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影和江歆两人在房间稍作休息,顺便谈论起了斯尔达的病情。
虽然江歆觉得,和一个病人谈论另一个病人似乎没什么用处,但还是碍于时影坚持不懈的喋喋不休,同他谈论了起来。
“听着江歆,谨记我的话,茨特是个老疯子,一定不要靠近他,还有Ann……这个女人太危险…”时影皱着眉,很是认真地叮嘱道。
江歆自然知道,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江歆,你那样聪明,难道没发现茨特看斯尔达的眼神具有侵略性吗?”时影不信江歆会不懂他的意思。
“那Ann呢?”江歆突然问了一句,语气平静不起波澜,事实上她有些吃醋,因为她发现时影和Ann似乎很熟稔的样子。
毕竟眼神最难骗人,时影也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情绪,不过吃醋什么的,虽然是事实,但是她不会承认的。
“这是茨特和斯尔达的事情,和Ann没有关系。”时影皱了皱眉,显然误解了江歆的意思。
被误解了也没关系,江歆无所谓的拿起了一本书翻看着,不再说话。
时影愣了一下,他怎么觉得江歆好像有些生气了,但是他找不出原因,难道是又想到了那个废物?想到这里时影的眼神便有些阴沉,他就那么比不上一个懦夫吗,一个连亲人去世的痛苦都承担不了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江歆的喜欢?
“江歆……”他的嗓子有些低哑,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闭嘴,我没有想。”江歆伸出手指将书翻了一页,冷漠地回答道。
时影:“……”
这下他没有理由发火找话题了。
江歆为什么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奇之外他也有些开心,至少这样证明着江歆也是关注着他的不是吗?
“别想太多,你的情绪管理能力在我面前实在算不上好。”江歆语气清冷,漫不经心地说道。
时影:“……”
“江歆……”时影再次开口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了敲门声。
时影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去打开了门。
门口是一个有礼的仆从,他对着时影弯了弯腰,语气很是恭敬:“路安先生,我是大小姐吩咐来叫您和Jane医生去享用晚餐的。”
“知道了。”时影用A语冷漠的回了一句,然后关上了门。
两分钟后,江歆和时影从房间里出来,仆从还是那样笔直的站着,等待着两人。
“劳烦带路。”江歆对着仆从说道,语气是一贯的清冷又略显温和。
仆从便走在前方,脚步不快不慢,以确认后面两人能跟上又不会太累。
另一边,古堡偌大的餐厅里,茨特坐在餐桌前,挑着他浓密的眉毛,用着上扬的语调问仆从:“我亲爱的儿子斯尔达在哪里?”
“回禀尊敬的茨特先生,大少爷在治疗室里接受维里先生的治疗。”仆从将手按在胸口前,微微弯着腰回答道。
茨特有些不满的拍了拍桌子,质问道:“怎么,为了接受治疗连饭都不陪他尊敬的父亲吃了吗?”
“是大小姐吩咐的,茨特先生。”仆从还是那张扑克脸,但语气很是恭敬的回答。
茨特听了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他用一旁的拐杖敲打着地板,似乎想将地板敲烂好用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他脸涨得通红,连嗓子都粗了几分。
“是Ann,又是Ann!?她简直是疯了,是个神经病,混账东西,怎么能这样纵容斯尔达这样一个傻子!?”
“我想我有义务告诉您,尊敬的茨特老爷,大小姐在厨房里呢,怎么能听见您讲话。”仆从低着头说道。
“哦该死的,你这混账,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茨特狠狠地咒骂着,随后拄着拐杖离开了饭厅,“我要去把我亲爱的儿子叫来配我享用晚餐。”
茨特刚走,Ann就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出来,对着刚刚和茨特说话的仆从勾了勾手指。
仆从立刻上前:“大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等茨特到了治疗室再把他们全部叫过来。”Ann语气有几分慵懒。
“是,大小姐。”仆从很是恭敬。
Ann眯了眯她金色的双眸,像只慵懒又高贵的猫咪。
随后她露出一个微笑,薄唇轻启,语气能让人骨头都酥掉,“还有,记得让我注意路安那个帅小伙。”
“是,大小姐。”
真是有趣啊,Ann垂眸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
影,绕了十年,我们依旧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