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硕跪在地上满是对她的愧疚:“言儿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怀疑你,对你多一些照拂和信任,也许你就不会沦落至此。”
她笑着望向地上的筱硕眼里的泪晶莹剔透就是不愿落下:“这是我的报应,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筱硕你走吧,再也不要来了,让我一人清净也好,他知我最怕冷了。”言明收起来笑容望着远处。
南庆宇似乎听出了一些什么:难道是我误会了她?那她为什么承认?
无可奈何的筱硕一挥手言明身上的铁链断了开来:“对不起,我不能扔你在这里。”
她唤出剑指着筱硕:“你以为这能困住我吗?是我自己愿意的,你若不走,莫怪我伤了你。”言明强忍着泪流出来的冲动。
不为所动的筱硕正要上去,言明猛的将剑架在脖子上哭着说:“我求你了,走啊筱硕走啊,我只恨自己怪不得他人,倘若一开始我爱上的人是你该多好,没有倘若也没有开始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能,我是魔,你是神更是她的师兄,你走吧!”
看着她这样子筱硕的心疼的喘不上气他垂着眸子掉下几滴泪来:“你珍重,我们后会无期,我不会再来了。”
望着他走远言明笑了起来,她看着手中的剑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为何执剑?为了魔族,为了我要守护的人,我不会告诉你我喜欢你的,庆宇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那些回忆涌入心头,言明收起剑往冰渊深处走去,南庆宇其实是想离开的,但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安的往里走去。
冰渊深处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言明一步步走向那里,脚下一软跌在地上,笛子滚落在一旁,她想站起来但浑身无力,南庆宇看的难受。
“你便是如此折磨我吗?明知我最俱寒冷偏偏将我囚禁在冰渊,庆宇,我等不到你了那就死生不复相见。”她爬向笛子跪坐在地上黑色的烟拖着笛子浮在空中彻底碎成了一片片的玉块再也无法修复了。
言明看着玉笛破碎无动于衷了,她咳嗽了几声爬起来站在悬崖边:“父亲,母亲女儿不孝,先走一步了。”她闭上眼跳了下去。
南庆宇一跃而下搂住她的腰往上飞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言明觉得奇怪睁开眼看到的人竟是他。
一松手言明摔在地上,她吃痛的闷哼一声脸色惨白虚弱至极。
“想死?本君偏不如你意。”南庆宇并未因此消气可怜她。
她垂着眸子捏紧十指:“是么?君上可有对我动过一丝情,我只想听一句真话,说娶我为王后时可否是真心的?”她红着眼望着他目光里是无助和绝望还有心痛。
南庆宇手背在身后冷漠的说:“没有,从未有过,可还满意?你设计陷害洛洛,本该死本君就是要令你生不如死。”
笑起来的言明闭着眼:“是啊,当真是生不如死啊,我与你的情分不抵她的痴情,是我错了,我也认了。”
“你敢寻死,或敢离开这里,本君就杀了你全族,因你一人至言家受尽屈辱。”南庆宇狠下心这番对她,言明震惊的睁开那双好看的眼睛不敢相信:“我父亲曾救过你扶持你上位,你怎能如此待我族人和父亲母亲你若怪我,我便受着,放过我族人。”
他不在乎的看着她:“是你的错导致这般模样的,言家该除了。”南庆宇在试探她想让她说出真话。
心痛的言明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衣角哭着哀求他:“不要,放过我族人,他们对君上忠心耿耿,不该落的这般下场,一切罪责我一人承担,求求君上放过我父亲和族人,我父亲年迈,骄傲一世怎能受尽屈辱呢,君上念在昔日父亲对君上扶持之恩放了他们。”
南庆宇退后了几步扯开衣角她摔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他说的都是假话,他根本没有为难她的族人和父亲:“本君心意已决。”
言儿,你只要说出真相,我只要你一句真话你就不用这样了,言儿。南庆宇心里焦虑不安。
可惜她终是没有:“君上,我不寻死也不会跑的,哪怕生生世世我也愿意待在这里别为难我的父亲和族人,言儿求你了,君上从前最疼爱言儿了,我知道错了,君上。”
不愿听下去的南庆宇转身就走,言明胸口一闷吐出一摊血来,她艰难的冲着南庆宇背后喊着:“君上,言儿求你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言儿,她什么都没有做过,错的是白洛。”南庆夜去看过了言明她奄奄一息,南庆宇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她也不许魔衣为她调养身子。
他翻着书不看南庆夜:“她自己承认的我给过她机会。”
南庆夜愤怒的指责他:“南庆宇,你太过分了她是郡主,从小到大万般宠爱于一身如今呢,为你她受尽苦楚遭人唾弃,你良心何在,难不成你非要娶白洛吗?就算是,那也算了你不能逼死言儿。”
“哥,她不会死,我说了,她敢寻死或者离开,言家就不保。”南庆宇轻描淡写的说出这话彻底激怒了南庆夜。
怒不可遏的南庆夜怒视他:“那个傻孩子一心只要你好,她想要你的心,不想强迫你结果你就这样对她,言儿知道你放不下白洛才会被迫承认是她设计陷害白洛,她爱你怎舍得伤你爱的人。”
不耐烦的南庆宇盯着他说:“哥处处为言氏说话,不如娶了言氏,这样她一来可以离开名正言顺的离开那里。”
震惊的南庆夜满是失望,血腥残暴的南庆夜也会为了一人奋不顾身,本以为他会拒绝岂料南庆夜应允了下来:“好,我娶,一声言氏你就没资格让她再爱你。”
当南庆夜从冰渊将昏迷不醒的言明抱出来时南庆宇的心疼的厉害,他怀中的小人气息脉搏很弱,已经冻的昏迷不清好几日。
趁着南庆夜外出之时南庆宇进了她的寝殿看着床上的可人虚弱无力喃喃自语:“庆宇你信我……庆宇……”南庆宇泪湿眼眶走到床边坐下:“你为何不解释?言儿?”
“你动心了?”白洛不知何时走来,南庆宇帮言明盖好被子看向她:“她从来没有陷害过你对不对?那日也是做戏给我看?逼她喝毒药的人是你。”
白洛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庆宇,你不是已经让庆夜娶她吗?”
南庆宇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这是言儿你非要将她逼死吗?为什么不给她一条活路?我爱的洛洛不是这样的,她不会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明知我只爱你。”
“我怕,庆宇,我看到她时我真的怕她天真善良的样子令我害怕,她就是太干净了干净的令人恐惧令人无可挑剔,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留在你身边又爱慕你,我怎么不怕我们经历了太多,我爱你,不想你离开,我真的受够这样的日子了。”白洛流着泪说。
他痴笑着:“我真的是错怪言儿了,洛洛我真的再不能信你,我说服不了我自己去信你了,你根本就不需要怕,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身边爱着你,你做了些什么。”
她委屈的抱住南庆宇:“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针对她了,庆宇你原谅我,我发誓只要她嫁给庆夜我保证不会对她怎样。”
“够了。”南庆宇厌恶的推开她:“我喜欢的洛洛与言儿一样单纯善良,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所有人,洛洛我真的爱累了,我们都彼此冷静冷静。”
白洛站在原地凄美的掉着泪:“你说过给我一个家的,说过娶我为妻的,当初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与其这样不如让我死了,庆宇我不能没有你。”
床上的言明被争吵声吵醒了,她咳嗽着伏在床边看到南庆宇时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族人和父亲:“君上?”
南庆宇知道她不会原谅自己了,好像她也许久未唤自己庆宇了:“言儿。”
“求君上宽恕妾身族人和父亲,妾身也不知为何会被带回来,妾身马上回去。”言明的样子令他心碎。
她爬起来咳嗽着站不稳被南庆宇抱起放在床上:“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解释?”
白洛看向言明,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君上要妾身解释什么?妾身已经认罪,君上还想知道些什么?”
被激怒的南庆宇捏住她的脸颊:“洛洛已经什么都说了你还想瞒我到何时?你就那么喜欢成全他人吗?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不是已说了放下过去。”
言明额头冒着冷汗虚弱的不成样子她的眸子对上他暴怒的双眼:“妾身忘了就算是年少情谊,妾身依旧是臣子,君上才是帝王妾身不该对君上无礼,君上想要的妾身得成全才是一个做臣子的本分,妾身虽说是魔族唯一的郡主但不敢越了规矩。”
“呵,臣子?言明你到底想的是什么我怎就是不懂你。”南庆宇生气的收回手。
白洛笑了笑的无奈:“庆宇,你也听到了是她心甘情愿,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本分,不该妄图爬上君上的床。”
南庆宇闭上眼缓和情绪:“即日起言氏封为公主,幽禁乐晨宫不许踏出半步,你越不想我便越要你高高在上失了自由,你好好反省我不会再来看你,也不许任何人进来包括庆夜也是。”
很快魔族上下都知道言明被封为了公主只是再不见她的身影,白洛也没有来过了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过了十年。
“魔衣说言儿身子不见好转,你去看看她吧,她总是一人发呆写着什么。”南庆夜知道言明和白洛是他最不想提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