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追着他们的怪龙很大很大,纯黑雾体,体内隐显红光,温度奇高,金长老的金剑钻进去,直接消失,连个声都不响。
最神奇的是,那黑雾龙软硬不吃,金、木、火、土都奈何不了它……就连水长老的水攻都被黑雾格挡,生生染不进里层去。在遇到强攻时,黑雾龙的外层又可以随时软化,气散自如。
这么诡异的东西,别说五大长老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啊!
“满肚子是火,会不会那人变的?”金长老想到什么,望向水长老。
水长老回神,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金长老指的那人是谁?魔眼城的魔主——司空魔火呗。
可司空魔火被土长老一剑穿心而过,必死无疑,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说什么笑话?你御气成剑,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过剑?”火长老哼一声,笑话金长老。
金长老扭头瞪向火长老,一脸鄙视:“你懂什么?传说中魔王混世成尊,奇命不死,若说鉴定魔王的唯一标准就是这个了,世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火长老一愣,噎住。
是啊!鉴定魔王的最大标准就是魔王训里最特殊的一条——魔王,混世成尊,奇命不死。
死不掉的人,那还是人吗?
若不是死不掉的奇人称王,哪个敢妄称自己是王?
魔界是什么地方?
敢在魔界称王的人,若不是高手中的高高手,奇人中的奇奇人,谁能一统?
可是,五行长老在漫长的寻找魔王过程中,已经越来越泄气,标准也越降越低,甚至抱着只要有一线可能,就一定要试试的态度,不管是谁,只要有可能是魔王,就一定要让他登上王位,尽可能助他一统魔界,光大魔界。
前提是——这个人不管是不是真正魔脉的魔王,他必须有颗正义正直的王者之心。
所以,当四大长老发现司空魔火傲慢嚣张跋扈时,便首先选择了放弃。
只是不想土长老一来,便对其下了杀手。
连魔王奇命不死都不敢确定了的几人,又怎么相信人能变成不是实体的‘气’龙?
“那,那仙界的圣兽不就可以变成人吗?”寂静半晌,火长老嘟噜着轻喃。
“是啊!至少人家那圣兽还是个实体……那雾龙呢?全是乌云,而且……你忘了它有多大?”
被金长老直接驳回,火长老啧一声,没了主意。
“各位。”适时,茶摊主拎着一壶新茶过来,一边将茶壶放下,一边插嘴:“您几位可是在聊黑雾龙?”
五个人同时反应,却没一个人表现过来,只是水长老看眼大家,扬起嘴角的微笑,转望向茶摊主。
“是啊!店家可是知道什么?”
茶摊主一见客人理会自己了,便咧嘴呵笑。
“当然知道啊!只是嘛……”茶摊主瞟眼桌面上的茶壶,露出一抹讪笑。
水长老一愣时,旁边的金长老呵的一笑,直接伸手从怀里扯出三张银票,往桌面轻轻拍下,接着嘴角一挑。
“店家小本生意,在这荒远地方一定辛苦,怎么的也该来些大方客,打赏打赏,是不是?”
一见金长老架式,水长老暗暗哼笑——这位金长老可不是挂的虚名,金字号头,各地都有他的产业,真要论起来,绝对一顶一的土豪。
茶摊主一见桌面上那三张银票,看清上面数额,当即瞪眼,差点流口水……
“哎呀呀呀,谢谢这位大爷,谢谢这位大爷。”兴奋的叫嚷着,茶摊主不停的低头哈腰,两只手都伸了出去,只差金长老把票子放上去那一步。
金长老也不犹豫,直接抽了张拍去茶摊主手上。
一得银票,茶摊主傻了一下——万没想到就这么轻松的得到,是真真正正的得到了呀!
摸着银票,看着上面大大咧咧写着的一千两,茶摊主要疯掉,赶紧收起来,带着喘意的赶紧低身哈向金长老。
“魔眼城新换了魔主,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个性凶残,冷脸铁心,但凡谁撞到他手上,一个字——死!”
金长老听着,时不时抬眼去看他对面的土长老——五个人里,金长老本人是够聪明的,而且狡猾多心,但他的聪明只针对金钱交易;水长老本是个冷静的人,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但总是不够镇定,决定了的事任人多说说,就会动心,不怎么会思考;而木长老和火长老,完全是同一种本性却是两种表达方式的人——两人一样的老实固执,只是火长老容易冲动,而木长老却相当比较内敛些而已。
唯一会动脑子,更是五人中最清醒的那个,便是土长老了。
倒不是因为他最年青,而是因为他最厉害。
五个人里,土长老的修为是最高的。
实力这东西,拼的就是修为,水能克火,但修水之人如果修为太低,一样打不过修为高级的火系人。
所以,修为又高,头脑又清醒冷静的土长老便成了五个人中最核心的核心。
问题是,这个土长老很不合群,动不动就跑掉,他喜欢单干,个性又冷漠,处事又固执,常以自我为中心,所以闹的大家习惯了在他‘归群’便赶紧有事办事,有话说话。
这不,难得他这次没跑,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家一起,金长老便不停给他眼色,想提醒他认真点听。
茶摊主不知道这些,只一味的继续。
“唉,可怜我哥哥命不好,撞到新主手里,被新主罚了个杖打,差点打死,扔了回来。哎,各位爷,就是我哥哥告诉我的,这新魔主除了修火之术高超外,身体里还藏着一条黑雾龙!”
土长老本在饮茶,听到黑雾龙三个字时,双眼一抬。
金长老满意极了土长老的反应,浅浅轻笑,望向茶摊主。
“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哎哟喂,大爷呀,小的哪能知道那么多啊!就连这些个,家兄都再三叮咛,不可乱说。今儿要不是您几位大方,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乱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