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梵小木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双眼迷离,还有那满脸的沧桑,如失魂一般坐在床上。
谁能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回兰陵王这里,而且还躺在他的床上!
梵小木揉了揉额角,她昨晚...是做了什么吗?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记忆好像就停留在她和涂零在...在哪儿来着?她记得是逃出去了呀。
嗯对,她逃出去了,她不仅逃出去了她还......!
梵小木一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她她她......中了那玩意儿,而且还是跟兰陵王一起,那她昨天晚上应该......
不会吧,梵小木动了动,她这腰不疼腿也不酸啊!
她想着便扯开了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只穿着一件长到大腿的浴袍。
梵小木心肝儿颤了颤。
正当她想要呜呼哀哉标答一下自己的感受时,兰陵王推门进来了。
“醒了?”兰陵王抱着胳膊倚在门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梵小木觉得兰陵王怪怪的,虽然他还是那袭紫衣,带着面具,额间的朱砂痣,腰间的飘带......跟以往没什么差别,但梵小木就是觉得他不正常。
给她的感觉与先前不一样。
“那个...咳咳又、又见面了哈~”,梵小木小心翼翼地冲他打招呼。
“嗯。”,兰陵王应声,看着梵小木在眼前,他出奇地没有去挑她话里的毛病。
就这样?!
“起床吃早饭吧。”,兰陵王说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
吃...吃饭?
难道兰陵王他不应该先问问别的东西吗,比如怎么她会怎么死,她想怎么死,她......
他一大早反应这么奇葩也就算了,整个脑子也不清醒了,居然还准备早饭!
梵小木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个场景:兰陵王拿着刀,凶神恶煞地望着眼前的小鸡小兔子,小动物们被这一尊“冷面大神”吓得瑟瑟发抖。
这也太可怕(喜感)了吧!
梵小木努力无视他,她捻起被子的一角轻轻掀开,伸脚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地。
“嘶-”,脚掌刚碰到冰凉的地板上,梵小木感到一阵疼痛袭来,她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慌乱中抓住了床单才稳住身子。
“小心!”,兰陵王见状,立刻冲过去准备扶住她。
“你你你别过来!”,梵小木打了个手势,“对,就在那儿,你别过来哈,我我我自己能行的。”
说罢,便一瘸一拐地冲出了房间。
她自己觉得没站稳差点摔倒很正常,可兰陵王看她却有一种意味不明的意思。
梵小木刚进厕所涂零就从她身后出来了。
还好梵小木早已习惯涂零的“神出鬼没”。
“没事了?”,涂零说着,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的脚。
“没、没事儿......”,梵小木疼地咧着嘴,单脚蹦高。
“抽筋了?”,涂零走了过去。
“嗯......”
“双脚落地,跳两下就好。”,涂零得到她的回答,仿佛松了一口气。
“对了,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梵小木有些不愿面对。
“没事,是他把你抓回来的。”
“那......那个药?”
“他是谁啊,怎么可能连那种解药都没有,而且他提前知道有毒,当然早有准备了。”
“什么!他知道我下药了还......”,梵小木怎么可能相信。
“知道你下药,但没想到是媚药吧。”,涂零转过脸去,似乎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
“那我们昨天晚上......”,梵小木还想再确认一遍。
“没有。”,涂零盯着梵小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哦...那就好......”,看出涂零有些不悦,梵小木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反正她也没那种“感觉”。
“准备一下,是时候走了。”,涂零翻了下手腕。
“现在就走?等等......”
梵小木这才发现涂零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苍白地不像话。
虽然他平时肤色就很白,嫩的像牛奶一样,但现在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涂零闭了闭眼,“有心的话......出去扫个尾吧,最多...还有半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