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上了角楼我就治不了你?!”
梵小木摩拳擦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彩色尾羽的“鸡”发现有人追了上来,拍打着翅膀飞快地往上蹦。
现在天黑了下来,角楼的楼梯处是没有灯光的,梵小木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往前追。
在她的脑子里,那只鸡已经被拔毛蜕皮扔进了锅里。
梵小木在角楼上狂奔,过道的风吹的她头发呼呼作响,可她已经全然不在乎这些了,前面的“鸡”冲着一个亮着光的房间跑去。
没有丝毫犹豫,梵小木跟着跑了进去。
百里守约几人正在温暖的室内其乐融融地享受着晚餐。
百里玄策推开面前绿油油的碗:“哥,你这次去关市能不能带......”
“咕咚。”
门口传来一声闷响。
“哈哈,终于被我逮到了吧...!”
几个人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转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女子跪坐在地上,怀里好像抱着像鸡一样的动物,两只爪子被她抓在手里,彩色的毛掉了一地。
女子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也有点诡异。
“还敢跑......?”,梵小木抓着鸡爪的手一用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难得到我梵......”
周围的气氛好像有点诡异。
梵小木抬起头,四目,哦不,十二目相对,一种名为尴尬的东西悄悄来到她的身旁。
“啪嗒”一声,花木兰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百里守约盛饭的手愣在了半空中。
“这女人...是谁啊?”,百里玄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处在凝固当中,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这么长的时间里,梵小木当然认出了在场的所有人。
花木兰,百里两兄弟,苏烈还有铠。
游戏里的人物突然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这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件好事,可对于被人家拥有第一印象“抓鸡”的梵小木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
屋子里安静了五分钟,梵小木怀里的鸡不安分地动了动。
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完美的打招呼方式,它精辟简练而且很有人情味儿,透露着浓浓的乡土气息。
它曾是这个世界上的流行语,是增进乡邻感情的桥梁,它能让打架的男人女人坐下来好好谈谈心,它能让老太太老头子坐下来搓麻将打牌。
梵小木咽了下口水,扯出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微笑,樱唇轻启:
“嘿,吃了吗?”
众人:“........”
哦,这该死的灼热的眼神。
“你......为什么要抱着火炽鸟啊?”,花木兰还是没忍住。
“哦,原来它的名字叫火炽鸟.....”,梵小木点点头,“等等!火炽......鸟?!”
“鸟!!!”
“这不是鸡吗?!”
花木兰:“......”
铠:“......”
百里俩兄弟:“......”
苏烈:“......”
梵小木超小声:“我以为它可以吃......”
有人轻笑出声。
“火炽鸟不能吃的。”,百里守约绕过众人来到她的面前,轻轻蹲下了身。
“它的肉质发苦,味道很柴。”,百里守约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目光落在梵小木的胳膊上。
两只胳膊被火炽鸟锋利的爪子抓了几道红痕。
“我来吧。”
百里守约轻轻拍了拍火炽鸟的背,那只臭鸟便乖乖地从梵小木身上下来了,抖了抖羽毛,站在旁边“飘飘然”。
如果鸟也会脸红的话,它已经是一只火鸡了。
呵,色鸟!
“它是母的吗?”,梵小木突然问道。
百里守约愣了愣:“你知道?”
看它这个样子就明白了。
“那它不能吃的话,还养着干什么?”
百里守约又笑了,:“你看。”
伸出手在火炽鸟眼前打了个手势,胖鸟得令,拍了拍翅膀深吸一口气向前喷出一簇小火苗来。
火束大概有半米那么长。
梵小木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还好大胖鸟刚才没有朝她发脾气,不然她就成一撮焦炭了。
“haha...原来是生火做饭用的啊~~”
花木兰:“???”
铠:“???”
苏烈:“???”
百里玄策:“???”
如果这家伙不说,他们还真没想到火炽鸟还有这个功能。
火炽鸟表示深深的鄙视。
“被火炽鸟抓伤了伤口很难好的。”,百里守约端详了一下她的胳膊,“我想带你去处理一下。”
“队长,你们继续吃。”
“跟我来吧。”
梵小木愣在原地,直到百里守约走到门口了又回来叫她才反应过来。
“啊...?哦!好的.....”
两人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屋子的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百里守约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掳走了?!
前前后后的对话还不够十句?
花木兰很纳闷,虽说守约很暖,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啊?
而且这个小丫头私自闯进来已经......
嗯...?貌似白天见过?
百里玄策表示很委屈。
铠沉默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