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风两人继续和林盂打斗着,但与林龙那处不同,这里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了。
“啊!”一声惨叫过后,林盂又毫无悬念地倒在了地上,但他仍不知疼痛,迅速地站了起来,但林灵已出现在其面前,手中的盈玉剑当头劈来。
“哇!”林盂勉强躲过,却不知林风已绕其身后,朝其背后重重一击,终于把林盂打晕了。林风与林灵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疲惫与无奈:有劲不能使,有招不能出,大概也就此般情景了。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林灵问道。
“把林盂身上的衣服撕一件,然后把他绑起来放在一边,避免他醒来后乱来。你就留下来看着他,我去援助三首领。”林风简单地盘算了一遍,“如果到晌午我们还未归来,你就丢下林盂独自逃走,去兴隆客栈找那位胖子掌柜。”
林灵听后面露不舍,但还是郑重地点点头。林风说得对,以她现在的实力跟去帮忙,只会拖他们的后腿,再者万一失败,自己还能为弑天谷留下最后一点希望,尽管微乎其微......
林灵正想再和林风说点什么,眼前的少年已经转身离去,那背影渐行渐远。
另一处,林龙与清明依旧对立,双方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不过林龙现在的有点犯糊,准确的说是猜不透清明的意图。
撇开打斗和招式不说,清明的行动明显有点拖:比如林风和林灵那一处,可不是受了迷惑的林盂能够挡住的。万一两人击败他而逃走,清明再去追查岂不麻烦?
还有自己这边,明明有优势可以趁胜追击,为何停下来磨磨唧唧,与自己“闲聊”?难道是在等援兵?这也不可能,现在几人处在异地,如何联络他人。
“在想什么?难道怕我了?那就拔剑自刎吧!”清明聚集黑光的双手又提了起来,并大声戏谑道。
“哼,废话!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林龙活动了下十指,也毫不畏惧。
“如你所愿。”清明大喝一声,原地两手罢了几下,再次冲了过来,待到近出,又是招式迭出。那泛着黑光的两手,掌拳变换,速度极快,但与先前不同,每次其准备扰乱林龙时,总是被恰当好处的阻止。不是林龙破坏了其出招的路数,就是他略微闭眼转头,避免目视万慑之心。
“怎么回事?我的招式怎么没用了。”清明出着招,心中大惊,心思也有点走神。而林龙则瞄准机会,一拳打在清明的胸口上,而后一脚踹出,还好清明反应快,强忍着胸口剧痛,双前臂呈十字,硬接了下来,但还是缓不过力道,连退数步。
原本这样借着后退的缓劲,清明倒也能安全地停下来,但他非要强行停步,却致两腿摆动未匀,竟左右两脚绊在一起,自己摔了个踉跄。
“哈哈!退得漂亮。佩服!佩服!”林龙自然不会放过,大肆笑道,要不是对方退的有点远,他就趁势追击了。
“莫要呈口舌之快!”清明起身,发现自己脸上的人脸面具缺了一小块,立刻愤怒无比。因为白袍和面具,是圣门的象征,如今面具被损,算是折煞了圣门威风,更重要的是,这直接证明他自己是有多么狼狈。
“你死定了!”清明不作停留,主动出招,朝林龙攻去。但这一次的结果和上次一样,林龙不仅没有被万慑之心扰乱,而且又占据了上风,好在清明识得处境,找了个时机退了出来,否则中招又是在所难免。
“不对,星境及以下,不可能一点都不受万慑之心的干扰,你在隐藏实力?”清明两手的黑光渐渐散去,既然无用,也就没必要施展了。
“要是圣境,何必浪费时间与你周旋。”林龙看上去疲惫不少。他摘下左眼罩,淡淡道:“你有绝活,我也有绝宝。”
“你的眼睛......这是?”
摘下眼罩后,林龙的左眼已经完全显现,而清明却许久未说话。原来林龙的左眼是假的,只是一颗眼球嵌在了其左眼眶上。这颗眼球大小和颜色与普通眼球无异,但瞳孔却是暗红色的,并不时在眼眶之中大幅度地来回转动,有时根本看不见,只剩眼白。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清明自然不会认为这怪异的眼球就是林龙的左眼,“我一生纵横,这等东西却从未见过。”
“世上未知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有万慑之心,我有心眼。不足为怪。”
“心眼?”清明重复了一句,忽然想起了什么,略微失色道,“这,这就是心眼?”
“你听说过?”林龙摸了一下左眼问道。
“当然,未见不代表未闻。若是心眼,倒是闻之一二。所谓‘心动眼动,制人行动。魔降之物,天寿亦损。’你有此等之物,倒是我失算了。”
清明沉默一会儿,又道:“我现在知道我的万慑之心为何对你毫无作用了。你不是解开了万慑之心,而是在我将要迷惑你之时,你稍稍阻止了我的行动,之后则趁机挡下或转头无视。这就是所谓的‘心动眼就动,眼动敌人的行动也被短暂的制止了。’”
“不过此物也有害处。一旦动用,你的寿命就会不同程度的减少,否则就太过逆天了。‘魔降之物,天寿亦损’就是这个道理。”清明如是道。
“你虽没见过,听闻的倒挺多。”林龙大感意外。
“圣门之中对诸多至尊兵器有记载,此物也在列,只不过没有具体的画像罢了。”
“原来如此。”林龙恍然大悟,随后呼了一口气后道,“那么我们再开始吧。”未等清明反应,林龙已经出招了。没有眼罩的遮蔽,心眼发挥了最大的威力。哪怕清明动用全身气力,整个人也是行动迟缓,笨拙不堪,连连被林龙击中,毫无还手之力,简直与刚才势均力敌的场面判若两别。
“你,啊!”清明嘴中喷出大口鲜血,但还是勉强打出了一拳。可惜林龙早已绕其身后,取出佩剑,一剑砍掉了清明的脑袋。
“趴!”清明无头的身体软绵绵倒在地上,也宣告这一场恶战以林龙得胜而结束。不过林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直接丢下佩剑,两手撑地,跪趴在地上不断踹气,整个人也在微微颤抖。
“看来又要少活几年了。”林龙无奈笑道,准备起身离开。但就在这一刻,清明无头的身体又动了起来,眨眼之间出现在了林龙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