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侍卫忙忙拦住:“万岁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放你娘的屁!阑星已灭,十万火急。皇上居然有闲心莺歌燕舞!都是你们这帮狗奴才带的!”边说边一脚踢去,正好踢中那厮心窝。那厮只觉心口火热,吐出一口鲜血,千岁还要往里冲。
“千岁息怒,万岁有另。真的万岁有令啊。”“可怜我们这些下人吧,千岁!”
“噢好!”千岁的眼光冷气逼人,黑眼珠瞪得溜圆,眼眉倒竖,“可忴你们?!谁可怜我也囚百万苍生!滚开!”老千岁又踢翻一人。
“千岁!千岁!擅带宝剑入内乃是死罪哪千岁!”
“今天老奴就是不要老命,也非见皇上!”
“千岁,不行啊!千岁!”
“我手中此剑乃先帝所赐!可是认得不认!”半截宝剑以从剑鞘抽出,“见此宝剑如见先帝!”
“不敢违命!”
剑出鞘,血必洒。怡养宫外两侍卫的脑袋“咕噜噜”滚下石阶。
“谁敢阻拦!”
两边侍从纷纷闪开。此时皇上的酒早以醒了大半,竟尿湿了龙裤,忘穿了龙袍,钻进了龙榻下瑟瑟发抖。那些舞姬来不及躲闪,龙案底下,屏风之后都瑟缩成一团。老千岁冲将上去,在龙榻底下,揪出狗皇帝:“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玩乐!”只见那千岁的宝剑还在滴血。见此状一舞姫在屏风后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皇叔!皇叔!”也囚皇帝连哭带嚎。
千岁将手松开,做君臣之礼:“皇上,阑星灭了!”说罢老泪纵横。
那狗皇帝缓过一丝气来,见皇叔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便没有了方才的那般惊恐:“阑星灭就灭吧。”
“唇亡齿寒!”老千岁的手抖动起来。
“大惊小怪什么呀!大惊小怪。”
“皇上”!老千岁跪下双膝,“图狼既然能跳过我们攻打阑星,他就能回过头来收拾我们呀!”
“大胆,皇叔未经奉召,私带兵器,要造反不成!”国师带一禁军将千岁围住。狗皇帝见此状一时便来了精神:“抓起来!把这老东西抓起来!”
“哪个敢动!”千岁的冷光射出多远。那些禁军竟呆呆站在那里,有如石头。
“还不动手!”狗皇帝暴跳起来。国师也尖声叫喝:“快奌给我动手!”
“皇上!如今之计我们唯有与月也联盟,左右夹击!”
“图狼那么强,你居然想让朕去送死!居心何在!居心何在!”狗皇帝更加暴燥起来。
“没看见皇上,还愣在那里干嘛!”国师喊叫。
“我有先帝手令!哪个敢动!”千岁一字一顿,犹如千斤压顶。他早已站将起来,那刀尖竟在地上磨出火光,也就此时宫门外早就又围了一重兵甲。
国师见状,面如土灰,一步步向后退却:“造反啊!造反!”只见一剑下去尸首两分。再看那禁军纷纷倒戈。这真是荒唐皇帝,荒唐梦。温柔乡中,温柔骨。皇帝被押,舞姬被杀。只惜得这十五六岁芳华龄,血染倾城。
月也皇宫。刁蛮公主因为一星点不如意正在砸东西。“乒”“乓”“咚”“叮”“呯”好生热闹。只见一个东洋瓷瓶向一个小太监飞来。太监一低头瓷瓶摔碎在柱子上,还没缓缓又一珐琅器皿飞来。哭闹。耍宝。一群侍女太监战战兢兢。
正宫太和殿气氛紧张。大家面面相觑,大气不出。
“朕一遇因顿,众卿竟无一能为寡人解忧吗!”
“大王,公主又闹呢。”一太监在皇上耳边低语。
“这等小事也来烦朕,皇后是做什么吃的!”龙庭大怒。太监应喏,退将下去。
“众卿都哑巴了吗!”
“皇上,既然现在灭的只是阑星图,不如我们”
不等说完皇上骂道:“放你妈的屁!唇齿之寒!难道国公不知道吗!他要的是我们整个月也!月也!一帮废物!一帮废物!天天别的屁不会放!就知道让朕投降书!这就是你们的计谋!”盛怒之下,一叠奏章劈头盖脸朝国公砸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国公只是想缓兵耳。”
“皇上!就算集我全国兵力怎敌图狼。现如今也囚国君昏庸。投降是上策。”
“再说投降,推出武门!”
“皇上!”
“难道让朕做亡国国君吗!让朕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皇上臣愿帅兵抗敌!城亡人亡!城在人在!”
“老将军快起。”皇上乐得奔下龙椅,双手搀扶,“老将军现有多少兵力!”
“五万死士!”
“可有妙策取胜!”皇上面色铁青。
“无有取胜把握!”
“老将军你开什么玩笑!让五万兵士白白送死!”
“臣愿做先锋!”“臣愿领战!”“誓与城池共存亡!”“臣愿领战!”
“够了!区区五万!再加上王宠,左司,总总共共八万!八万?!何以匹敌!”
“宁做地下鬼!不做亡国奴!”
“对!战吧!”
“皇上。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皇上的脸由铁青变为煞白。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兵临城下,难道你有好办法不成!”
“没有好办法才要想个万全之策啊!”
“臣不才,愿领命各地招兵!”
“等你把兵招来!国恐以灭了!”
“皇上忘了绍关还有两万。”
“秀才论兵,纸上尔!”
“绍关?南门!北门!都调来吗?!”
“是啊!是啊!”
“好你个匹夫!!!你是想将月也拱手送与图狼不成!皇上,谁都晓得绍关,南门,北门哪一处都是战略要地。只要一处攻破,便可直掏京师!你居心何在!”
“皇上明鉴!臣一片忠心!”
“好了!好了!”
“皇上!此人居心不良啊!”
“明日再议!退朝!”
“皇上!”“皇上!”“退朝!”
月也后宫。
“娘娘,探子来报,在我月也境内发现阑星大将绍恩及其妻儿。”
“给我盯紧了。”
“要不小的将他们??”
“让我想想。”
“娘娘,机不再来。要是能与图狼交好。”
“大胆!”
“娘娘!如今我月也兵弱,强敌来攻,先降后战不施为一计啊!娘娘!若能将绍恩交出。”
“放肆!”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皇上驾到!”如雷贯耳。娘娘对那太监摆了摆手,那太监退了出去。
皇上进得后宫,见他气得浑身发颤,皇冠在头上震得乱抖。上嘴唇紧咬了咬下嘴唇,顿着脚,来回踱步:“真是气死人!真真气死人!”
“什么事惹皇上如此不悦。”娘娘的声音甜甜,翠翠,柔柔的。
“那些文武大臣!个个都是!都是!”皇上恨恨抖着袖子,踱着步。手指像指仇人一样却不知点哪个又一味虚奌。心内十在是烦躁。
“皇上,不如喝口茶消消气。”柔声细语。宫婢端上来,娘娘纤手接过递与国君,眉眼之间何等温情。只见那皇帝大手一扬竟将茶碗连同茶水顺那娘娘玉手而去洒了一地,那茶碗早以粉碎。
“都是群废物!废物!”皇帝还是来回踱着步,顿着脚。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娘娘极尽温婉。
皇上踱了几回,又顿了两回脚。
“起驾!”“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