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娶啊,你个坏人,呜呜呜呜,我要叫父皇杀了你,呜呜呜……”
“风儿,别吓到小公主,放下她吧!”慕容箫笑吟吟地走过来,阻止天风道。看她如此童心未泯逗这个小女孩,他笑得都快透不过起来了。第一次见天风如此畅意的嬉闹,他看得心里暖暖的,真恨不得天天看她这样开心。
天风本来还没玩够,见慕容箫过来替这个自称公主的小女孩说清,不禁扁了扁嘴,把她轻轻放下来。
后面跟随的几个内侍这才发现这里的情形,一个个惶急的上前俯身参拜道:“奴才们参见三公主!”
三公主却拂袖呜咽着掉头向园外狂奔而去,口中犹自哭喊着:“你这个坏人,等我去报告父皇,治你的罪!”
慕容箫看着内侍们仓惶失措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很是担心地低声说道:“风儿,你这次闯大祸了!”
“闯大祸?哈哈,不这样怎么进入大宛宫瞧瞧,据说那里面有一个密室,那个风烈魄珠就藏在那里。”小人儿极其低声的对着慕容箫耳朵低语道。
慕容箫不禁转忧为喜,暗暗点点头,低声道:“风儿,原来你调笑小公主是别有目的的!”
天风神秘地把右手举向他面前,笑而不语。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慕容萧好奇地问道。
那只雪白粉嫩地小手缓缓张开,一枚晶莹剔透地小小玉佩在她手指间露了出来。
看着那圆形玉佩上朱红色地凤凰标志,慕容萧地眼睛不禁越整越大,这很明显就是皇族中册封公主时,由公主自己随身携带,证明其身份的凤凰印绶。
“风儿,你怎么随便拿人家东西?”慕容萧惊愕道。
慕容天风却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说道:“小王叔,借你的碧玉笛一用,等会儿请你看场好戏!”
听出她毫不在意的语气,慕容箫从怀中取出那只碧玉笛,递过去给她,眼中满是宠溺的微笑:“风儿,别太欺辱人家了,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而已,不关风烈皇如何可恨,毕竟她是无辜的!”
小人儿冲他翻了翻眼皮,故意仰着头问道:“小王叔,你嘴里的‘人家’是哪个?”
慕容箫脸一红,情急之下脱口说道:“风儿,你不要这么想,王叔眼中只有你一个人!”
“是吗?证据呢?”小人儿又凑了上去,同时嘟起了樱唇,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盯得慕容箫,脸色更加红润。
“风儿,你别这样!”慕容箫看着正在一边团团转的,那些因公主生气而抓狂的内侍,低声祈求道。
“那些猪猡,咱们可以无视之!就是有点扫兴,小王叔你要害羞,咱们换个地方亲热去!”小人儿一把拉起含羞带怯的慕容箫,跑向花丛深处。
摇动的花丛,一个声音怯怯地祈求:“风儿,不要!”
富丽堂皇的大宛宫中,乐声正沸,歌舞正欢,宴饮正酣。长时间地豪饮使七国国君,都已经有了浓浓的醉意。
美酒虽好,善品者亦会浅尝辄止。多饮伤身,且酒后失德乱性,丑态毕露,终会成为衍生罪孽的媒介。
酒后的豹皇、风烈皇早已经不顾颜面,将身边的侍宴美女抱在怀中,胶着缠绵,极尽****之态。
而金皇、半是附庸着他们,对身边凑上来的美女,半推半就。大宛皇则请美人饮杯中酒,然后在口对口的传给他们。
有的将手伸入美女衣襟中肆意揉捏着那饱满的美好,引得美人口中不断低吟,身躯也一阵阵的战栗。
豹皇和风烈皇一时兴起便携起一个美女,躲入右侧的华室中尽情欢娱一番。
然后衣衫不整的出来继续饮酒赏舞。
对此种糜烂不堪的画面,众多歌姬舞女,内侍乐师显然早已司空见惯,不再侧目。
只有狼皇半倚在锦座上,一只骨节分明的玉琢般的右手,转着手中碧玉雕成的夜光杯,深深眯着眼睛。浑身上下一股桀骜的寒气笼罩,整个一副生人勿近,遗世独立之感。
对眼前的情景他厌恶且鄙夷,一切源于三十年前那场宫廷哗变,十岁的他被父皇像小狗一般夹在臂弯里,携到母妃居住的凤夕宫。亲眼见证了母妃和一个宫廷侍卫的苟合之事,然后羞辱地看着父皇下令将母妃和那个宫廷侍卫乱杖击毙。
只记得临死前的母妃,披头散发,口鼻流血,神色恐怖地拼命向他伸出双手,不停地哀嚎着:“离儿,救我!”
这惨不忍睹的画面和惨绝人寰的声音,让他在以后的无数个夜晚都要重温一遍,当年那样让他心胆皆裂的情形。为摆脱这个梦魇,他远离女子。
年过二十仍不立妃,而是把精力用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诛杀各种保皇势力,外加剪除两个才能突出的弟弟极其朋党。并顺利地以满手血腥逼宫,得到了皇位。
那个在他梦魇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父皇,他将他囚禁于凤夕宫三年,让他日夜受当年旧事的折磨,最终暗自吩咐内侍给了他一杯毒酒。
自此他成为一介凶狠残暴,冷酷无情的狼王。对内高压统治,苛政峻法,秣兵厉马。对外联合豹国侵略扩张,不断侵占周边弱国的领地。
每次战胜后都要将俘虏杀尽,祭祀其天狼军旗。
每攻占一地,就要屠城净地,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在位二十年不纳妃,不立后。即使别国进贡的美女也被他丢入冷宫别院,看都不看一眼。
有人说他痛恨女子,有人说他有隐疾,还有人说他喜好断袖。只是这样的言论不会传入他的耳中,因为他在朝廷内外建立了一个密探营,专门用来监听臣子和百姓对他的风评。
在密探营的努力工作之下,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乱臣贼子被压入密狱,被拷打致死。
在这种情况下魅离的耳根一直很清静。
正当风烈皇抱着一个衣衫尽褪的舞女纠缠的时候,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惶急地闯入了大宛宫,并呆立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