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抓过梵小木的手,掀开袖子,右手小胳膊内侧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血已经止住了,但似乎有些感染的倾向。
“手怎么弄的?”
梵小木丝毫没有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还在拼命地往他怀里蹭。
“嘿嘿,被狗咬了吧。”
“你钻狗窝去了吗?”
“......”
赵云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侍卫,拉住缰绳。
“梵小木,你今天不说实话就别想回去。”
梵小木拽着衣角玩,许久都不见他有要动身的意思。
???
“云妹你怎么不走啊......?”
“梵小木。”,赵云冷眉一竖,把她从自己怀里提起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不是在开玩笑啊......
梵小木蹬蹬腿,手从后面伸出去抓住白龙的鬃毛,心想着可千万别把她丢下去。
“云妹,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这走路的时候磕磕绊绊的难免嘛~”
赵云神色缓和了一下,梵小木趁机扑过去,如同一坨胶水一般黏到他身上。
“人家知道云妹会心疼啦~~~”
“就是一点小伤而已,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疼的~”
赵云侧过头,盯着白龙脖子上被她揪过的地方,暗自冷笑。
呵,不疼???
。。。
“嗷...!好痛,云妹你能不能轻一点啊!!!”
“都是云妹的错......!”
“呜哇!!!”
“......”
赵云拿着药酒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明明就是这家伙偷看他洗澡,不小心脚滑把脑袋磕到地板上的,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还怪他???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怎么不说疼。
“疼也忍着。”
赵云思索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纱布,前额很快就会消肿的,绑个纱布倒是碍事。
“胳膊伸出来。”
梵小木乖乖伸出胳膊。
“嗷...!疼疼疼!!!”
“......”
梵小木吸吸鼻涕,眼泪汪汪:“云妹,你这力度就像是在刮猪皮......”
“是吗?”,赵云幽幽开口,“那就是下手轻了。”
。。。
眼看着上完药了,赵云把东西收拾好,就等梵小木“汇报工作”了。
“云妹有没有奶喝我想......”
“嗯?!”
“好吧,不喝就不喝......”
梵小木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小包裹,拿出一些物件。
“这是什么?”,赵云指着包裹上的斑点。
“这个是红烧肉的汤渍。”
“这个......”
“这个是五香桂鱼。”
“这......”
“这是果汁,奶渍、糖渣、饼干碎、糕点沫沫......”
赵云额头滑过几条黑线:“说重点。”
。。。
“什么......”
“你说玄...主公是血种?”
“梵小木,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你知道后果吗?”
梵小木拿出两个香囊,指着其中一个:“这个是我们去湾月村的时候从村民尸体衣服夹层里翻出来的,当时我抓到的芥末籽就是香囊损伤撒出来的,上次我说过里面混合着乌头花花粉。”
“我把这些芥末籽重新缝进了香囊里,还有这个...是大小...孙尚香上次探望时送给我的,里面同样也有乌头花。”
“至于为什么与刘备联系起来————那就要感谢他媳妇儿和兄弟了。”
“还记得鸳鸯湖落水吗?”,梵小木拿出一个被切成两半的琥珀项链,指着中间黑漆漆的部分,“这里面是芥末籽,还有乌头花茎叶的粉末。”
“云妹,那日我是怎么落水的,你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梵小木想要揉揉脑袋,可是额头嗡嗡的疼。
“毕竟你们在一起生活那么久了,相信自己的兄弟很正常嘛,就算想随随便便除掉一个人,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血种——”
“血族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豢养一个国家的主君,参与那些无聊的政事斗争......那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了。”
“猜的没错儿的话应该跟魏国的主君有关吧?”
赵云拿出一个杯子,倒了杯茶给她。
“每到每个月的十五、月末,就是形态波动之时,他的习性会变得与血族无异,嗜血,暴怒,具有非人的破坏力,不过倒也不用担心会和血族有什么勾当,毕竟在他们眼里血种就是地位底下的牲畜。”
“只有唤作五毒根的乌头花毒能够将其压制。”
赵云把杯子推过去,梵小木挺直腰,嫌弃地瞥了一眼。
“我不要喝这个,我要喝奶!!!”
“梵......”
“云妹,你现在可不能把我随随便便就丢掉,乌头花再怎么有用它也是剧毒,刘备看样子用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经过特殊处理的话他早就嗝屁了,你以为湾月村的人是怎么死的啊?!”
“我要喝奶喝奶喝奶,现在就要!!!”
赵云觉得这梵小木简直就是一个成了精的小妖怪,让他怀疑她是不是从未来穿过来的。
“只有吃饱了我才能给你亲爱的主公提供血,还不快献上最新鲜的牛奶!”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