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过头了。”叶笑秋连嗷呜都没力气发出了,她果然还是适合创业,一点都不适应这朝九晚五的生活。
季千星完全没有get到她懊恼的情绪,还兴致勃勃说:“今天想去哪里玩?”
“今天旷工一天扣工资吗?”就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叶笑秋还是觉得有点丢脸。
“我当老板就是为了旷工。”季千星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叶笑秋肃然起敬,“走吧,算你陪老板出差了。”
想天天陪老板出差。叶笑秋咬着热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只是天天来迪士尼乐园也会腻的,老板我们下次去塞班岛好不好,坐私人飞机的那种。
有季千星在身边,叶笑秋再膨胀也不怕。
明明本命年还有一年的,为什么倒霉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吃冰淇淋的时候。
“秋秋。”还是那个女高音,还是那个矫揉造作的大姐,还是在吃着香草味冰淇淋的时候。
叶笑秋像是台没有感情的机器麻木舔着冰淇淋,“我说我不认识她你信吗?”
“我信。”毕竟你连我都忘记了。季千星为她戴上了米妮耳朵发箍。
听到这个不善的语气,叶笑秋很有自知之明的闭上了嘴。
“你该不会是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吧。”
看来今年要放弃吃香草味冰淇淋这个爱好了。叶笑秋三两口吞下,趁着透心凉,冷冷开口:“我都说了不认识你了。”
“好吧。”她失望低下了头,片刻后又满血复活的兴奋样,“我叫郑歌。”还特别自来熟握住叶笑秋的手抖动了两下。
我这一脸的生无可恋是被你解释成想和你做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那就一起吧。”季千星掐断了叶笑秋想杀人毁尸灭迹的念头。
这个人就是想听自己的黑历史吧。被夹在中间不得不听那些过去故事的叶笑秋很想突发性耳聋。
“你不知道,当时秋秋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那么开心。”郑歌小口抿着棉花糖。
叶笑秋只想问她封口费多少才能闭嘴。
“真的啊,我家大花还做过那种蠢事啊。”季千星毫不在意笑的爽快,实则自虐到笑的都有些扭曲了。
郑歌掂量了一下我家这两个字,非常有眼力见的闭上了嘴。
“不过当时很奇怪诶。”郑歌的台湾腔上线了,叶笑秋麻木,“你非要和楚珩在一起,却又不肯和他去民政局公证。别说上床了,怕是连手都没有牵过。”
继续说。叶笑秋突然觉得她的台湾腔怎么那么可爱。
季千星沉默。
“我听唐屿炀说你和叶家断绝关系了。”郑歌小心开口,她再蠢也明了现在的叶笑秋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是大相径庭,除了那皮囊,没有再一样的。
“放心,爷爷死了还是有我那一份的。”不是她想要,而是她应该得的。
郑歌闭了嘴。
当时她也是巧才认识了叶笑秋,其实她最烦的就是这种有钱人养出来的娇柔瓷娃娃了,说话就像是在考察人听力一样,要不是她大方在钱这方面从来不计较郑歌也不会和她在一起。
自己呢,活的真的累,明明是郑家的子嗣,要钱从来都要看脸色。
“你和叶庭礼断绝关系了。”季千星复述了一遍只是为了肯定。
“嗯。”叶笑秋不在意啃着波板糖,“他说我丢人,好像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没人知道一样。”
“你做的很好。”季千星奖励的揉了揉她的头。
估计自己在季千星这里能得好多世界纪录吧。叶笑秋像是猫一样微眯起了眼睛,都怪他妨碍自己搞事业的脚步。
找到一个偷懒的理由不容易,叶笑秋继续心安理得荒废时间。
季千星还记得第一次和叶笑秋来这里她那个兴奋劲儿,不是因为没来过,而是因为是和他一起来的。
两个人甚至还乐颠颠的去坐了摩天轮,在最高点交换对方的唾液酶。可是那以后,剧情就像是下落的摩天轮一样,这个人不记得自己了。
艳阳高照,虽然是工作日,但游乐园里人一点都没少。
“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看到季千星脸上有吃屎的感觉,叶笑秋也没了兴致。
反正和这个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没关系。
“没事。”季千星摆手,在没有叶笑秋的日子里他很喜欢这种自虐的感觉。今天也是,大概血淋淋的撕开后反而不会那么痛。
叶笑秋一脸不相信,甚至有点想糊他一脸狗屎粑粑看他什么反应。
“我热,走不动了。”叶笑秋干脆蹲了下来,还拽着季千星的手。
然后她就被季千星给扛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喊绑架了。郑歌木着一张脸,觉得自己应该在车底而不是这里。
“大兄弟,我穿的短裙。”叶笑秋缺根筋的脑袋就那么的想起自己醒来后一直都穿着这一身,撸过串灌过酒,还没酸臭实在是上天垂爱。
季千星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是有精神病时期叶笑秋的style。
“走吧,今天允许你刷爆我的卡。”季千星的黑卡终于闪亮登场。
郑歌已经受不了这恋爱的酸臭味,在看到黑卡的那一刻闭了嘴。
叶笑秋不打算带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礼貌热情拒绝道:“你自己慢慢玩啊。”
“好。”下意识的郑歌点了头,后悔已来不及,叶笑秋拉着季千星一溜烟儿跑了。
低调奢华Landrover内。
“这样的人生,我很满意。”要不是季千星开车,叶笑秋其实更愿意在后座上平躺着,“我就特别不懂那些不愿意花自己男朋友钱的女生。”
特别是电视剧里边,不用男朋友钱跑去借其他男人钱什么的,不过没有这些情节大概也就没什么好演的了吧。
“我的钱你随便用。”季千星一直都觉得钱是个好东西,现在更加这么觉得。
“我不会客气的。”虽然这么说,但叶笑秋还真不是个会用钱的人。买衣服上了四位数就痛,全身痛的那种。大学还没毕业那会创业花销大,什么都是自己给,差点房子都租不起去五环开外的地下室蜗居着。
好在后来还是挺过来了,她还记得终于搬进不到一百平写字楼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