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木以为聪明的贤者起码不会让自己淋雨。
说好马上就要下雨,还真是“马上”就要。两个人如落汤鸡一般回到了十愿阁,但看起来狼狈的只有梵小木一人。
你问为什么,可能是她脑子笨不配得到上天的眷顾吧。
十愿阁的大门开着,路边的青草地已经积起了水洼,与以往不同的是,一向聒噪的绿绮没有出来迎接。
梵小木刚踏进去,躲在门后面的四号跳起来抱住了她的腿。
四号&绿绮:“梵小木,你可算是回来了!”
“???”
四号回答是因为高兴,而绿绮-----
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桌子上,努力将身体缩成一个团子,头顶上的藤萝叶子颤颤巍巍乱晃。
“绿绮,你趴桌子上干嘛呢?”
梵小木嘶了一声,示意某人松开她的手。
“梵小木......”,绿绮鼻涕泡都冒出来了,盯着她腿上的兔子瑟瑟发抖,“你为什么...带了一只兔子过来啊?”
兔子???
“兔子怎么了?”
梵小木蹲下身把四号抓起来,放到他眼前晃了晃,四号向绿绮挥舞了两下爪子。
可怜的小豆子频频后退,企图寻求贤者大人的帮助。
贤者大人被美色误导了!!!!!!
“兔子有什么害怕的,又不是豺狼虎豹......”,梵小木不明白,转身想询问张良。
张良背对着她将手放到书架的一本书封上,指尖一道淡淡的金色流光闪过,书本浮起来自行翻页。
他衣服上的水什么时候干的?
“就因为是兔子才害怕嘛,牛马羊骆驼兔子什么的......”
“绿绮是一株藤萝。”,张良突然开口。
“我当然知道他是藤萝啦,他脑袋上不就有片叶子吗?”
“......”
“我的意思是---绿绮的本体是一株藤萝。”
梵小木突然顿住,换换看向还趴在桌子上的小豆子。
“他......”
“因为是植物,所以有些害怕食草类动物。”
面对张良的回答,梵小木不太好意思再问下去:“你放心,我会看好兔子,不会吃掉你的~”
四号翻了个白眼,如果有别的吃的,谁愿意吃这破草?
绿绮人小,想法也很单纯,既然梵小木说了不会吃那他就不再害怕了。
“大人,我去给你们准备浴袍。”
绿绮跳下桌子,跑进后面的房间,四号始终都没有用正眼看一下他。
梵小木拍了拍兔子屁股,小声:“他这一整天,不会都趴在这桌子上吧?”
四号:“......”
“有时候在柱子上,还会爬到门口的葡萄架子上,周围的树都让他上了个遍......”
“你为什么会选这个地方啊,要我看还不如那个刘邦......”
“得得得。”,梵小木缩缩脖子,“那家伙恨不得挖了我的心肝儿呢。”
“贤者大人,梵小木......”,绿绮抱着浴袍跑出来,“你们的衣服湿了,赶紧去换下来吧,小心生病了。”
“不好意思啊,这里没有女性的衣服,贤者大人不爱出门所以穿着就比较随意......”,绿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
“没事没事。”,梵小木穿什么都无所谓,无非是些布片拼起来的东西。
寄人篱下有的穿就不错了,怎么还能挑三拣四的。
梵小木开开心心抱着衣服打开了休息室的门,一只手抢先按在她的手上。
“哦是张良啊,你先吧。”,梵小木往后退了两步。
张良打开门站在那里,眼里填充着“为何你不一起”的字样。
“你不进来吗?”
“???”
梵小木脸上的微笑突然僵住。
“不!!!!!!”
梵小木一把将他推进去,碰的一声关上门。
绿绮抱着一摞书从楼上跑下来:“呀,梵小木!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啊?”
“你怎么不跟大人一起换啊?”
梵小木蹲下用衣服盖住脑袋。
“这主仆俩都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