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夜和白洛已然是闹掰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要不是你言儿至于这样吗?”
“关我何事,是她咎由自取,怎得这妖族王后之位够抬举她了,公主又怎样,你们魔族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公主就这样的娇贵谁都瞧不起吗?”白洛没好气的说。
筱硕冷漠的呵斥她:“够了,这里是妖族不是青丘,这是我和言儿的事情。”
白洛反驳道:“但你是神,是我师兄。”
他狠狠的拽住白洛的胳膊:“是你,是你害的言儿,你还想言儿死,一次又一次的想杀了她,你有什么资格,白洛,一个南庆宇就让你起了杀心。”
心虚的白洛目光躲闪想抽出手:“胡说师兄,你不信我吗?你弄疼我了,师兄我是为你好啊,她在戏耍你。”
“是不是我最清楚,我看在眼里不会有错的,白洛,以后你不许再管我。”筱硕愤愤的收回手。
她很震惊筱硕这样说:“师兄,你真要为她与我成这样吗?”
筱硕怒视着她:“你逼迫她时可有想过现在吗?我为你做的够多了,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都说爱屋及乌,你偏偏不喜欢言儿还不是因为怕她与你抢了南庆宇。”
白洛站在原地无话可说:“师兄。”
“我们同门之情恩断义绝,你追求你的南庆宇我守我的初衷,此生我再不愿见你还望你珍重。”筱硕转身离去独留她一人。
南庆夜临走前留下一话:“言儿有三长两短我也跟你没完。”
冰渊极寒,言明衣着单薄一袭粉色长裙格格不入,裕瑾撑着伞踏入雪中,言明手脚都被铁链锁着躲在角落狼狈不堪,裕瑾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你怎么来了。”言明脚下一麻跌进他怀中和他四目相对唇唇相依,她看的呆了,裕瑾跪坐在地上抱着她伞落在地上,裕瑾抚上她的脸看到她脸因为害羞而通红。
裕瑾手中的蓝光飘进她体内,言明心跳的越发快了:“我....”
他率先开口打断她要说的话:“我知道你最害怕寒冷,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言明回过神来慌张的移开目光,他的眼睛太勾人魂魄,仿佛看上一眼就会沦陷进去无法自拔,她垂着眸子眼神飘忽不定:“我没事不用担心。”
“怎会不担心,世上最懂我的人只有你言儿,你知我性子冷淡不喜表达,可你并不说,但你知道的,言儿我带你走。”他一挥手铁链断掉,言明握住他胳膊皱眉:“不可以他要是发现.....”
裕瑾笑笑施法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被铁链锁了起来蹲在角落:“他不会发现我带你回冥界。”
她脚冻麻了浑身在抖:“你到底是裕瑾还是上神大人?我越来越不懂你。”“在你眼里我便只是我自己,言儿,跟我走,不会有人敢对你无礼放肆,南庆宇更不能。”裕瑾抱着她深情又温柔。
冻晕过去的言明倒在她怀中,裕瑾一把抱起她起身要离开。
姜少琪从天而落在他面前:“云斯。”
薛云斯微微皱着眉头:“已有许多年没人这样叫我了,回想当年,我与你和苏苏的感情最要好了,一转眼他死了只剩你,昔日的上古战神所剩无几。”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做为兄弟和并肩作战的同僚,我奉劝你一句,云斯,此女你不能对她情动,她会害了你。”姜少琪语重心长的劝他。
不为所动的薛云斯淡淡的说:“你说是兄弟,我想问问你,当年我重伤时,你们可顾念兄弟之情?那群神如何说我的,难道我会不知道?他们说我亦正亦邪,我的存在势必造成了威胁,那时我一心一意只为天族为冥界,结果呢?趁我伤要我命,我元神破碎散落六界,你们可有想过帮我凝聚元神?”
愧疚的姜少琪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有我们的苦衷,云斯,你带着仇恨而归势必也会复仇。”
“没错,我就是要复仇,万年的兄弟你们却看着我灰飞烟灭,只有她,用自己心头血为我聚魂滋养元神,也只有她在乎我的生死,我已情动,你也知道,我爱上一人便是生生世世。”薛云斯没有否认他的目的。
姜少琪心里一震:“云斯,千错万错都是兄弟的错,你是上神,我真的不愿以后与你针锋相对。”
薛云斯一挑眉望着他:“我们兄弟情分早就随着我死的那一刻破碎了,若你还觉得我是你兄弟,开战时就别手下留情,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神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模样真令人讨厌。”
“你真觉得我可以对你狠心?云斯,只要你认错放弃她,我可以去求天君,你还是冥王依旧如初,云斯,苏苏和我真的尽力了我们想救你,我们找不到你的元神,无法为你聚魂。”姜少琪对他也许还顾念旧情。
觉得好笑的薛云斯冷漠的看着他:“何为尽力?我病重时你们有来看过我一眼吗那天君往我药里下毒,你们有拦过一分?我那般要你们救我,你们呢?你们怎么做的?”
万年前......
“君上,君上,我家君上性命攸关,药神怎么还不来替我家君上疗伤?”奎松愤怒的守在薛云斯的床前。
侍女微微行礼道:“伤亡的神太多,药神忙不过来,还请将军息怒。”
奎松怒不可遏的挥开她:“荒谬,我家君上可是冥王,那些神怎么能跟我家君上相提并论?滚开,君上您撑住,属下这就去找二位上神来救你。”
薛云斯像是料到了什么拽住他胳膊摇着头吐出口血:“奎松,我们不要求别人。”
“可是君上.....您.....他们是君上兄弟不会见死不救的,更何况君上才立下战功怎会不救您。”奎松都急哭了。
他捂着胸口伏在床边奄奄一息:“住口本君命令你,不许。”
无奈的奎松只能跪在他床边掉眼泪无能为力,苏苏端着药和姜少琪进来:“奎松你先出去侯着。”
见到他们两个奎松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忙跪向他们:“二位上神救救我家君上吧!”
“你先回冥界奎松。”薛云斯额头上冒着冷汗,奎松不敢离开,他怕离开之后薛云斯就再也起不来了,薛云斯看出他的心思冲他一笑:“你放心,我会平安无事回到冥界的你回去等我,守好冥界,有苏苏和少琪。”
犹豫的奎松只能答应下来:“那属下就随时恭迎君上。”
见他走了姜少琪偷偷布下结界,苏苏把药递给他:“云斯,做兄弟的对不住你。”
那时他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薛云斯笑笑温润如玉:“就是因为是兄弟,才不想你们费心帮我疗伤,生死兄弟,我会记一辈子的。”苏苏看着他喝下去欲言又止,姜少琪也想叫住他。
毒发时他不敢相信的望着姜少琪和苏苏一口血涌出来他摔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嘴角还渗出血:“苏苏....少琪....你们....你们...”
苏苏不忍心看他这般痛苦,他蹲下身把匕首交到他手中:“兄弟,欠你的我还不清希望你别记恨,若疼……冥界等你回来,它还是你的没人敢动。”
“兄弟?真是....好兄弟....咳咳咳....众神说我亦正亦邪.....你们也不信我.....待我归来之时....必毁...六界....”薛云斯疼的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是血渍,没过多久便死了,天君毁了他元神为的就是除掉后患。
醒来的言明看着陌生的寝殿走来的两个侍女说说笑笑:“君上带了个女子回来,听说是个妖女。”
“真的假的?该不会很丑吧?”
这些话如果是她记忆没恢复之前肯定就是放过了,如今她怎能轻易饶过,言明坐在床边等着她们进来。
走进来的两个侍女看到她时明显一愣随即准备行礼,言明挥手示意不用,她走过去狠狠的给了她们二人一耳光,吓的侍女忙跪下:“姑娘息怒。”
言明不悦的皱着眉头:“背后议论君上和我可还高兴?我长的可还不辜负你们?”
“姑娘息怒,奴婢知错了,姑娘息怒饶了奴婢们吧!”
走进来的奎松看到这一幕没有阻拦先是行礼:“姑娘醒了?她们做错事就责罚,惹恼姑娘实属不该,君上已经等着了,姑娘先洗漱换衣吧!”
晕乎乎的言明没有看他直直的走到屏风后自己更衣,奎松冷冷的说:“你们两个还不去领罚?君上吩咐了,冥界上下见姑娘如见君上,若有顶撞者一律赐死,念你们初犯本将军不计但不能不罚,还不下去。”
“奴婢们谢姑娘,谢将军。”
换上一袭灰色长裙的言明身体虚弱的走出来,奎松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姑娘慢点属下侯着呢,姑娘刚醒身体虚,听闻姑娘医术高超,想必这药神也比不得,本想为姑娘找来药神,但想想,姑娘的医术闻名六界怕是不需要的。”
她被奎松搀扶着艰难的行走:“如果晚辈猜的没错,您是奎松将军吧,当年跟着冥王征战六界,晚辈已有耳闻。”
奎松担不起这一声将军:“姑娘谬赞直呼属下奎松就好,君上能重回六界,多是姑娘的功劳,姑娘是冥界的恩人自然也是属下的恩人。”
“冥王的事迹我略知一二,不过也是在古书上看到过记载,冥王生的俊美,乃是六界第一美男子,性子温润如玉,传说亦正亦邪无人知晓冥王想的是什么,此人深不可测在上古战神里排行第一,盘古时期就随盘古大帝征战四方,后来冥王不惧黑暗来了冥界统一冥界成为冥王成为战神之首,晚辈不知如何成为冥王的恩人,晚辈年纪轻轻,怎能和冥王有瓜葛。”言明是真的很茫然。
薛云斯弹着琴望着她开口:“说的不错看来言儿对我的印象只停留在古书记载。”
他带着笑意对上言明的眸子,此时的他彻底恢复了肉身,乌黑的长发温顺的挽起搭在身后,白色的内衫搭配着紫色的外衫清冷又温和两种气质并不冲突,俊眉下一双漂亮的双凤眼像是承载了星辰大海深不见底,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红唇轻扬,修长的十指抚摸着古琴动人心魄。
看呆的言明怔怔的忘记了移开眸子,心跳的太快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他不枉六界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好看吗?”不知何时他走到了她面前磁性暧昧的声音传入她耳里,言明脸通红环顾四周奎松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