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
梵小木身穿一身破旧的粗布麻衣出现在涂零的面前。
“破洞裤?”
嗯,如果忽略现在是冬天的话,还蛮时尚的。
“你的积分不够,只能穿的起这个。”,涂零朝梵小木翻了个白眼。
原来还有积分制度,梵小木跺了跺脚,继而又十分“心疼”地看了看全身上下唯一没有破损的一双大头布鞋。
很好,够土,她喜欢。
“第一站长城是吧?”,梵小木拍了拍胸口,一脸的信誓旦旦,“放心,保证给你攻下,说白了不就是碰瓷儿嘛,我碰过的瓷儿比你见过的碗碟儿都多!”
涂零:“.......”
这好像不应该是她应有的“正常”反应。
不过总归也不归他管就是了。
“西北方向,五里,祝好运。”
涂零面无表情地提示完,身体渐渐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话飘荡在冷风中。
“在此期间,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识海里。”
也就是......监视着她,提醒她不要乱来的意思?
涂零一走,梵小木脸上笑嘻嘻的神色立马淡了下来。
周围的冷风愈来愈烈了,狂风夹杂着雪花直往人的脖子里钻,梵小木的两只手冻的通红。
涂零以为她是反射弧过长,一时没有接受“穿越”的现实,所以内心里也不着急,反正他的时间多的是。
可是,五分钟过后,梵小木的一句话差点儿让他炸毛。
“咳咳,那个什么......涂零,你要是能听得见的话,能不能给我张纸擦擦鼻涕......?”
涂零:“!!!”
。。。。。。
说是五里地的距离,在梵小木的心里就像是跨越了一个南极。
当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爬”到长城脚下巨大的机关门前,差点儿跪下来叫涂零奶奶。
机关门前只有一左一右两个守卫的士兵,本来在脑海里酝酿好台词的梵小木被寒冷夺去了理智,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扑到一个士兵前就开始抹眼泪。
“狗娃子诶~~~你个没良心的,你对得起你的老娘吗!!!”
“疙瘩屯儿刚被魔兽那些杀千刀臭驴粪蛋的糟践了,你连个面都没露啊,跑的到是比兔子还快,你不管你的老娘了啊~~~”
梵小木一边嚎一边捶着大腿,说着还往那位士兵的衣服上抹鼻涕眼泪。
李乘,就是一旁看戏的那个士兵,一脸懵逼地看着地上哭的”凄凄惨惨”的梵小木。
“老徐,你认识她?”
徐阳脸色铁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被梵小木打断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李乘:“......”
“你是.......他娘?”
梵小木突然停住了,正了正身子。
“不是,我是他媳妇儿。”
徐阳:“???”
“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啊~~~”
梵小木抓住徐阳的衣角重新开始了即兴表演。
这下李乘看徐阳的眼神都变了,孩子才两个月啊......
为了贪图一个人的安逸,不顾家里人的死活,抛妻弃子?
“老徐你怎么......?”
徐阳表示一个屎盆子可真是紧紧地扣在他的脑门儿上了。
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哪里的老娘和妻儿,这李乘跟在他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连这种事都能忘记,友尽!
“那个....你们不拉我起来吗?”,梵小木弱弱地举起一只小手,嗓子因为喊的哑了显得可怜兮兮的。
两人:“.......”
最后梵小木还是成功“偷渡”进了长城,不过不是因为那两个士兵,而是由于她卖力地表演,引来了长城里一个打扫做饭管事的一个老伯伯。
老伯伯一听她的“遭遇”,变让那两人放行,让她进来了。
虽然事情败露,梵小木还是很高兴,就凭那段声情并茂,感人至深的表演,理应颁发给她一个“梵斯卡”金奖。
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她不能嘚瑟。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小哥哥)要做。
“老伯伯,长城守卫军是不是很厉害啊?”
“那当然喽~”,老人慈眉善目的模样让人觉得很亲切。
“丫头不用客气,我姓梁,叫梁伯就好~~~”
“看着身衣服,一路上冻的吧?老头子先给你找件衣服穿着。”