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天才,自己眼前这个人就是个成功案例。
“不难受了吧。”季千星是有轻微的洁癖症的,遇上叶笑秋后已经放弃掉所有原则,更别说洁癖了。
以往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不用消毒水洗心里就膈应,现在帮人抠了花椒壳用卫生纸一擦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嗯。”叶笑秋没喝酒,脑袋却有些晕乎,躺在季千星大腿上不起来了。
“还继续吃吗?”点的菜已经全都下了锅,锅里的也被叶笑秋吃的差不多了。
她摇头,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回去吧。”叶笑秋怔怔看着季千星。犯食困症了。
季千星笑,给钱走人。
叶笑秋坚持走到电梯就靠着季千星陷入了深度睡眠。
季千星抱她上车,调整座椅,绑上安全带。
自己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对这个人狠心。完全可以让她背负高额负债赎身的,果然还是想太多了。
季千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乱想的一天。
叶笑秋的睡眠一向都很好,今晚却整夜都在做梦,还都不是什么好梦。
梦里的人张牙舞爪,什么人都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人都扭曲着一张脸,连兴哥姜冉儿和四喜子都那么陌生。
我他妈是惹到哪路妖魔鬼怪了?叶笑秋哆嗦着往季千星怀里缩,可季千星本身就是个低温动物,大热天,两个手脚冰冷的人靠在一起并不会负负得正。
“大花。”叶笑秋抖的太厉害,季千星突然就清醒了,“哪里不舒服?”他半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叶笑秋难受,哪里都不舒服,额头溢出了冷汗,“冷……”她呓语道。
季千星几乎是跳着起来换了衣服,用白衬衫裹起叶笑秋,一路疾驰到最近的医院。
叶笑秋被推进了手术室。
叶笑秋已经不奢求本命年会对自己好了。她的二十三岁非常坎坷,要不是有季千星,她应该会被一路的荆棘给扎的血糊糊的。
阑尾炎手术只是个小手术,没一个小时叶笑秋就被推了出来。
季千星站起来的时候自己绊了自己一脚,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看到叶笑秋一张生无可恋的委屈脸时笑了。
“我能吃炸鸡吗?就一口。”叶笑秋精神恍惚,说完这句就又昏了过去。
季千星气的想揍她。
没一周就又住院了,叶笑秋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季千星拿着小本子在问医生注意事项。
“等病人排气,也就是放屁后,可以给予少量流质食物,菜汤稀粥之类的,一周后再过渡到正常,期间忌辛辣生冷,不要吃发物,也不要吸烟喝酒。”医生在给叶笑秋调节点滴的流速,嘴里重复着已经说过无数次的话,“别说炸鸡了,辣条都不能舔。”
叶笑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日子真是又长又疼痛。
“你放心,我素食也做的很好吃的。”季千星弯腰摸到了她输液的那只手腕,有些凉,然后就握住不撒手了。
叶笑秋抬头,心生感慨,手长得好看就算了,怎么连字都能写的这么好看。
见叶笑秋嘴皮都干的皱了起来,季千星单手操作,棉签沾上温水打湿了她的唇。“在你放屁前,都不能进食喝水。”
叶笑秋都已经忽略那个医生不体面的说话了,季千星偏偏要提起。
在喜欢的人面前打屁什么的,叶笑秋宁愿憋到肚子痛。
“你回去吧,不用陪我,医院也不方便。”叶笑秋跟枯草一样,萎了。
季千星不听,甚至爬上了病床。
大哥,没有必要吧,我好好的时候你什么都不做,现在虚都没力气叫了,你偏要爬床。叶笑秋现在和砧板上的死鱼没什么区别,甚至都没有挪动着给金主腾个地儿,还是金主自己手动将人给搂进了怀里。
“这样应该就不会冷了。”季千星沾沾自喜。
其实更冷了。叶笑秋真的不好说,季总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常年手脚冰冷真的好吗?
但,这是自己喜欢的人,除了宠着也没有其他办法。叶笑秋一个侧身两条腿和季千星缠到了一起。
已经赤身缠到过一起的季千星还是因为这脸红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喜欢啊。叶笑秋淡定脸内心土拨鼠尖叫。
叶笑秋身体素质非常行,半夜做的手术,第二天天还没亮,一阵冗长又响亮的连环屁响起。
季千星应该是被吓醒的。
叶笑秋无欲无求,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带着哽咽腔:“我想吃礼记的皮蛋瘦肉粥,成吗?”
季千星沉默了片刻后给出了不成这个残忍的回答。
“等我。”有的人当不了大老板是有原因的,季总雷厉风行,说走就走,天亮了没一会儿后,叶笑秋喝到了没有皮蛋瘦肉的菜粥。
其实她不饿,就是想吃。应该是焦虑症,她一点都不心虚找借口。
就算是看在这口福的份上,叶笑秋也要义无反顾的跟着季千星。毕竟奇怪的小玩具不少,但不是人人都有季总这手艺的。
“还想吃。”舔完最后一勺粥,叶笑秋意犹未尽,鬼知道她最烦的就是喝菜粥。还是因为没遇上那个人,别说菜粥了,就马路边上的野草剁碎了熬成一锅她也能吞的下。
季千星可以说是非常的贴心了,摸了摸叶笑秋的肚子后给人掖上了被子,“不能吃太多。”
“好吧。”对着这么温柔的人,叶笑秋也只能沉溺。
叶笑秋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搞笑迷你剧,时不时扭头去瞄好看的不得了的季总。季千星还是那大背头无框眼镜的斯文败类模样,是叶笑秋最爱的模样了。
不速之客来的永远都是时候。
午饭喝了小米粥的叶笑秋刚躺下。兴哥就端着干锅来了,后面的四喜子提着二锅头,小城管姜冉儿也蔫坏的整了两大盒烧烤。
“季总,麻烦叫保安。”刚进来就闻到了让她差点跳起来的麻辣味,叶笑秋微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别啊,兄弟这不是来探病嘛。”梁欢嘻嘻笑着撬开了酒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