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冰,你在哪,你和轻寒快出来好不好,流冰......
最后小女孩被打晕带走了......
看到陌允稀脸色红润些,冷淞收回真气,扶她躺下,拉好被子。
陌允稀醒来时,双眼愣愣的盯着屋顶,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自己努力回想,除了头痛欲裂,其他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意识到自己在屋里,陌允稀转动眼珠子,看向四周,勉强用手撑着床坐起来,一下子疼的她咬牙切齿的。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冷淞进来看到她坐起来,身形一顿,走到她面前。
“喝药。”把药碗递到她面前,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看着冒烟的汤药,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苦味,陌允稀眉头一皱,往后缩了缩。
“那个,你放到桌子上,等一会凉了我就喝。”
看她那样,冷淞也没说什么,把药放到桌子上,直接坐在旁边。
“你,你干嘛?”陌允稀还以为他放下药会走人。
冷淞瞥了她一眼不说话,自个儿坐在桌子边上擦剑。
“那个,你怎么会救了我的?”陌允稀问道。
冷淞不搭理她。
......
“谢谢你,还有上次在归离山庄和解药。”陌允稀想起还有这茬。
冷淞依旧不吭声,看到药碗不冒烟了,端起来走到她面前。
“凉了。”
陌允稀嘿嘿一笑,苦着张脸接过来,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了。
天哪,这么苦!
天生就怕喝药,所以每次喝药练红盏总会在药里加一些其他的补药,把苦味调和,就算上次释雪尘弄得那碗药也只是清淡的苦,这碗药,估计把这辈子要喝的苦药都浓缩了吧......
“陌允稀。”
“啊。”
乍听到冷淞叫她的名字,第一反应就应了一声。
“你是什么人?”
啊?陌允稀傻眼。“不是,你一直要跟着我,而且那么坚定的样子,你不知道我什么人?”有没有搞错。
冷淞看着她吃惊的表情,放下药碗,继续擦剑。
“那你是什么人?”陌允稀问他。
“杀手。”头也不抬,冷冷的回了句。
“我的记忆里,一直有个很清晰的信念,要保护执有玉佩的人。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灌输给我的,只知道很重要。”冷淞自己说道。
“所以你要问我是什么人?”陌允稀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记得了呀?”
“不知道。”冷淞说着,料峭的剑眉不自觉的皱了皱。
“我叫陌允稀,是我师父的徒弟,我从小住在逍遥谷。”陌允稀本想多说几句,不料胸口一阵气短,感觉体内的气血翻滚。
没力气支撑身子,软软的倒在床上。
冷淞抬头,丢下手中的剑,几步跨到床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体内有一股真气在乱窜。”陌允稀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闻言,冷淞眉头紧锁,运功往她身上输送真气。
门外忽然嘈杂起来。
“姑娘,我这里都是些普通客人,没有你说的那几位啊。”外面传来掌柜的声音。
“走开,不然对你不客气。”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陌允稀想起这是那什么护法,叫苍芜的。居然追来了......
冷淞收了真气,将她扶起来,走过桌边拿起剑快速的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刚把窗户关好,门一下子就被踢开了,翠衣女子看了屋里一眼,转身走了。
窗户下冷淞扶着陌允稀,警惕的听着里边的动静。
“我们快走,那女的太凶了,被发现就麻烦了。”陌允稀苍白着脸说道。
紫蝶冢里,练红盏半天不见火狐的身影,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看到。
“这小家伙,跑哪去了?”在走廊里边走边四处巡视。
“凌霄,你有没有看到火狐?”看到迎面而来的凌霄,端着补药,又是去给林落枫补身体的。
“什么火狐?没看到。”凌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就是允稀的一只红色的小狐狸。”练红盏说到,“说到允稀,从昨天就没看到她了,又是跑到哪里玩去了。”
“哦,没看到。小狐狸都很鬼灵精的,说不定在哪玩呢。”凌霄说道。
“那你快去药庐照看落枫,我去找找。这只小狐狸太调皮,别被别人抓去卖狐狸皮了。”练红盏说完走过他身边,继续去找火狐。
此刻在紫蝶冢的客房里,释雪尘悠闲的看着书,修长的手指翻着书页,唇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无视房顶吊着的那只狐狸。
火狐一只后爪子被绳子套住悬在了房梁上,漂亮的大尾巴向背上搭着,尖尖的耳朵机敏的立着,两只宝石似的眼睛半眯着,从昨天进这间房被暗算吊起来之后,就一直盯着释雪尘,那样子就像释雪尘不放了它,后果会怎么怎么地......
这期间释雪尘在屋里放了好多好吃的,火狐看了看就把脑袋歪开了。释雪尘笑笑,自己慢慢悠悠的吃着,还是不是的弄出一些声响,小狐狸看也不看,只是小耳朵机敏的动着。
释雪尘也不理它,自己该干嘛干嘛,只是一整天都喜欢时不时的当着小狐狸的面吃东西。
释雪尘放下书,抬头看向小狐狸,被吊了一天一夜,居然也不叫一声,好样的。
红色的狐狸毛很有润泽,此刻有些精神不好,尾巴有筋无力的吊着,小耳朵也耷拉着,眼睛一阖一阖的。
听到释雪尘的声音,立刻又打起了精神,瞥了他一眼,高傲的转过头去。
“这身狐狸皮要是剥下来,做成皮裘,应该还不错。“释雪尘云淡风轻的吐出一句话。
小狐狸听了一抖,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
释雪尘淡淡而笑,“个头还不小,狐狸肉应该很好吃吧。”
火狐牙齿硌得直响,警惕的瞪着他。
释雪尘站起身来,手里还悠闲地拿了把小刀。
火狐爪子一蹬,因为是被吊着的,挣了半天还是被吊着,看到释雪尘走向自己,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天空不知何时已暗了下来,天边的乌云慢慢的向头顶移动,空气里流动着不安的气息,压得人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