎了,而事实也是如此。
待疼痛稍稍缓解后,朱沙带着颤抖的声音道:“是,是因为我们各取所需。我需要孩子的人皮以及灵丹妙药来提高我的人皮之术。幽姬子可以帮我,尤其是所需的丹药。”
这么一说,林风完全理解了:两个无恶不作的人为了利益,相互利用和扶持,这说得通。
“那你们为什么要来无光堂?好好呆在你们幽府不是很好嘛?可不要跟我说是‘大炎派来’、‘没有办法’之类的理由搪塞我。”林风不想再听废话。
地上的朱沙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样,喘了几口气道:“幽,幽大人也想有所作为。他就向大炎请示,费了许多周章后,才换来到此处的巡查机会。”
朱沙边说边盯着林风手中的血炎刀,深怕它又来伤害自己。
林风这次没有动手。上述的话也没有毛病。因为大炎皇朝确实会派使者去四大光使堂或者某些重要城池巡查,为期至少半年。只不过幽姬子年纪轻轻就获得巡查无光堂的机会,心计和手段确实很深。
“接着说!”林风厉声道。
朱沙对于眼前的少年算是彻底认栽了,稍稍动了下身子后道:“幽大人虽然才能出色,但知道不进则退的道理。于是他用了些手段,想趁来无光堂巡查的机会,坐上光使继任者的位子。再徐徐图之,坐上四大光使的位子。他连名字也想好了,叫幽光。”
林风静静地听着,心中怒意渐渐升起。坐上光使继任者的位置?岂不是要把他的徒弟挤掉?一旦发生,暗光可仅仅失去职权和地位,怕是性命也会没有。
幽姬子有这种打算,绝不会留人活口。
“计划呢?”
“这,这我是真不知道。我们没来多久,幽大人也没告诉我。也许,他也没想好。”朱沙故意放大声音,深怕林风不信,血炎刀又再打过来。还好林风只是调转一下血炎刀的方向,使其刀头朝下,并未有任何举止。
朱沙松了一口气,尝试挪动自己的双腿,但顷刻的剧烈疼痛使他放弃了。看来,以后不仅没了武道,人也是要残疾了。
“你们来了多久?在无光堂做过些什么?”林风继续刨根究底。
“两月不到。这些时间里,我们尽量和无光堂的重要人物打好关系,同时,暗处对付暗光,让他在士兵心中的地位慢慢下降。今天李虎撞到你后,幽大人也是这么做的。”朱沙心中很纳闷,眼前的人为何对暗光那么在意?但璇儿发现,这也是一个可以周转自己处境的机会,于是阿谀奉承道,“小英雄似乎对暗光很是在意,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我可以帮忙的。无光堂......”
“啪!”
话还没说完,林风迅速调转血炎刀,刀柄狠狠打向朱沙的脸,血掺杂着碎牙直接喷到了地上,待朱沙再抬头,只剩下林风凶恶地双眼。
作为被俘之人,该问不该问的,心里必须明确。
“是我多嘴!”朱沙骂了自己一句,“我不该多说。”
林风听后,调转了血炎刀,又使其刀头朝下。他是故意做出这样一个标志性的动作,目的就是要造成威慑,让朱沙心中存有阴影。反正现在血炎刀一动,朱沙心里抖三抖就是了。
“行了,你再说一说人皮之术的事情吧。”朱沙的反应也使林风决定不再问关于暗光的事情了。反正到时候两人自会相见,那时再了解也不迟。而现在,朱沙还能够存在的原因,就是这罕见的人皮之术的秘密了。虽然此术过于阴暗残忍,但了解一下总是没有坏处的。作为杀手,林风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尽管是心中最大的秘密,但在林风的威逼之下,朱沙只犹豫了片刻就说了:“人皮之术乃是一位高人传于我的。当年我还是个一无是处的浪子时,偶然救了这位高人。这人见我是块阴险油滑的料,便传于我一点武道以及一些人皮之术的入门之技。然后连名字都没留下,一走了之了。所以,对于这人皮之术,我也只是懂一些而已。”
“也就是简单地取人皮,制人皮,以及用人皮。”朱沙说到这些时,面露不舍。毕竟,这是他最大的屏障。
“你的幽大人知不知道?”
“知道。目前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那行。我放了你,但你把人皮之术口述给我听。”林风再次调转血炎刀,把朱沙身上的绳子解了,以表“诚意”,“别玩花样。”
“不,不会!”朱沙见状,赶忙爬到林飞的脚边。为了活命,朱沙也是拼了,关于人皮之术的细枝末节是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甚至关于那位高人的信息,朱沙也是尽量回忆。到最后,他不厌其烦地说了好几遍,深怕自己有所遗漏,也怕林风记不住。
不久,朱沙说完了。他趴在地上,满眼期待道:“已经好了,还望小兄弟放我一马。”
林风则是脑中回忆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忽然刀光一闪,砍了朱沙的脑袋。
“我是说放了你的。没有食言。”林风收起血炎刀,看了一眼地上的绳子,淡定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