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扁鹊端来了熬好的药。
梵小木接过药碗往里看了看,果然不愧是扁鹊的专属紫色,专属味道。
吹凉,抿一口。眼泪涟涟,酸甜苦辣咸。
尝扁鹊药剂,品百味人生。
梵小木苦着脸问:“这是什么?”
扁鹊懒得抬头看她,先前拿过来的药箱还没收拾好呢,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定魂汤。”
梵小木呛了一下,药汁直接涌到了鼻腔里,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拿碗的手微微颤抖。
东方曜像个老父亲一样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掉眼泪:“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么么儿宝贝儿都被你吓哭了!”
对于这种反应,扁鹊是不屑的,依他来看东方曜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去给你拿蜜饯来!”,东方曜跑了出去。
扁鹊:小猪拱粮囤,记吃不记打。
不吃药?
扁鹊走到床边,站定,从梵小木的手里慢慢结果药碗。神色慵懒,眼角闪着凌冽的寒光。
趁梵小木还在发呆的时候迅速出手钳住她的下巴,怼着碗就开始灌。
“我......!”
“全部喝完先前欠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梵小木最喜欢这种话了。
不管是你是羊还是狼她都招架的住,扁鹊不过特别一点是个狼羊杂合体,稍稍用点心思就抓在手心儿里了。
嘿嘿嘿......
“喝完了?”
梵小木点点头,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扁鹊捻了一点药汁,薄唇微抿,一双赤色鎏金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来:“刚才说的话,骗你的。”
“......”
“东方曜会惯着你,我可不会。”
梵小木懊恼,早知道就把自己炼制的“断魂散”也跟他来上一碗了。
除去别的,不得不说扁鹊这家伙的医术还是蛮高超的,一碗药下去身体的不爽利全都消失了。
不过梵小木仍然躺在床上,耍赖不想起。
东方曜苦口婆心地劝:“么么儿宝贝儿,你又睡了一天,我们该出发去邺上了。”
“刚才跟孙膑联系过,鹊小七已经等在行宫外面了......”
梵小木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她才不想去什么邺上腋下胳肢窝呢!
跑来跑去多累啊,那大坝谁去修不一样啊,西施他们不是已经去了几天了吗?
肯定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梵小木这么想着,安心地闭上了眼。
“这几天过的这么舒坦,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涂零优雅的“问候”在脑海中响起,“你真的不去吗,梵小木?”
“那我当然要去啊。”
梵小木突然起身,东方曜猝不及防,被子直接扔到了他身上。
“么么儿宝贝儿?”
梵小木扯下床单开始打包行李:“别磨蹭了,快点走吧。”
东方曜掀开头顶的被子,屋子里已经没人了,透过窗户看到了梵小木的背影正向外走去。
“哎等等啊......!”
一只大型机械鸟停在行宫外,翅膀从南到北铺满了整条街道。
东方曜从后面跑过来,经过梵小木身边的时候揽住她的腰,一个瞬移将人带到了鹊小七的背上。
“虽然鹊小七飞行的时候有能源圈保护但还是会感到冷的。”,东方曜把一个厚厚的斗篷披到梵小木身上,把她从头到尾包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季节玄雍地界的风特别大,要小心不要受凉。”
梵小木摸了摸身下的大鸟,发现有个地方镌刻了一个数字。
“这个1是什么意思?”
“不只有一只鹊小七啦。”,东方曜给她扣好帽子上的暗扣,“这只是其中最成功的一个。”
“那是不是还有鹊小五,鹊小六,跟大师的鲁班七号一样?”
“想象力真独特。”
梵小木条件反射转过头,扁鹊坐在她旁边怡然自得地整理着药箱里的药剂。
“我去,你怎么也来了?!”
“怕你跑了,讨债没地方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